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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替嫁,我的夫人有马甲 > 第80章 小姑娘,不要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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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暐暐点头,其实就算小陈医师不说,她也不觉得受屈,反而是一种舒适且安心的感觉,很奇妙,“那秘密说完了,你想问我什么?”

小陈医师喝下一口茶,脸颊微微涨红,不好意思的模样:“于小姐喜欢我们家的小少爷吗?”

暐暐正在抿茶,一愣,差点被水噎着。

小陈医师连忙补充:“是我自己想问,与小少爷无关。”

“嗯,咳咳,问得好突然。”暐暐捋了捋胸口,倒也不遮掩,“莫老师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小陈医师不解,还几分生气。

“我有心上人了,我们约定:再等过两年,就正式地谈婚论嫁(第9章);而且……”暐暐未完待续,即被打断。

“你已与人私定终身?!”小陈医师觉得不可理喻,“你才多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要了?”

“首先,这是去年的事,只与今年相差一岁。”暐暐不服气:是谁先郑重其事地问起这感情之事,就不较真年龄大小了?

“还有,这不叫‘私定终身’,算一个约定吧。”暐暐有些心虚,前半句理直气壮,后半句声音减弱,叫人不明白这话的意图所在。

那么,问题来了:“私定终身”与“约定”能否等同?

暐暐此时觉得不可以:“私定终身”是不管不顾,“定下”了就非要在一起;“约定”则有几分的君子协定:一是若干年后,依旧心意相通,是约定成立的首要前提;

二是,万一(叩叩),一方反悔,固然是叫人不齿,但也不至于天理难容吧。

暐暐想得有理有据,但还不至于真能说得出口,那太厚颜无耻了。

“刚才你还说‘而且’,而且什么?”小陈医师刨根究底,口气不善。

暐暐轻叹一口气,有一种莫名被提审的滋味:“而且,莫老师只比我父亲小六岁。”

这或许才是主要原因。

“年龄原因吗?”小陈医师觉得荒谬,“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迂腐!”

“迂腐怎么了?我自己的人生,还不能做主啦!”她较起劲来,眼睛瞪得滚圆:

不得不承认,莫羡的手术做得很完美,小陈医师也护理周全,暐暐被圈养的愈发肤白貌美,此时的蛮横模样,直叫人拍案而起,又不忍离开视线。

“我的意思不是要修正,是说年龄不该成为阻碍,而且若论颜值,小少爷是天下间最英俊的男子,这得承认吧?”小陈医师循循善诱。

以上言论,虽有黄婆卖瓜之嫌,但确是实情。

莫羡虽然只比于穆昇小六岁,但未婚未养,飘逸洒脱,若两人对分而立,勉强看来,可有辈分之差。

而且,于穆昇生养暐暐之时,才二十一岁,如此算来,莫羡与暐暐相差一十五岁,并不算过分。

“你不作‘官媒’,着实可惜了。”暐暐眉眼弯弯,她今日也是有闲,觉得一问一答太被动,就索性聊开,

“我曾经路过一家成衣店,有件展示的裙衫特别雅致,酒红色、修身剪裁,盘扣也是古法编织,只静静摆立,就叫人心驰神往。

我自然买下,回家后换上,才发现自己撑不起气度,反显得幼稚。

我想那就先放着,或许再过几年就适合了,结果到了第二年,竟然不再喜欢。”

“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取类比象,暐暐想说“喜欢”与“适合”,有时不宜推演。

“嗯。”小陈医师眯起眼来,“你把小少爷比作衣服。”

暐暐瞬间凝固,她从不曾像此时这般懊悔过自己的兴趣肤浅:研习之余,最喜欢逛街,如果拿乐曲、绘画,甚至是郊游作类比,可能就不丢脸了。

“算了,凡事都有缘分。”小陈医师倒也不强求,“但我还有最后一个小问题:抛开缘分这件事,你喜欢的那个人,与小少爷相比,你觉得谁更好?”

“如何比较?在我心里,他们本就是不一样的。”暐暐情感丰富,但界限明晰,“与那人遇见时,因为某些原因,我隐去了身份与样貌,所以觉得很难得。”

“好吧,那恭喜了。”小陈医师就此打住。

……

两日后,暐暐完全康复,喜悦之余,眼中隐隐失落:

自己即将离开,却还不见莫羡过来,若是相逢无期,难道不正式告别吗?

“我突然想念起一碗鱼羹,等吃完就走。”暐暐临时改变行程。

“不要逗留!等晚些时候,我直接把厨子给您送过去。”小陈医师谨记小少爷的嘱托。

可惜,余音缭绕,暐暐早已人去无踪。

“这我怎么追得上嘛。”小陈医师大包小包,很是丧气。

……

揽月楼,莫羡的专属包间。

暐暐倚着窗口,心中疑惑:曾经的熙熙攘攘,如今的门可罗雀,更有不起眼处,犀利目光扫来,敌友难辨。

“为何特意过来?”莫羡推门而入,几分的烦躁。

暐暐一惊,转过身来。

她本就在此处等他,自然欢喜,但又觉得奇怪:为何神情肃穆,似乎有责怪之意,还有那双眼眸,冷漠得叫人不安。

疑惑中,莫羡扬起衣袖,像绽放的白花曼陀罗,触不及防间,空中弥漫起一阵异香,清淡却锐利非常,像千万根牛毛细针,暴雨疾风般,瞬间封锁奇经八脉。

暐暐五官皆存,却不得动弹,只许静静答话:“我想过来与你告别。”

“还有呢?”莫羡转至她的身后。

“想谢谢你。”暐暐知道莫羡近在咫尺,却不觉温暖,反冷冽得好似一场倏然而至的倒春寒。

“想如何谢我?”莫羡的话,几分戏虐。

暐暐一时语塞。

“只是口头上的致谢吗?”莫羡似乎不领情,“以我的年龄而言,更喜欢实质上的谢礼。”

什么意思?

莫羡从身后将暐暐揽入怀中,清冷的气息扑在耳后,叫人不寒而栗;

又细细解开束腰,纱裙、中衫,以及里衣,贴着她的下腹抚触,某几处,更几分用力,像是有心体会。

男子的手指,骨感且修长,仿佛混沌纪元中的一道冰冷闪电,轰然而至,划破已有的意乱情迷!

暐暐微微颤栗:“对不起莫老师,我不该打扰你,这就离开。”

莫羡近在身侧,暗灰的眼眸,看得出轮廓,却分不清细节。

他此时眼中的暐暐,是一圈淡淡的白中透粉,比桃红更素雅,比梨花更灵动,宛如春光里的一簇云锦,柔软且美好。

他猜暐暐应该害怕了,或许正蓄满泪水,兮兮欲滴,只可惜自己看不清了。

两人的距离,贴近却异常疏离:

暐暐被倚靠怀中,已生逃离之意;莫羡强势圈围,却意味不明;

腕上的听风,本该护主心切,化生本体,此时却隐隐柔光,像是一位旁观者,正饶有兴趣地看一出好戏。

这时,窗外一阵清风,吹开她轻薄纱裙,宛如一朵绚丽牡丹,被拂起花萼,暐暐很是惶恐,莫羡却及时拢下。

“知道自己玩不起,以后就不要贪玩!”莫羡挥一挥衣袖,走得干脆利落。

暐暐瞬间疏解,瘫坐在地上。

……

莫羡径直返回“莫氏院集”,一盏茶后,再次绕出,来到小陈医馆。

“小少爷怎么过来了?”小陈医师正在拆分行李,刚才暐暐托茶肆小哥,赶来答复“于小姐另有安排,不必随行”,他只得作罢。

小陈医师取出一株“金凤迎草”,揉碎后包裹,敷于莫羡的眼睑,祛风滋润而明目:“于小姐已痊愈离开,小少爷可还有嘱咐。”

“你护养得当,伤口处不留痕迹,但肝体趋韧,已逾肋下一指。”莫羡神色如常,却在只言片语间,叫人深谙情深似海,“我带来几张验方,你送去她家,随她再调养一段时间。”

小陈医师连忙收好,几分佩服,又几分好奇:肝体的软韧之别,属内而不现于外,何以辨识?

自然是触诊所得。

原来,莫羡将暐暐搂入怀中,顺势触摸下腹,看似暧昧,却无关情愫,只是借着吓唬她离开,查体以验周详。

如何舍得她离开?

莫氏院集,龙蛇混杂,曾经粗看之下,四方和顺,如今细细梳理,才发觉危机四伏:

已经浇注的岩洞之乱,竟在一夜之间,被重新掀开,再次深入时,曾经的活体熔浆,竟不见踪影,像是被人特意取走;

院落之内,多名侍卫离奇失踪,更有甚者,死状惨烈。

所以暐暐,此处凶险,切莫参与其中!

……

途中,暐暐稍事休息,低垂的眼眸中点点泪光。

刚才的那一幕,好似一记耳光打在自以为是的骄傲上。

她觉得难堪,这份难堪,既源于莫羡的言谈举止,也源于自己曾经的意乱情迷:

小陈医馆内,性命垂危时,莫羡的身影出现眼前,随之而来是内心的平静与安宁,在那个瞬间,像一粒种子,长出万千情愫,将她紧紧笼络。

“暐暐小姑娘,有什么可难过呢?”听风化出本体,大毛爪拍拍她脑袋,像是安慰,又像是逗趣,“相识一场,你又没有损失。”

“不觉得丢脸吗?”暐暐啜泣。

“不是很丢脸。”听风摇头,又举起小指,“只是一点点丢脸。”

“呜呜……我本来还想趁着临别之际,约他来我家做客。”暐暐懊悔不已:她从不想与他关系恶劣,但今日的任性相见,只怕渐行渐远,“好像没有机会了。”

“嗯,所以他才告诫你‘以后就不要贪玩’嘛。”听风本就洞察端倪,却不想说破。

一场意乱情迷,就该点到即止,既然情深如莫羡,已忍痛放手,那心有所属之暐暐,又何必纠缠。

“但有一件事,你将损伤惨重。”听风郑重其事,“你若再不赶去‘凛月派’,这掌门之位,怕要易主他人。”

“即刻启程。”暐暐很快平复心情。

“真勇敢,要不我背你?”夕阳下,听风一抹坏笑,宠溺且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