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阎埠贵气咻咻地回到家,一坐下就说道:“气死我了!这个傻柱气死我了!”
一大妈杨瑞华问道:“当家的,傻柱不同意?”
阎埠贵郁闷地点点头,杨瑞华说道:“既然傻柱不同意,要不就算了吧,老头子。”
“算了?不行!他说不同意我就不干了,那以后在这院儿里我还能有威信吗?再说,这会餐的事儿,咱们计划了这么久,他说不同意,他算那根儿葱?”阎埠贵说道。
“也是,这会餐,我可都计算过了,弄好了,咱家能挣二十万块钱呢,都赶上你半个月工资了。”杨瑞华说着,双眼发出贪婪的目光。
“不止,你还没算剩饭剩菜呢!”阎埠贵一副你怎么这点事都算计不清的表情。
杨瑞华摇摇头,说道:“老头子,按老例儿,这饭菜剩下了,应该各家平分的。”
阎埠贵狡黔地摇摇头,说道:“此剩菜非彼剩菜也,我说的是上菜之前就分出点儿来,你说的是吃剩下的。”
看着杨瑞华一副恍然大明白的表情,阎埠贵笑着说道:“你啊,还是算计的不到家!”
说着,阎埠贵就起身挨家收钱去了。
杨瑞华看着一旁双目放光的闫解成,说道:“想什么呢?买菜的事,我亲自去,轮不上你!”
闫解成瞬间目光黯淡下来,本来他还指望能过过手,分润一点儿呢。
阎埠贵先去的刘海中家,一进门,刘海中、刘光福正围着一盘炒鸡蛋在吃饭,刘光福一口大白面馒头,一口油汪汪的炒鸡蛋,看的晚上只吃了三根咸菜外加一个窝头的阎埠贵不住地咽口水。
刘海中一副心疼又不敢说的表情,看着刘光福在那里胡吃海塞。
刘海中看见阎埠贵进来,阴阳怪气地问道:“一大爷大驾光临,我这里逢比生辉,不知有何见教啊?”
阎埠贵听他说着错别字儿,心里一阵鄙夷,就你也配说成语?四个字儿错俩!
但表面还是微笑着说道:
“他二大爷……”
“打住,我已经不是二大爷了!”刘海中不屑地说道。
“难道你就不想再当二大爷?”阎埠贵诱惑他道。
刘海中眼睛一亮,问道:“这话怎么说?”
阎埠贵笑着说道:“你们轧钢厂不是快评级了吗?我就想着在院子里搞一个会餐,一家掏两万块钱,保证有鱼有肉又有酒,到时候你上来给大家讲几句这个评级的事儿,然后我趁着大家吃高兴了,提一句让你重新当二大爷,你说谁会反对?”
刘海中呼吸急促地问道:“真能行?”
阎埠贵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我也好跟街坊们夸你不是,就比如这会餐费……”
刘海中闻言,立马掏出四张五万的大票,说道:“二十万,我掏二十万,当是请街坊们吃肉了!”
阎埠贵双眼都笑成一条缝了,他小心的收起钱,就走了。
接下来,许富贵家,他如法炮制,但许富贵没刘海中好忽悠,只拿到了十万块。
他又到了易忠海家,结果易忠海一分不掏,把他轰了出来。
阎埠贵看着易忠海家,低声骂道:“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一大爷呢?”
接下来,阎埠贵的筹款就很顺利了,他跟邻居们说了,刘海中和许富贵都掏了很多钱,他们掏两万,吃到的东西绝对比两万值!
爱贪便宜的众禽听了,纷纷解囊。
阎埠贵回到家,一数,好嘛,足足有七十万。
阎埠贵早就打算好了,
鱼,找自己的钓友买,买些指头肚大小的熬一锅就行;
肉,买瘦的瘦的便宜,再买些下脚料,反正是大锅乱炖,能吃出什么来?
菜呢,就趁菜市场关门去买,又多又便宜!
酒,就买散酒,大不了少兑点水,这是为他们好,省的喝醉!
说话,就到了会餐的那天,何雨柱知道今天得出事儿,他懒得管,拉着何雨水野餐去了。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兄妹走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在院里坐好,等着开饭的众人,深吸一口气,说道: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大家聚在一起会餐。
“那么,今天为什么特殊呢?是因为,轧钢厂很快就要评级了,大家都知道,这个评级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工资、福祉,所以我们需要聚在一起,互相鼓励、互相打气、互相支持!
“出于这个目的,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组织了这次会餐!
“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以更饱满的精神、昂扬的斗志去迎接这次挑战,取得更好的成绩!”
阎埠贵不顾台下刘海中和许富贵热切的眼神,继续说道:
“对于有些人,游离于大院、自绝于群众的某些人,我想说在社会上,他们是走不远的!”
说完,他打手一挥,喊道:“我就讲这么多,开吃!”
他下来之后,坐到了主桌的中央,看着刘海中、许富贵的表情,他说道:“先让大家吃饭吧,都饿了,等吃饱喝足,你们再讲话,效果更好!”
刘海中、许富贵听了才没闹。
可等饭菜一端上来,大家都傻眼了:
鱼,炖的都烂了,黑乎乎一片,跟不可名状的克苏鲁触手似的;
肉,一看就是边角料,还带着猪皮,猪皮上还有猪毛?!
菜,都蔫了吧唧的。
有人忍不住吃了一口,忙吐了出来,阎埠贵为了让大家少吃菜,死命放盐,谁让盐不贵呢?
再加上,厨子是阎埠贵找的,是杨瑞华的表侄,是大饭庄的学徒,说了拿几个馒头、剩菜,自家亲戚不收钱了。
那手艺,一言难尽啊!
大家当时就不干了,纷纷嚷道:
“你就让那个我们吃这个?”
“好啊,我们的会餐费呢?都让你吃了回扣了吧?”
“阎埠贵,你真不是东西,这是喂猪呢?”
说着,有脾气大的,一把就把桌子掀了!
把阎埠贵心疼的!
这时候,刘光福端着一盆肉从前院跑了过来,喊道:“大家看,阎埠贵家一盆子肉呢!”
原来一大妈杨瑞华在上菜之前就把带肥膘的好肉都挑出来了。
大家一看,怒了,有小年轻的上去就给阎埠贵一拳!
“眼镜儿,我眼镜!”阎埠贵喊着。
这时,一只大脚就把眼镜腿踩断了!
大家群情激奋,不仅把桌子掀了,还群殴了阎埠贵一家。
阎埠贵看着一院子的烂菜叶子、烂鱼臭虾,一只手拿着断掉的眼镜,另一只手拿着眼镜腿儿,喃喃道:“糟蹋东西啊!糟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