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刚刚说什么?”李程羡抬头,眼角湿润,
“我说好!”柳如絮伸手点了点他的眼尾:“要是让人知道大齐的皇上被我弄哭了,那我得多大的罪过?”
“絮儿!”李程羡眼里的泪水最终落下,伸手拉过面前的人,双手颤抖的慢慢收紧。
“禁军就退了吧?”柳如絮突然开口。
“那不行!他们得留下!”李程羡哪里肯放心让人走了?这个丫头一天天聪明的过分,万一是忽悠自己然后趁机跑了怎么办?
“我不跑了!真的!”柳如絮失笑。
“反正也没有多久了!就让他们守在那!等咱们成婚了,他们就离开了!”李程羡不松口。
“好!你说的算!”柳如絮不再纠结。
柳如絮在府里待嫁的这段时间,严曲美跟那个举子的关系也变的越来越好,李程羡本来是想着把这个人留在京中当个小官的,但一时没有合适的位置。
再加上这个人在殿试的时候,中庸有余,血性不足,只知道读死书,不知道变通,就干脆给他弄到边疆的一个小县城里面,让他锻炼个几年再弄回来。
后面听说他在跟严曲美那边商量婚事,就干脆等他们成婚了之后再去边疆。
严曲美跟那个叫田庄胥的举子婚事举办的很快,在柳如絮及笄之前,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京城到边疆去了。
柳如絮让人给严曲美添了妆,文明杰跟刘明宗还有吴驰他们也都去送了严曲美出嫁。
严曲美的父兄送了她出嫁后就又回到南疆去了。
柳如絮后面的日子里就是在安心待嫁,李程羡自从她同意入宫之后,各种东西更是不要钱一般往将军府里面送。
本来京城里面的人们还在想柳将军做了什么事,让禁军围了院子,许进不许出,结果就听到了柳如絮被封皇后,禁军是为了保护未来皇后的消息。
再后来就是看到成箱的东西往将军府里面抬。
“啧啧啧,柳小姐那样的人,竟然能当皇后?”
“谁说不是呢?虽然今年回来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早几年在京城里面天天闹得鸡飞狗跳的事情,大家可都还没忘呢!”
“你们说,皇上会不会是为了让柳小姐不再祸害咱们才把她弄到宫里面去的?”
“很有可能!”
“皇上大义啊!”
在大家的各种猜测各种议论中,柳如絮到了及笄的日子了,柳如杨也从边疆赶了回来,及笄的第二天,就是柳如絮进宫的日子,皇后的轿撵天不亮就到了柳将军门口。
宫里的嬷嬷们,还有礼部的官员也都到了,柳如絮人还没睡醒就被人拉着起来开始梳妆。
天蒙蒙亮的时候,将军府外的鞭炮声连成一片,唢呐声跟鞭炮声混做一团,京城的某个角落里面突然出现了一道烟花。
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城中各个地方都在不断的亮起各种颜色的烟花……
李程羡一身喜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一大早的就从皇宫里面骑着马往将军府走去。
路边的人们跪在两旁,高呼万岁,大街两边的商铺门口都挂着红灯笼跟喜字。
皇上迎亲,没有人敢拦门,就连柳如杨也只是拉着小黑站在门口对着李程羡放了两句不咸不淡的狠话就把人放了进去。
迎亲的队伍顺着玄武大街一路进了宫,李程羡拉着柳如絮的手慢慢的走上阶梯,云承恩站在阶梯中间念着手里的颂文,李程羡的嘴巴压都压不住,脸上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润。
太后今天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其他的嫔妃们也都站在一边等着皇上带着皇后举行完封后典。
礼毕的时候已经日上中干,柳如絮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凤袍跟凤冠越来越重,脖子都几乎要抬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李程羡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往给她准备好的宫殿走去,李程羡的手扶在柳如絮的后背稍一用力,就帮她缓解了一下压力。
张梦媛带着后宫的其他妃嫔们过来拜见皇后,等她们离开之后,李程羡扶着柳如絮去内室把身上的繁重礼服换了下去。
“你先在这歇着,小厨房里面给你炖了鸡汤,或者你想吃什么就让下面的人去准备就是了!”
“那你呢?不累吗?”柳如絮趴在床上,觉得自己连举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还有事,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来!”李程羡坐在边上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弯腰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
柳如絮挥手:“去吧去吧!”
柳如絮早上起的太早,李程羡没走多久她就睡了过去,现在对于她来说,好好的睡一觉可比鸡汤管用多了!
李程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柳如絮还没醒,李程羡让人把准备的吃的端了上来。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柳如絮闭着眼睛被李程羡抱着坐到桌子边上,外面的喜娘还在等着让皇上皇后喝合卺酒,谁知道皇上隔着门让她们退下了。
“絮儿?絮儿醒醒,咱们还有事情没做!”李程羡在柳如絮的耳边喊了几声,后者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咦?我睡了这么久啊!”柳如絮伸手就想往自己脸上揉去。
“别急!”李程羡拉住她:“先洗脸!”
这脸上的妆这么浓,等会儿揉进眼睛里面该难受了!李程羡扶着柳如絮到一边把脸洗干净,后者终于清醒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的?”
李程羡拉着柳如絮坐回桌子边上:“要喝合卺酒!还要剪发丝绑在一起,这叫永结同心!”
“哦,我这头一次成婚没有经验!要怎么做?”柳如絮看着眼前桌子上面的托盘里面放着的酒壶还有一边的剪刀红线啥的。
李程羡脸上的表情顿了顿,怎么觉得絮儿好像是在内涵自己一般?
“咱们先喝合卺酒!”
李程羡示意柳如絮端起酒杯,然后喝了一口她手里面的酒,按过她的后脑勺,把自己嘴巴里面的酒慢慢的渡了过去。
“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