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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摸鱼摸太久,遭到了报应。

自从莱伊出院之后,组织里的异变就层出不穷。不仅信息搜查组那边查到了不少卧底,还有乌丸内部家族的人带头叛变的。

琴酒对于这些糟心事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莱伊也嘲讽地哼笑一声后,在琴酒的注视下闭上了嘴。

所以抓狂的人就变成了兰瑟。

他看着已经定好的国际机票,难过得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些该死的家伙,让我的假期都泡汤了!”

琴酒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同情地说道:“这几天你也没有费什么力气不是吗?总是休养,骨头可是会生锈的。”

闻言,兰瑟翻了记白眼。

“所有的打工人都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摸鱼,这样既享受了自由,又把薪酬给领了,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

莱伊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爱枪,一边问他:“这么久以来,你有收到过组织发给你的酬金吗?”

兰瑟挠头:“琴酒给我的不算吗?”

“那只能算是琴酒给你的服务费。”

银短发的男人伸手将他手里的枪夺走,利落地将枪口对准了莱伊的脑袋。

“你真污。”

“彼此彼此。”莱伊不甘示弱,微微挑眉。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在忙着清理组织的卧底杂碎,关于那支叛出组织的某个家族分支,琴酒没有管他们。

实力悬殊,他还没有蠢到必须去硬碰硬。

而且,想要在组织里打出名声的人有很多,那位boss或是朗姆,都会出手解决他们的。

时间一晃,半年仓促间消逝。

让人难以忍受的酷暑过去,终于又来到了秋冬深季。

清理完最后一个通风报信的家伙,兰瑟用手帕将自己脸上的血迹抹掉,然后扔在了尸体的身上。

他从死者的手里抽出了那支还亮着屏幕的手机,一眼就浏览完上面的内容。

这时,他身后有一双黑色的皮鞋平缓走来,发出哒哒的脚步声。

一只冷白的手从左侧的口袋里面抽出,悄然地伸向了兰瑟的背后。

然而这只手却并不是要对蹲下的兰瑟做什么,而是越过他的肩膀,径直将他手里的手机抽走了。

兰瑟查看讯息的动作被打断,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男人。

和往常一样,他披散着那头银灰色的长发,戴着一顶礼帽,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木然的脸堪比石膏雕像。

“在车上等不及了吗?”

琴酒嗯了一声,将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看完,又瞥了眼地上的尸体,眼神染上些许的嘲弄。

“这样低级的卧底,还想混进死训岛里?”

兰瑟将手上的手枪转动一圈,放回了系统空间里,百无聊赖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放他们上去,他们也未必能活,没必要浪费时间把他们找出来。”

“博摩尔的手段不比你差。”

闻言,琴酒瞥他一眼,平静道:“博摩尔受伤了。”

“哦?”

这倒是让人挺意外的。

就在兰瑟想要深入了解的时候,他们两人戴着的行动耳麦里突然传来了莱伊的声音。

“你们如果再不走,就会被警察抓个正着。”

在距离这处仓库不远的几条街道之外,警车的鸣笛声正忽长忽短地响起。

闻言,兰瑟皱着眉头厌恶道:“他们怎么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说完,他从身上取出了一只小瓶子,并且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在了那具尸体上。

而琴酒则是在这种场合下给自己点着了一根烟,等确定他把瓶子倒空之后,就将烟弹到了那具尸体上。

火光几乎是一瞬间冲起,在夜风的助力下,将死者的尸体全部包裹住。

他身上的衣物很快连同那条沾了血的手帕一起被烧干净。

兰瑟将手臂搭在了琴酒的肩膀上,笑眯眯问道:“亲爱的,忙完这阵子有空去度假吗?我跟这些的人学到一个新词语,叫度蜜月~好浪漫哦!”

风中传来琴酒的嗤笑声。

“浪漫?你想要那种东西?”

“不,我只是想度假,我们今年几乎次次任务出全勤了吧?那狗娘养的老板也不给发工资,难道还不许我自己休假了吗?”

掐着日子算,马上就到月底了。

万圣节将至,这的确是个度假的好时候,但也非常适合搞暗杀。

几个人在地下的停车场汇合后,兰瑟坐到了驾驶座上,将自己身上沾染着血迹的外套脱掉,露出了里面图样很萌的卫衣。

莱伊饶有趣味地多看了一眼,然后转而看向了琴酒。

这个男人咬着烟,回以冷眼:“你该不会以为,我会陪他穿这么幼稚的衣服吧?”

莱伊耸肩:“说不定哦。”

自从琴酒已经适应了兰瑟碰他的头发,并且亲眼见证了他跟手下开语音会议的时候被兰瑟编了两根麻花辫后,莱伊就觉得琴酒的字典里应该也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了。

被反怼的琴酒冷嗤一声,没有再说话。

卸下了满身的防备,莱伊坐进车里时,感觉自己的心态在发生变化。

作为一个曾经是FbI的探员重新回到组织,本以为会被琴酒当犯人一样严防死守,但他这人虽然脸臭,可对替他办事且没有卧底和叛徒嫌疑的下属很好。

几次遇到麻烦,兰瑟和琴酒都不吝出手,让莱伊逐步对他们产生信任。

这实在可怕。

“你刚才说,你从别人那里听到对方要去度蜜月,兰瑟少爷,你又结识了新朋友吗?”

莱伊已经又困又累,但为了保持清醒,他点烟的同时嘴上含糊不清地问了兰瑟这么一句话。

后者嗯了声,道:“我前段时间不是在晨跑吗?偶然间跟警视厅的那位高木警官碰面,还合作破获了一起绑架案件。后来,我们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扯着嘴角,感受到了琴酒瞥来的眼神,笑着解释道:“当然,不是以我这副面孔,而是另一个身份。”

现在毫无痕迹的伪装对他们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听说他要在市区中心的某个高级教堂里举办婚礼,所以我打算过去凑热闹。”

“哪个教堂?”琴酒问。

“哦。”兰瑟语气轻松,“就是牧师死掉的那个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