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来势汹汹,盛开半边脸都麻了。
她就知道,骗不了许韵。
不管贺廷如何粉饰太平,终究纸包不住火,她和他的关系许韵早晚会知道。
知道就知道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盛开抚了下红肿的半边脸,望着许韵喷火一样的表情,她却是轻轻一笑,“一男一女在办公室,能做什么?你尽可以发挥你的想象,想象力若是不够,就去搜几部小电影看看。”
“你——不知廉耻!”
许韵气得跳脚,巴掌又扬了起来,盛开这次不惯着她了,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也扇了回去。
“啊!”
许韵挨了一巴掌,痛叫出声,捂着脸恶狠狠道:“你敢打我!”
“你能打我,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盛开冷冷道:“就你这样的市井泼妇,也好意思自诩许家千金,幸亏我早就改了姓,不然人都不够你丢的。不是身上穿着名牌头上挂个什么副总的虚职就是人上人了,你骨子里的低级永远改不掉。”
许韵最忌讳别人拿她的出身说事,盛开这番话就属于哪痛扎哪,狠狠刺碎了她的自尊心。
“你一个被亲生父亲赶出家门落魄得恨不得上街讨饭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许韵冷笑一声,“你以为把爸爸弄进派出所就没人管得了你了吗?等爸爸出来,你试试,别说抽你几鞭,腿都能给你打断!你猜猜,如果我告诉他你这些年都是在被贺廷包、养,他会怎么样看你?”
盛开大拇指塞进拳头,指骨捏得发了白。
她和许韵最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
怎么能够刺痛对方。
“这不是挺好吗?”
盛开冷冷的嗤笑一声,“反正他心里早已没了我这个女儿,我是生是死他都不关心,我被包养也好,下海卖艺也罢,我凭本事养活自己,起码没用他养,他也没资格来批判我。你更没这个资格!”
许韵怒了,“我没资格?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贺廷的未婚妻!”
“坊间传闻而已,贺总可从没公开承认过。”
盛开淡淡拍了下手心,“你要是真能拿得住他,他也不会三番五次再回来找我。”
她掀了掀眼皮,眼角眉梢全是对许韵的嘲讽。
“我想,你们到现在,应该连一垒还没上过吧。否则,贺廷也不会这么饥渴。”
盛开故意说的暧昧,就是为了激怒许韵。
跟不道德的人,永远不需要讲什么道德仁义,那是对狗弹琴!
许韵被她说中,立马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朝她扑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等我成了贺太太,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撕成一团,许韵已经开始揪盛开的头发了,完全不顾什么豪门千金的形象。
盛开被她扯得头皮生疼,又被她一拳打在肚子上,疼得当即弯下了腰。
下一秒,一个迅猛的力道就从背后冲上来,猛地推开了许韵。
许韵一个趔趄后退好几步,脚也崴了。
“你敢打盛开!”
商淮气场冰冷地朝许韵走过去,冰寒的面容惊得许韵一哆嗦。
盛开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不敢动,额角迸出了冷汗。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
孩子,孩子会不会有事……
“盛开,你怎么样?”
商淮来不及跟许韵计较,忙过去查看盛开的情况,盛开不停吸气呼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许韵冷瞧着盛开,“你别装了,我不过是轻轻碰了下你的肚子,有那么疼吗?”
盛开抬眸,冷冷瞪她一眼,眼角通红。
“你闭嘴吧,毒妇。”
商淮骂了她一句,将盛开扶了起来。
盛开勉强站直身体,脸色还有些发白,看着商淮,“你怎么来了?”
“说好了我来接你。”
商淮看着她,目光还是那么温润,盛开却已经分辨不出这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人心真是世界上最难测的东西。
她觉得好累。
“发生了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调。
许韵一见到贺廷,立马娇软成一团,跟贺廷哭诉,“廷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