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中有两条“土着居民”,是一黑一白两条大鱼,黑的黝黑,白的阙白。
十万年前,李无道穿越到青鸾峰时,这俩家伙就存在了。
李大仙人绞尽脑汁,琢磨了三天三夜,给两条鱼起了两个相当诗意的名字,“大黑”和“大白”。
白的叫大黑,黑的叫大白。
用李无道的话来说,这叫缺啥补啥……
两条鱼很有灵性,对这个新来物种表示了猛烈欢迎,只要他一下水,两条鱼就会围着他绕圈圈。
交情就是那个时候建立的,也算是“万年交”,谁知道只是下山几日,大黑和大白竟然失踪了!
李无道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小竹,随即又直接否定。
凭大黑和大白的体型和潭水的深度,瘦弱的小竹根本不可能捕捉到,退一万步讲,捕到了也吃不完。
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
“常威!”
“来福!”
“你俩给我滚出来!”
李大仙人落地后,扯着嗓子怒吼,回音在山间回旋。
不多时,一只肥胖的黄色土狗呼啸而来,殷红的大舌头在外面伸着,嘻哈嘻哈喘着粗气,围着李无道转圈圈,尾巴摇得像电风扇。
李无道俯身揉了揉硕大的狗头,发现狗脸上又添了新伤疤,“来福,常威呢?”
听到常威这个名字,来福满脸委屈,“汪汪”叫个不停。
他也很无奈,看来自己不在这几天,常威又“殴打”来福了……
不一会,一只大花猫迈着高傲的步伐,哈气连天的走向一人一狗,小眼神儿慵懒中透着睥睨。
来到李无道身边,喵喵叫了两声,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伸个懒腰,头一歪,便倒在李大仙人脚面上,打起了呼噜声。
常威一到,来福瞬间不叫了,弱弱的躲在李无道身后,泪水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中打转。
李大仙人才不会上他的当,来福就是个绿茶狗,不是它主动去招惹常威,以常威的性格,断然不会鸟它。
见主人不主持公道,来福呜咽了两声,开始围着陌生的红衣美女开始摇尾乞怜,还时不时用爪子指指常威。
“它能看见我?”
柳如梦又惊又喜,兴奋的摸着狗头。
来福享受的露出了属于黄狗的特有笑容。
对于狗能看见鬼这件事,以前李无道不信,现在信了……
既然嫌犯都凑齐了,李“青天”自然要开始升堂问案。
将常威从脚面上提起,软绵绵的,怎么晃都不醒,把猫头浸在水里,常威才“喵!”的一声猛然惊醒,浑身毛都炸了起来,警惕的瞪着始作俑者。
李无道清了清嗓子,“我问你俩,大黑和大白哪儿去了!”
一猫一狗看了看天池方向,又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迷茫的神色。
“不会被你俩改善伙食了吧!坦白说,我不生气……”李大仙人咬牙切齿道。
两个大家伙全身颤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突然,它俩眼睛同时亮起,扯着李无道的衣角往南边拖拽。
很快,李无道明白了来福的意图,“你们的意思,是老默干的?”
常威和来福用力点头,就是眼睛瞥向别处,不敢跟李无道对视。
来都来了,总得问问,老默是一只八哥,一只漆黑如墨的八哥。
老默这个名字,也是李无道亲口所赐,原本叫老墨,寓意其羽毛颜色,后来发现这只八哥不爱说话,老沉默,于是又改成了老默。
老默很专一,只停留在一颗梧桐树固定的枝丫上。
“老默,报个菜名!”
见老默正好在,李无道开口调侃。
“巴嘎!”老默清晰吐出两个字,别过头去,一副老子不鸟你的态度。
李无道虎着脸,“贯口你不行,顺口溜也不着调,学这些脏话倒是张口就来,信不信,老子将你的毛拔光!”
“亚麻跌……”闻言,老默一激灵,差点从树枝上摔下来,扑腾两下翅膀子才稳住身形。
“老默,我问你,我池塘里的鱼呢?”
见它这鸟样,李无道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
“被抓了地干活!”
老默乍着膀子比比划划。
李无道目光严峻了起来,“被谁抓了!”
“黑衣巴嘎,黑衣巴嘎!”怕李无道无法理解,老默还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颜色。
“黑衣人?”
“嗨!”
李无道若有所思,“好一个调虎离山!”
之前他还有些疑惑,那黑衣人能救出小竹,为何不直接帮她报仇,偏偏让小竹来求助自己?
此刻终于豁然开朗,原来对方是奔着自己的鱼来的!
“那黑衣人有啥特征?”李无道冷哼一声。
老默做沉思状,良久才吐出一个字,“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