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珩哐哐一通发言不只说懵了许建军和梁兰贞。
盛开也怔了怔。
怎么听着,这狐狸像是在替她说话呢?
以前见到她倒霉,骆珩别说帮她,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今天这是转性了?
许建军被骆珩的明嘲暗讽弄得很没有面子,可他忌惮骆家,不可能像教训盛开那样去教训骆珩。
只冷冷哼了一声,就走出门去捡皮带,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正探头探脑着往这边看。
许建军一张老脸通红,朝梁兰贞招了招手,让她将甩到办公区的皮带给他捡回来。
两个人刚一出门,骆珩就道:“许董慢走,不送!”
说着就把门啪地关上了。
关上门的瞬间,骆珩就“嘶哈”一声摊开自己的掌心,拿给盛开看,“你瞧,都肿了。”
盛开见骆珩的掌心横着一道红棱,正是方才替她挡下皮带时被抽的。
她难得生出几分愧疚,刚要跟他道歉,骆珩就道:“早知道你这爹这么残暴,我就不出来蹚这趟浑水了。我就说你是个祸害,沾上你指定没什么好事。我说盛小姐,你能有一天是消消停停不惹事的吗?”
“我也没让你帮我出头。”
盛开好不容易有的那点愧疚被骆珩的毒舌又给堵了回去,瞄他一眼,“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帮我?这可不像骆小爷的作风。”
骆珩冷哼一声,“要不是阿男催着我过来,我才不来呢。不过还真是被她料中了,她说许建军找不到你肯定会来公司找你麻烦,我还说不会,许董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跑到飞火资本来发疯,没想到,我高估他了。为了让你丢人,他不惜豁出自己的老脸,他真是你亲爹吗?”
盛开苦笑一声,“我也在怀疑。”
“好了,别贫了。”
杨鹤拿出医药箱,“先过来上点药吧。我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果然豪门是非多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盛开对许建军早就失去了幻想,没有期待自然不会有失望。
今天的事她没放在心上,只是胳膊肘的伤一直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今日遭到的难堪和伤痛。
盛开调整了一下座椅,斜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她对许家没有丝毫眷恋,也不贪图许家的任何财产,可是她妈妈的那一份,她不可能便宜许建军和梁兰贞许韵母子,妈妈做事一向谨慎,不可能不留有后招,可是她的遗嘱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还有外祖父外祖母的家业,全部都进了许建军的腰包。
如果说她年纪还小,外公外婆怕她挥霍将留给她的遗产交由许建军看管也算合情合理,可是外公外婆走的时候她已满十八岁,不需要监护人了,而且母亲死后外公外婆也不怎么待见许建军,怎么会留给他?
这种种谜团在她心里存了太多年,她曾经为此质问过许建军,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巴掌。
现在想想,他当初那么着急将她送进监狱,甚至不惜败坏她的名声,将她赶出家门,是不是就是她把他给逼急了,他不想让她惦记外祖父母的遗产,想将所有的遗产都据为己有,所以才想要毁掉她?
盛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眼底比深秋的湖水还要冰凉。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许建军对她何曾有一丝一毫的父女亲情?
外婆说的没错:许建军,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砰砰”,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盛开坐起来,恢复了一下表情管理,喊了声“进”,戚威站在门口冲她微微颔首,“盛小姐。”
紧接着,他往旁边一让,走进来两个黑衣保镖,齐声喊了声“盛小姐”,便负手立在了墙边。
门外,也多了两个黑衣保镖。
盛开愣了愣,“戚助,这是什么意思?”
戚威道:“是先生的意思。他说,盛小姐既然保护不了自己,那他便只能让人贴身保护。”
盛开:“……”
“先生还说,如果盛小姐再害自己受伤,那么等他回来之后,一定会……”
戚威一顿,硬着头皮说下去,“一定会狠狠罚您。与其挨别人的打,不如他……自己来。”
盛开脸刷得红透:这个贺、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