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到处找来找去,哪里能找得到?
他翻遍了柜子里、炕洞里和被套里,都没有。
“死老太婆,把东西藏哪儿了呢?莫非是藏在房梁上了?”
易忠海自言自语道。
“不对,我真是昏了头了,死老太婆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藏在房梁上!”
说着他重重的一跺脚。
“咚!”
“嗯?”这“咚”的一声,引起了易忠海的注意。
他脚下的金砖发出不同寻常的响声,里面是空的!
易忠海欣喜若狂地掀开地砖,
一瞬间,他的血液都凉了,空的,啥也没有!怎么回事?
看着坑里的土灰,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动过了,看来应该是死老太婆一开始藏匿宝贝的地方,后来随着岁数增大,她掀开地砖越来越费力,所以就转移了地方!
对,一定是这样!
易忠海在脑海中推理着,这个地方肯定很容易就够到,而且又不会引人注意!
他想到这儿,开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他告诫自己:易忠海,你瘸了一条腿,回到四九城,为的就是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机会就在眼前,稳住、一定要稳住!
易忠海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打量起聋老太的房间来。
他注意到,聋老太的碗橱有蹊跷,碗橱比一般的碗橱要厚,但内里又很窄,那多余的空间干什么用了?
不愧是钳工出身,易忠海基本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忍住愈发激动的心情,慢慢沿着碗橱的橱壁摸了起来,突然,他感觉到一个凸起。
就是这里了,对,直觉上,易忠海觉得一定是找到机关了。
他用力按下去,吱扭一声,一层碗橱的内壁应声而开。
易忠海感觉他的血管快要被冲爆了!
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他颤抖着双手,摸过去,一个很沉的紫檀匣子躺在那里,周围一点儿灰也没有,一看就是被人经常碰。
没错了!
易忠海心中狂喜,他拿出匣子,颤巍巍地打开:
半尺见方的小匣子,上面雕着精致的花纹,
里面是明黄色丝绸的内衬,应该是宫里流出来的东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报纸和一张照片,
报纸上有一条新闻立刻引起了易忠海的注意:
“前清国手无双士,紫禁御厨第一人!——记新进名厨何大清入禁宫为逊帝烹饪事”
哦!原来如此!
易忠海草草读了一遍这个新闻,原来何大清年轻时竟然去给逊帝做过饭,还被赏赐了顶戴,怪不得老妖婆说她能拿捏何雨柱呢,原来如此啊。
他又拿起照片,照片里一个西装小胡子男映入眼帘,照片背面写着夫君、参议员沈**,易忠海撇撇嘴,一个外室这么多心思,哼!
接下来,他哼不出来了,整整半匣子金条,约莫有二十多根,一开始应该是满的,看来这个聋老太实在嘴太馋了,竟然偷摸吃了半匣子金条!
易忠海十分气愤,那都是我的!
正这样想着,他突然眼前一黑,
“不行,不能晕啊!坚持住,易忠海!”易忠海给自己打气。
易忠海坐了一夜的车从石城赶回来,一到轧钢厂,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四合院,然后三下五除二收拾了许富贵、刘海中,一直就没休息。
再加上找宝贝,一会儿惊、一会儿气、一会儿失望、一会儿狂喜,他的神经始终紧绷着,没有半点放松。
现在,看着半匣子金条,易忠海终于撑不住,
他想知道自己中了彩票的范老师一样,
控制、控制,再控制,最后没控制住,
抽过去了!
燕子李三翻身从房梁上下来,看了看晕过去易忠海,伸手试了试他的脉搏和气息,还行,死不了。
然后拿报纸包好金条,一个翻身,上了房梁就不见了身影。
却说秦淮茹去给易忠海打扫了房间,又把罐头回自己家,
棒梗一看,便喊道:“罐头?我要吃罐头!”
你别说,虽然秦淮茹一直号称自己穷,但是棒梗却没缺过嘴,竟然一眼就认出这是水果罐头。
秦淮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罐头打开给棒梗吃。
棒梗有些疑惑,不是应该他把罐头吃完,在把烫瓶子的水逛一逛给小当和槐花喝吗?
秦淮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棒梗,这是易爷爷给小当和槐花的,你就不吃了好不好?回头妈再给你买!”
“胡说!”
棒梗梗着脖子反驳道:“以前那些叔叔的罐头都是给我吃的,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不给我吃?”
童言无忌,搞得秦淮茹难得脸一红,于是让步道:
“那你吃半罐,剩下的让妹妹们吃,好不好?”
“不好!你不是说喝热水对女孩身体好,让她们拿热水逛瓶子喝吗?你不是说果肉都是该男孩子吃吗?为什么这次要给她们两个吃?
“这两个罐头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棒梗跳着脚喊道!
啪!
一个巴掌把他扇老实了。
秦淮茹看着他,说道:“我给你脸了是吧?贾梗!”
看着哭着跑出去的棒梗,秦淮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招呼小当和槐花来吃罐头。
小当和槐花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她们俩刚学会说话,
小当:“妈妈先吃!”
槐花:“槐花这辈子都没吃过罐头。”
秦淮茹紧张地往四周一看,训斥道:“以后不许说这个话,明白吗?
“要是有人问,就说你们吃肉、吃馒头,你要不听话,就别吃罐头了!”
槐花吓得连连点头。
秦淮茹给她们各自挖出一小碗,让她们吃着。
心里纳闷易忠海怎么还不过来,便起身去后院,
一打开聋老太的房门,就看见易忠海昏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空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