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走的时候,他老婆也和他一起走了。安母留她吃饭,她也客气的拒绝了。
在家里他们两个就商量好了,今天是来熟悉熟悉拉近关系的,哪能第一次到人家里,就留下来吃饭的。
下午的时候,安冉跟着安父一起去看搬到后面的蜜蜂。这个看可不是就带眼睛看的意思。
是要打开蜂箱,看蜂巢的产卵情况,有没有足够的蜜吃,有没有长虫,对,蜂箱里会长虫。
两人全副武装,除了帽子连着脖子那一圈,是网状的能看到外面,身体其他部位,都包得严严实实的。
跟着安父来到蜂箱旁,抬手将上面的盖子揭开。到蜂箱里,轻手轻脚的拿起一块蜂巢板。再用羽毛刷慢慢的扫开表面的蜜蜂。
这是为了不激怒它们,一旦它们觉得有危险,就会发起攻击。拼上命,也要把屁股上的针扎在你的身上。
蜂巢的上面几排眼,是它们攒的蜂蜜,有的面上有一层白色的膜,就是封了盖的是满的,有的没有盖子,能看到里面亮晶晶的蜜。
下面几排是它们产卵用的,能看到里面的蜂蛹。有些人还会吃这个东西,据说很有营养。
不过安然从来没吃过,别说吃了,光想一想就觉得心里发毛,身上发麻。
每个蜂箱都有六七块蜂巢板,每一块都要如此仔细的看。安冉刚开始看到密密麻麻的蜜蜂有点害怕,它们全在身边围着,耳边“嗡嗡嗡”的不敢伸手。看着她爸爸淡定沉稳,有条不紊的仔细查看,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等慢慢的投入其中后,身边的蜜蜂也不那么恐怖了。
然后还要低着头查看蜂箱的每个角落,包括刚刚放到一边的盖子,看看有没有虫茧,有的话就要把它拿出来扔掉,再给它一脚。最后将盖子盖上。
这才完成一箱,安冉用了二十多分钟,安父已经在看第三箱了,安冉赶忙跟上。一共七箱,安父看了五箱,安冉只看了两箱。
回屋后,安冉看着坐在按摩椅的安父,和一边戴着眼镜看养生节目的安母,商量房子的事。
“你想修房子?”她妈妈放下手中的笔。
安冉点头:“对啊,妈,我想每个房间修个厕所,我对我们家现在的厕所都有阴影。”
安母没忍住笑:“什么阴影?小时候掉里面的阴影?”
“妈,你别笑!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难受,前头我还梦到了。”安冉恼怒。
躺在按摩椅上的安父坐起身:“你打算修多大?”
“不用很大,就占地一两百平米左右的小楼,太大了的话,打扫起卫生就累了。”安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安父思索着:“那样的话,怎么的也要几十万,还要装修买家具。”
“爸,现在每天都有进账,钱得问题不大,自己住的房子还是要弄好一点。”安冉表明态度。
安母把电视暂停了,摘下眼镜:“看好位置了吗?修在哪?”
安冉摇摇头:“没有,就是想和爸妈你们商量下。”
安父想了想对安冉说道:“冉冉,你看以前放蜂箱那可以不可以?”
安冉回想一下:“爸,那里有一亩多地吧?”
一亩地大约666平方米,那块地完全够用。
“嗯,差不多有两亩,房子修好了,还要有前后院,要不少的面积,找的地方不能小。”
于是三人打算去看看,出门右转三四百米的的位置有块草地。面朝公路,背后是一片竹林。
以前蜂箱是放在这里的,上次从镇上回来遇到村里的人,安父说要给蜜蜂搭棚后,就把蜂箱移到后院去了。
这个地方远看不大,走近看着挺宽的,人站在两头说话需要大声喊才能听见。
“爸,我觉得这里可以,这个位置离家近,能随时来看。工人来的时候,又不用从现在的房子路过,不用担心后面的鸡枞菌被发现。”
安冉看了一圈说。
安父点头:“嗯,我也是想到这点,菌子是不能暴露的。”
“到时候把大黄放后面菜地那,再安装几个监控。”安冉提议。
正在啃着自己玩的大黄,就觉得背后一凉,转过身又什么都没看到。
“爸,我明天有事去省城一趟,等我回来后,我们就把房子的事落实了。”安冉想着计划。
安冉在这块草地上到处比划着,想象着房子的布局。这里要修个什么,那里要修个什么。
“爸,到时给你留个工具房。”回去的路上,安冉边走边说。
走在后面的安父问:“啥是工具房?放锄头农具的?耕地机倒是可以放在里面。”
“耕地机,锄头铲子还有家里的工具都可以放里面,最主要是爸你的木具,以后你可以在那里做蜂箱,修椅子。”安冉解释说。
“好好,以后就不会到处掉木渣了。”安父很高兴女儿能为自己考虑这么周到。
安冉又看向身边跟着笑的安母:“妈,也给你弄一个药房。”
“药房?用来放药?我那些草药用口袋一装,随便哪个柜子就可以放,哪里还要一个房间?”安母不在意的说。
安冉走过去挽住安母的手:
“妈,把草药分门别类的放着,你才好整理啊。才不会忘记,好区分。你看你现在有时候找药,还要到处去翻,自己都记不住放在哪里。”
“我那是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不过这段时间我觉得,我的记忆力好多了,没到处翻东西了。”安母马上说。
你当然记忆力变好了,你不仅记忆力变好了,身体也会越来越好,每天喝灵泉水这是必然的。
安母接着说:“你还别说,最近我晚上起夜都少了,以前一晚上起四五次,睡都睡不好,每次最怕在梦里找到厕所。现在一晚上就起两三次,冉冉,你买的那个西洋参真不错。”
安父也跟着说:“我觉得我耳朵也好了,你们正常说话我都能听清楚。”
安父有中耳炎,为了省钱没去医院,到村上的诊所拿了药,吃了就好,不吃药又反复。医生让他每天去输液,治疗一段时间,他又觉得耽误家里的活没去。
后来安母看了医书,到药房去买了药,回来给他用。每天滴在耳朵里,用了几天时间后,中耳炎是好不少,但又落下一个耳背的毛病。
聊天的时候,要人说大声才能听见,安冉和他打电话要用喊的。
安父觉得耳朵不痛不痒,就只是听力不好,听力不好的老年人也常见,他也就没有管了。安冉和哥哥劝过几次也没用,就这么一直将就着。
“老安,你不说我还没发觉,还真是。”
安母很高兴,当初可是她给用的药,她也在一直看书看电视,想帮安父把听力恢复过来,一直没有好办法,要怕自己再用药治的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