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脖颈上咬她还不够,男人的獠牙又挪到她的后肩,再次打上一个印记。
盛开疼得想叫却又不敢。
这里是杨鹤总的休息室,贺廷却在这里对她做这种事情,堂堂一上市集团总裁半点节操都没有!
她很怀疑这男人就是故意报复她早上起床后咬他的那一口,报复心真是太重了!
咬了她两口之后,贺廷总算满意了,将花洒交给她,道:“自己洗。”
盛开接过花洒,抬头看了他一眼。
刚才扒她衣服的时候跟个强盗似的,她还以为他要给她洗澡呢,没想到大少爷根本就懒得动手。
那他脱她衣服做什么,方便自己下嘴啃吗?
“其实不用洗澡。”
盛开道:“就裤腿溅上了一些脏水,简单冲一冲小腿,换条裤子就可以了。”
“不行。”贺廷不容置喙道:“脏。”
盛开无语了,以前也没发现他有洁癖的毛病,现在动不动就嫌她脏。
也是,她哪有许韵那么精致干净?
自从怀孕后她连妆都不化了,天天素面朝天,顶多出去见客户的时候涂个口红补一下气色。
刚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跟容光焕发的许韵对比太过鲜明,她要是男人她也馋许韵那挂的。
盛开胡思乱想着,拿起花洒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将泡沫打在胳膊、腰、胸……
她抬了下头,发现贺廷并没走,就靠在洗手台边上盯着她看,一张英俊禁欲的脸,眼中却充满欲望。
盛开眉梢一挑,故意当着他的面抓了自己一把,眼看着贺廷的眸底深了几分。
果然,他对她的身体还是馋的。
有时候盛开会想,男人真的可以把心完全分开吗,他们把心交给别人,却不妨碍馋另一个女人的身子。
眼看着贺廷朝她走来,盛开吓了一跳,生怕把他的火撩起来,赶紧关掉了花洒。
“急什么?”贺廷又将花洒打开,溅湿了自己的衣服他也全不在乎。
盛开生怕他在这里就把持不住,怯怯地看着他,“说好了一个小时后开会,不能让大家等。”
贺廷淡淡道:“一个小时,差不多。”
盛开蓦地瞪大眼睛,暗暗咬唇,心道:你的战斗力有多强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什么时候一个小时结束过?
贺廷垂眸看着她,花洒淋在她的肩头冲洗掉泡沫,他好笑道:“就这点胆子,还敢故意惹我?”
“我没……”盛开想要反驳,但刚刚她的确那样做了,这会儿立马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
她可不想在这里被他搞,抓着他的胳膊放软了声音道:“别闹了,你想怎么玩回家再说。”
贺廷却干脆回绝了她,“等不到那时候。”
他从来不委屈自己,毕竟身边有她在,不用白不用,很多时候也由不得盛开想与不想。
盛开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每当自己只能被迫顺承的时候,她作为人的尊严就会被踩上一踩。
这么多年过去,本应该麻木了,但那股子骄傲却依然不停地叫嚣,挣扎着想要破空而出。
这就是令她倍感痛苦的所在。
贺廷说到做到,一个小时后果真放过了她,盛开趴在洗手池边漱了漱口,又洗了洗手,听见贺廷给戚威打电话让他把衣服送进来,湿衣服扔进袋子里,贺廷拿来一件新裙子让盛开换上,刚好遮住她通红的膝盖。
高领的设计将她脖颈上的吻痕也遮住了。
两个人无事发生一般从杨鹤的办公室走出去,就见骆珩从秋胜男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也换了身衣服。
盛开眯了眯眸,推开骆珩进了秋胜男办公室,见她正对着镜子往脖子上扑粉。
那鲜红的草莓印跟贺廷咬在她脖子上的那口如出一辙。
盛开咬牙。
这兄弟俩真是一家子,一个赛一个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