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狮子山的一处豪宅中。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梳着背头,面相富贵又不怒自威的老者,正唏嘘着把一沓儿杂志放到茶几上。
他对面,一个相貌清癯作道士装扮的人顺手接过去,看了起来。
外面,是一个个持枪的保安在巡逻……
不一会儿,道士把杂志扔到茶几上,不顾老者的不悦,说道:“李生,这不过是街谈巷议,小说之言罢了。李生纵横商海几十年,怎么还会信这种事情呢?”
老者笑了一下,说道:“虽说是小说家言,但也有可取之处嘛。主要是这个故事……”
道士“哼”了一声,说道:“这个故事纯属胡编乱造,无中生有,里面所谈的那些法子,我从没在任何一本古籍上见过,这还不是无稽之谈?”
老者摆摆手,示意道士稍安勿躁,说道:
“这个故事里的人是真的,偏偏老夫还真的就认识他。”
道长蓦的一惊,看向老者。
老者这才娓娓道来:
“这本大陆杂志上说的,以炼化血肉求取长生的妖人,叫何雨柱的,我还真知道。
“当年在四九城,有娄半城之称的娄振华,曾经想过一招妙棋,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就是如今娄氏集团的董事长娄晓娥,下嫁给四九城的平民,想以此获取当局的好感,乃至妄图被评为典型、先进。
“他找的那个女婿就是这个四合院的。而当年的那桩婚事也是被这个何雨柱搞散的。”
道士听到这儿,不由得的注意起来,问道:“这里面别有曲折?”
老者笑笑,摆摆手,说道:“娄振华找的女婿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当然,娄振华也知道此人为人。
“以当年的形势,不是小人,谁敢利欲熏心,做这样火中取栗的事情?
“娄振华知道,但不在乎,既不在乎这个女婿贪图东西,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儿娄晓娥是否会获得幸福。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保住娄家在京城的基业,通过他的儿子把这份家业延续下去。
“至于娄晓娥,本来就是联姻的工具,工具嘛,自然要看好用不好用,至于其他的则不在他的考量范围之内。
“说远了,彼时正是这个何雨柱戳穿了那个娄家女婿的嘴脸,救了娄晓娥一命。否则,到起风时,这个娄晓娥恐怕生死难料啊!
“但对于娄振华来说,此举看似是帮忙,实际上是帮了倒忙。
“那娄振华岂是关心自家小儿女生死的人?不过被这个何某人逼到墙角,不得已将这桩婚姻作罢。
“后来此人还来过香江一次,就是那一次,娄家家破人亡,一败涂地……”
看着道长一脸惊讶的神情,老者说道:
“道长不必惊讶,我知道你奇怪我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我夫人跟娄太太是闺中密友,娄家的事自然是闲聊得知。至于这个何某人,他叫何雨柱,我是专门派人回大陆查了的。你看看这几张照片。”
道士接过照片,分别是何雨柱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的证件照以及最近被偷拍的照片。
道长颤抖着手,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这个”
他指着几张彩色照片说道:“这几个肯定是何雨柱的儿子或侄子!”
老者失望的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们道门常做此种移花接木的举动,以子侄代替衰老的自己,造成长生久视的假象,以欺瞒皇帝邀取荣华富贵。
“唐代袁天罡所谓活了一百五十岁,不过是祖父、父子三代扮成一个人,因为长得像,好像可以长生不老,老者在死之前把跟权贵交往的细节告诉幼者,幼者再冒充老者接近权贵。
“这时候,权贵已经垂垂老矣,而袁天罡则一如百年前一样的风流潇洒,谁见了不动心?不想跟他学长生之术?”
道士见状说道:“先生既然知道,那么何以肯定这个何雨柱不是行的如此李代桃僵之计呢?”
老者长叹一口气,说道:
“内地的户籍管理制度岂是古代能比的?哪有人可以在政府面前偷天换日、移山倒海?
“你再看这杂志上的文章,里面说了,四合院每死一个人,这个何雨柱就年轻一分。
“而这些人死的都很有规律,这是文章作者都未发现的。”
说着,老者扯过一张纸,花了一个四合院的草图,把几个死者的位置标出来,然后依次连接。
一个逆时针的旋涡状图案就出现在纸上……
道士见了,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血肉为祭,以院为阵,拘禁生魂,逆天改命……嘶……此子恐怖如斯……”
老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道:
“过几天,我们去内地。”
道士脸色苍白的说道:“先生,此子手段恐怖,我怀疑他可以凭借地利,设置法阵,然后蛊惑人的神智。
“先生贸然前往,我怕是与虎谋皮啊!”
……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老者苦笑一声,吟道,
“我如今垂垂老矣,空有一份家业,死后万事皆空,我不甘心啊!
“这次我想请道长去江湖上广邀好手,各路高僧、法王、术士,哪怕降头师、蛊师、虫师,一律请来。
“咱们先礼后兵,如果那个何雨柱识趣,我不吝钱财,愿意跟他买上几年寿命。
“若不识数,哼哼……”
道士原来怕何雨柱抢了他的地位,如今看来,自己的老板只是眼馋何雨柱的延寿之术,并没有奉为上宾的打算。
自己不如找一些人,到了内地,先把何雨柱制住,自然会有不尽的好处。
当即答应下来,去找人去了。
老者看着道士出去,又按着桌上的电话,把保镖叫了进来。
说道: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这个许大茂要处理一下,不要让他胡说八道,这个何雨柱,要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不好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