“大叔……我知道了。”
“谢谢。”
……
自那次以后,北斗兴许是有了重新站起来的力气。
她开始更潜心去学习林默所教授的东西,只为摆脱这所谓灾星的命运
任务进度平稳进行,并没有什么波澜。
而林默则是为了北斗每次夜晚都会出去猎杀一些魔物换取造船的费用。
因为先前一次的提前透支,林默的身体相较之前虚弱了不少,在怪物面前常常会有些力不从心,也因此身上落下了不少伤患。
为了避免被北斗察觉,林默则是选择尽量减少两人的会面。
所以更多时候,北斗都已经开始独立照顾自己。
啧啧,当真是欣慰啊。
回想最初所见之时,北斗凶猛地像一只野兽,谁靠近就咬谁。
但是现在倒是沉稳了许多,至少会分辨谁该咬谁不该咬。
至于这挥舞大剑的样子……林默每次看了都摇头叹息,唉这么精致的脸蛋挥舞比自己还高的大剑确实甚为煞风景。
之前指导北斗武艺的时候,林默虽然也有过提醒,但是北斗压根没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算了算了,就那样吧。
反正北斗这边算是该教的都已经教好了,自己该做的也已经做到了位,可以放手离开了。
……
三年后一天。
北斗是在大院练剑的时候偶然得知了林默去世的消息。
据说是在野外与野怪战斗的过程之中不幸去世的。
非常遗憾。
听到这个消息北斗反倒是表现得很平静。
一切像是早有预料,又像是顺其自然,又或者该说,她确实已经成长了。
早在之前林默频繁的夜不归宿北斗就已经稍微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直到陪同一名船员看到了那只林默留给她的巨船。
也就是现在的死兆星号。
北斗站在那艘巨船之下,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个没停。
她是有猜过林默暗地里可能背着自己做了些什么,只是没想到林默居然送了她这么大一份礼物。
“大叔,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样的话我不是不哭都不行了。”
北斗苦笑一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时船厂又走来一位客人,此人衣着华贵,模样秀丽。
北斗认得,她记得大叔曾与此人有过来往。
“你就是林先生引荐的船长吗?”
“你是?”
“在下的名字不足挂齿,既然你是林先生调教出来的徒弟,那么想必技术还是过硬的,我这里正好有一批货需要运往海外,正在物色技术好的船长,你可有兴趣。”
“我……嗯,我来帮你运送那批货物吧。”
北斗握拳答应了。
还真是承了大叔很多照顾啊,为了不辜负他的期待,自己也一定要在海上闯出自己的名头,将所谓的灾星彻底击垮。
带着这样的决心,北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踏上了远洋航行。
……
视频至此,全部结束了。
故事并不复杂,大概便是赘述了这位鼎鼎大名的北斗船长是如何从流落街头的乞丐解开心结成为独当一面的大船长。
普通聊天室内。
“所以北斗船长是为了摆脱灾星的命运,所以踏上了海上航行。”
“唉,看了这么多故事,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每一位光鲜亮丽的背后说不定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历程。”
“是啊,谁能想到那个现在行事仗义的北斗大船长曾一度被人们视作灾星呢。”
感慨者居多,毕竟算是璃月港的话题性人物了,这样一位大人物的过去,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
而这边海上。
死兆星号。
“大姐头快拉我们上去吧,以后再也不敢啦,救命啊。”
“不要啊,大姐头!我不想喂鲨鱼啊!!!”
几位曾在普通聊天室上面不小心说漏嘴的水手已经被绳索绑住扔进了海里,现在正被船只拖行。
“哼,让他们在水里再泡会,说不定就会忘记一些不该看的。”
北斗抱着胸冷哼一声道。
“呃……是!大姐头。”
几位船员连连点头。
而北斗看向远方的大海,心中若有所思。
本是尘封许久的往事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还会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倒不是北斗刻意对这段往事有所隐瞒,只是她不希望别人因为这段经历而对自己带有其他目光。
诸如说可怜之类的……
那段经历诚然说不说多美好,但于她而言却是弥足珍贵。
北斗无数次懊悔过自己的名字为什么是北斗,为什么是灾难的象征。
但是大叔教会了她,旁人的成见并非命运的抉择,北斗依旧是北斗,并非某种不详象征的载体。
之前她羞愧于自己的名字,但现在她有些庆幸自己叫做北斗,不然可能也遇不上大叔,可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
三天之后,船舶抵达了稻妻港口。
“那么就在此分别了,大叔,下回再一起喝酒啊。”
北斗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豪笑一声道。
“大叔?我看起来这么显老?”
林默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年龄上可能远远超过了这个称呼,但是外表上应该符合现代人对于美少年的定义吧。
“呵呵,不好意思啊,把你当成其他人了,总之,之后如果再次见面的,再一起喝一杯吧。”
北斗叉着腰笑道。
这三天里老是被北斗逮着喝酒聊天,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也算是有了些熟络。
“呵呵,既然是北斗船长邀请,我自然不会推辞,有缘再见。”
林默耸耸肩,轻松一笑,随后便带着狐斋宫他们离开了。
北斗她们之所以会来一趟稻妻是因为工作原因,需要押运从璃月送往稻妻的一批货物,之后自然是不能继续跟着林默他们了。
……
天守阁。
镇守之森,一座废弃已久的神社前。
本来因为长久无人打理,此地应当是分外荒凉才对,但是神社内却是灯火通明,烛光摇曳。
神社大门嘎吱一声响了。
“嗯?哇,你们终于来了,!”
推门出来的御舆千代惊喜道。
“嗯,刚来!看样子这神社你收拾得挺干净啊。”
林默打量了一眼周围。
“唔……还不是那只高贵的小黑,老喜欢叨叨嚷嚷这里不整洁那里不干净,要知道我以前可是拿刀枪的,现在要我拿抹布擦地板,你知道有多遭罪吗。”
千代挥舞了一下手上的抹布忍不住倒苦水。
话音刚落,后面便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
“什么小黑?我有名字,而且不叫小黑,叫寝子。”
“你特意将我带来又不说明原因,究竟所谓何事?若是不能说出个一二来,担心本喵的爪子可就不讲情面了。”
“况且这个时候阿响要是和他一起回来了,本喵岂不是就又要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