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盛开瞪大眼睛,抵着贺廷的肩膀,不肯配合。
他吻过许韵的嘴巴来吻她,他不嫌脏,她却觉得恶心至极!
她拼命抗拒着,男人却只当她闹脾气似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抵在身后,继续吻她。
司机对这样的情景早就见怪不怪,车内的挡板也极有眼色地升了起来。
呼吸被男人夺走,盛开气得脑袋发晕。
这一大清早,他发的什么情!
是这几天没有被许韵喂饱吗,跑到她这里加餐来了!
待男人松开她的唇,手朝她腿间探去之时,盛开想起医生痛心疾首的嘱咐——
“不能男人要,你就给。不能太惯着他!”
压抑已久的情绪如破闸而出的洪水。
她冷冷看向撑在上方的男人,冰凉的泪顺着眼角滚滚滑落。
“你这样,和王、谢二人有什么区别?”
贺廷一怔,眉眼间浮上一丝恼怒,“你拿我跟他们比?”
盛开看着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心口疼得直哆嗦,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王、谢那两个畜生,怎么可能比得上贺廷?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她念他多年来庇护的恩情,想和他好聚好散,可是他为什么始终不肯放过她?
盛开张口,声音嘶哑,“贺廷,你是要结婚的人,你要娶的人不是我,所以你这是在做什么?”
贺廷深沉如墨的眼眸盯着她,不说话。
盛开躺在那里,哂笑一声,“你可别告诉我,你的心不在我这里,却还对我的身体有眷恋。”
她说完这话,贺廷的眸色深了几分,盛开的心却被自己亲手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往外渗着血。
看,被她说中了。
他并不爱她,他的心在许韵那里。
可他却还舍不得她的身子。
呵,多么荒唐可笑。
这就是男人,永远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铺天盖地的嘲讽和无力感让盛开几乎窒息,她又有些想吐了。
“那你呢?”贺廷忽然沉沉开口,“你急于离开我,不也是看上了别的男人?”
盛开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贺廷高大的身影忽然压下来,如夜色笼罩着她,“你喜欢那个男人?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冷冷的逼问,让盛开只觉得莫名其妙。
足足愣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男人是商淮。
她没问他和许韵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他倒是先来斥问她的“奸情”,他怎么好意思!
“你有毛病……”
盛开气得不行,伸手又去推他,贺廷却再次狠狠地吻下来,这次的动作更加粗鲁。
她咬紧牙关,却被他狠狠撬开,纠缠之际铁锈般的腥气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不知是谁的血。
贺廷扣着她的手腕,冷冷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说,你和那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这一刻盛开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好像吞了颗柠檬,把一颗心都泡得酸软。
气上心头,她破罐子破摔一般,干脆道:“你和许韵是什么关系,我和商淮就是什么关系。你要娶许韵,我就嫁商淮,咱们你娶你的,我嫁我的,各自寻找各自的幸福,不好吗?”
一番话说完,她眼睁睁看着贺廷眉心像是拧成了一柄利刃,眼底杀意四起。
挥起拳头,朝她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