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抗拒不过贺总裁的威势,最后还是不得不向他表了一番衷心。
直说的口干舌燥,贺廷才勉强满意,放过了她。
这男人,真不好哄。
到了骆如意那,盛开一见到她,就哑着嗓子说了句,“姨,想喝水。”
骆如意赶紧让保姆给她倒了一杯水,盛开咕嘟咕嘟往下灌,像是渴了八百年的样子。
“你怎么着盛开了?”骆如意总觉得这事跟贺廷脱不了干系。
贺廷想起盛开在车上跟他说的那些话,眼里还噙着满意的笑容,淡淡道:“没事,可能中午吃咸了。”
“……”盛开心道:这可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饭盒是具有保温性质的,打开就能吃。
骆如意吃着饭,盛开在一旁吃水果,顺便陪聊,刚坐下没一会儿,贺廷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着来电显示,神色淡淡,“我去接个电话。”
贺廷走去了阳台,盛开看着他的背影,却微微一怔,总觉得方才那通电话,是许韵打来的。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
贺廷一走,骆如意这边也掉了脸,“许韵那边,还一直缠着阿廷?”
盛开蓦地将头转回。
连如姨都感觉得到,这通电话是许韵打来的。
盛开忽然觉得心头一阵酸,许韵的电话,贺廷永远都是第一时间接,哪怕此刻当着骆如意的面,哪怕知道骆如意不喜欢许韵,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接了,说许韵在贺廷这里没有一丝分量,怎么可能呢?
她咽下嘴里的苦涩,抿了下唇,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不像话!”
骆如意气得撂下筷子就要去阳台,被盛开一把拦住了,“如姨,别。”
她央求道:“大过年的,开开心心就好了,他想做什么,让他去吧,我们也拦不住不是么。”
最后一句话,盛开甚至是笑着说的。
她自己都觉得,挺好笑的。
骆如意愤愤地瞪了儿子一眼,回头又看盛开,恨铁不成钢道:“盛开,你是想走我的老路吗?”
一句话,宛如钝刀割进盛开的心脏,刺的她心口一疼,脸也瞬间白了。
见骆如意动了怒,盛开哪里还坐得住。
她慌忙起身,看着骆如意脸色煞白,“如姨……”
唤了一声,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骆如意望一眼贺廷在阳台上的背影,有些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深深叹口气,沉默片刻,将心绪平复下来,朝依旧站在那的盛开摆摆手,“你坐下,我是冲他和许韵,不是冲你,你又做错了什么呢?”
盛开听骆如意这样说,反而更加惭愧,“如姨,您别生气。”
骆如意凄然一笑,“我不是生气,我是心寒。我自己的丈夫,管不住,如今连儿子,也要走他爹的老路了。他们贺家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好弄,别人的心都是一颗,他们恨不得长出四五颗,颗颗都送给人,不值钱得很。阿廷这孩子,心思重,从小到大有时候连我都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盛开静静地听着,忽然听骆如意问她一句,“你当真想嫁给阿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