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以未来的贺太太之姿强硬地闯了进来,保镖要拦她还被她扇了一耳光。
真是好大的架子。
盛开眯了眯眸,她倒是不怕许韵会在这对她动手,贺廷安排给她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许小姐,小心说话,别闪了舌头。”
盛开摸着肚子,默默安抚着孩子:宝宝乖,鸡叫而已,咱们不听不听。
许韵冷冷一哼,在贺廷面前她还能装一装名媛淑女,一到盛开面前就原形毕露,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盛开,你不是最瞧不上小三吗,怎么现在自己也做这个了?”
许韵冷蔑地瞧着她,恨得咬牙,“你明知道我快要嫁给廷哥了,还去勾引他,抢先一步搞大了肚子,是想母凭子贵,把我赶走,好做上贺太太的位子?我告诉你,休想!许家不会同意,贺家也不会同意的!”
盛开淡淡瞧着气急败坏、上蹿下跳的许韵,她嗷嗷了半天却根本没抓到核心。
贺太太的位子,许家说了不算,贺家说了也不算,只有一人说了算,那就是贺廷。
他想娶谁,他想让谁成为贺太太,那才是重点。
“你不用在这里大呼小叫。”
盛开掀了掀眼皮,“有本事你就看好你的男人,别让他来找我。有本事你把我弄出去啊,我求之不得。”
“你少来这套!”
许韵愤怒道:“我没办法弄死你,但弄死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有的是招!”
盛开眸色一凛,下意识地护住肚子,“你想干什么?”
许韵冷冷一笑,“我妈说的对,女人怀胎十月保不住孩子很正常。你当初都能弄掉她的孩子,你的孩子保不住也很正常。这叫什么,这叫报应。”
盛开眼角迅速飞上一抹深红。
“梁兰贞的孩子当年是怎么没的她心知肚明,究竟是我害的她,还是她反过来害的我,你们母女俩就不要贼喊捉贼了!至于报应,你们这对鸠占鹊巢、恩将仇报的母女,有什么脸跟我谈报应?老天爷要是真的开眼,早降个雷劈死你们了,还能容你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你……”
许韵被她怼得半天没找回自己的气势,过了一会儿才捂着胸口道:“我不跟你生气,反正现在我是许家大小姐,你连姓都被爸爸给剥夺了,没有家族的倚仗和庇护,跟孤儿有什么两样?当年你可是被扫地出门的,都成了京城的笑话了,现在还被豪门圈津津乐道呢。贺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你这样不值钱的儿媳妇的!”
盛开心口冰冰凉凉。
她和许韵斗了这么多年,最知道对方的伤口在哪,一扎一个准。
许韵说的没错,她没有母亲,父亲有跟没有一个样,确实和孤儿没什么区别,许韵嫁到贺家虽说是高攀,但也算是门当户对,多少能给贺家带去一些好处,反观她,做个情人都是贺廷抬举她了。
可是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
要不是梁兰贞和许建军这对奸夫淫妇不做人,她母亲不会死,她的外祖父外祖母也不会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独一爱女而痛苦不堪地双双病逝。
那一年,她十八岁,却接连失去了三位最亲的亲人。
那股恨那种痛到现在还刻在骨子里,从未消失。
“怎么,怕了?”
许韵冷笑一声,“晚了。这孩子你既然敢怀上,就得做好被打胎的准备!我会帮你流掉它的。”
盛开红着眼:“你敢!”
许韵笑容更加放肆,“试试看,你瞧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保镖的齐声唤,“先生!”
笑容倏然定格在许韵脸上,她浑身一僵,转头就对上贺廷冷峻的一张脸,颤巍巍道:“廷哥……”
贺廷站在门口,幽深的眸从盛开身上转移到许韵的脸上。
“你刚刚说,想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