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客厅里已是一片混乱场景。
沙发被踢到了一旁,骆珩躺在地上,商寅的拳头一下一下朝着他的脸招呼着,下手丝毫不轻,有种要把骆珩给打死的架势。
“大哥,别打了别打了……”
商离喊叫着,上前抱住商寅想要把他给拉开,她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却完全拦不住商寅。
眼看着情势难以收场,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盛开看到茶几上的一个花瓶,直接走过去抄起来摔在了地上,一声脆响在客厅炸起。
商寅挥向骆珩的拳头顿在了半空之中,转头对上了盛开的眼神。
盛开的脸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
“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架?好玩吗?”
再打下去,盛开势必要翻脸了。
商寅收了拳头,对商离道:“放开。”
商离松开商寅,却生怕他再对骆珩动手,蹲下去将骆珩护在身后,直直看向商寅,“大哥,你要打就打我,不过就是睡个觉,多大点事。他分手了我才睡的,都是单身男女,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商寅气得脸色铁青。
盛开听着这番话,也说不出什么来。
正如商离说的,骆珩和秋胜男分手了,分手了便是自由之身,哪怕无缝衔接,也不算是劈腿,就算从道德方面也无法去批判他们。
更何况,人家是你情我愿。
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指摘?
盛开只是单纯地替秋胜男感到不值。
口口声声非她不可,拼命努力要娶她的男人,在分手的当天就可以和别的女人滚床单,这所谓的爱情,感天动地,也感动了自己。
盛开笑了下,看着骆珩,“难怪男姐说你给不了她安全感。骆珩,这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吧?分手,是不是正好给了你一个放纵的理由?”
骆珩的脸都被商寅给打花了。
左半边脸肿得像猪头,嘴角都裂了,还在往下淌血,头发凌乱,满身的狼狈,在听到盛开这句话时,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凝住。
他忽然想起那些在酒局上逢场作戏的画面,那些借着酒劲儿对他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是否在他每次下班回到家后,阿男都感受到了。
难怪……她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淡。
因为她的冷淡,因为他觉得她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怎么捂都捂不热,所以当别的女人冲他笑脸相迎的时候,他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也得到了释放,是不是,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爱秋胜男?
气氛正冷凝成一团之际,开着的门忽然闯进来一个人。
盛开等人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秋胜男,都僵住了。
秋胜男就在山水间喝酒,听到电话里骆珩出了事,问了酒保套间的房号便匆匆赶来,可当她闯进来,看到同样穿着浴袍的骆珩和商离时,再结合着当下微妙的气氛和场景,一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噩梦变成了现实,秋胜男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单纯地想笑,而她看着骆珩,果然挑起唇角,笑了一下。
“阿男……”骆珩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站起。
秋胜男跑了出去。
“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