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们的对话,我心下一寒,其中的一个男子竟然是今天吃饭时与沈君之搭话隔壁桌的。
门在两人的努力下终于被撬开,当他们鬼鬼祟祟抬头时看见的却是站在门后一脸阴沉的我。
他们面容巨变,瞳孔里满是震惊和恐惧,与沈君之搭话的那个男子明显心理素质比较强,没一会便稳住情绪,把准备逃跑的另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单手揪回来。
“怕什么!两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女人不成?”男子冰冷着语气道。
与沈君之搭话的男子从怀里掏出匕首,对着我示意我往屋里走,他带着家丁打扮的男子进了屋关上门。
“把你身上的银钱全部交出来,最好不要耍花招,即使你叫人来,一个女人与两男子在一个房间你有嘴都说不清,除非你不要自己的名节!”
男子语气恶狠狠,企图以这种方式恐吓住我。
“你们不是要进京赶考吗?若闹出人命你们怎么参加科考?”我耐着情绪道。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快点把钱交出来!谁告诉你老子是进京赶考的了?”家丁打扮的男子露出凶狠的模样吼着。
怕惊扰到其他人,他们语气虽然狠,但音量却控制得很小。
我不再迟疑,双手分别掏出诡玄刃,借助内力瞬间移到两人身后,左右手握着的诡玄刃分别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与沈君之搭话的那男子手里握着的匕首落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与旁边的男子对视一眼,眼底染上绝望。
“我的钱得看你们有没有命拿!”我语气冷得如寒冰。
“姑奶奶!姑奶奶!我们有眼无珠,无心惹到您头上,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他俩认怂到挺快,我匕首嵌入他们脖子两分道:“之前你们偷了多少考生的钱!说!”
“没多少!就···就四五个···而已。”
听了他们的话,我面色一冷,反手将两人敲晕。
······
第二天客栈后院大枣树上,挂了两个被扒了上衣的男子,他们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紫,第二天被发现时状况十分惨烈。
林氏:“这两人定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的世道太乱,能这般折磨人的那个幕后人心肠不是一般的硬,我们快些赶路吧!”
慕姑姑:“是呀!是呀!快走,说不定那人正躲在某处看着客栈的情况!”
我表示自己无奈了一瞬,沈君之望向那挂着的两男子若有所思片刻,拉着我的手便往慕姑姑他们的方向走去。
有了这个客栈的教训,之后每到一个客栈,我都小心掩饰着自己兜里有钱的事实。
之后路过四五个城我们都平安无事,没有什么大的变故,差不多半个月过去,我们终于来到帝京边界。
皇都与其他地方就是不同,即使是周边的小县城也显得十分富足,熙攘人群,高楼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应有尽有。
帝京周边的县城都如此,很难想象都城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因为到周边县城的时间比较晚,我们只能休息一夜;明显天子脚下治安好了很多,城里大小街道都能见到巡逻的捕快,他们衣着整齐,面容严肃,身材高大,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柏鲤县的捕快在纪云的整顿和训练下,虽然看起来严谨,可与这里的捕快一比,也确实存在差异。
我们订下客栈,找人去帝京城里帮忙传信,向王诚毅告知一声,明早出发去帝京城。
安顿好,沈君之留客栈里看书,慕阿爹待客栈休息,我与慕姑姑、林氏三人一同出街游玩。
说是游玩也不全是,最多就是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夜晚城内比白天更热闹,街道上方的灯笼全部亮起,繁杂错乱的街道没一条落下,几乎全挂了灯。
晚间游玩的人也多,有吟诗作画、抽奖问答、灯谜送礼、杂技表演···
这是柏鲤县没有的光景,慕姑姑与林氏眼底都是星星,看得不亦乐乎。
我也一样,像个好奇宝宝这瞅瞅那瞧瞧。
第二天收到我们消息的王诚毅早早就在城门外等候,当看见高耸的城门上方写着辉宏的‘帝京’两个大字时,我才觉得这一路的颠簸没有白费。
慕姑姑见到王诚毅忍不住流泪,沈君之笑着与他打招呼,我们各自寒暄一阵,王诚毅让我们坐进他准备的两辆马车内,他则骑着高头大马,十个士兵排成两排在马车后随行。
王诚毅安排的马车走在帝京城都的路上十分平稳,甚至一点颠簸感都没有。
我轻轻撩开车帘,往外看去,入目的是格局对称的街道,宽阔且干净,没有乱摆摊的小商贩,街边都是整齐罗列的店铺。
宽阔的路上随处可见的马车,一辆比一辆华贵,不是官家小姐就是皇亲国戚,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恰谈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泱泱盛世的富裕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