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的菜这就上齐全了,请慢用。”
待菜一一的摆放好,店小二招呼完就准备离开了,却听到沈蓁蓁问道。
“下面这是在做什么,这么闹哄哄的。”
听到客人问话,店小二立即回身解释道。
“哦,您二位赶巧了,下面搭台子预备着歌舞呢!哦,那都是掌柜的想着光吃饭多单调啊,就请了班子过来展示展示。
您二位要是觉得吵闹可以将窗户关上,咱这儿的门窗是花了心思的,但凡关上,管他外面多闹腾,里面是一点声响都听不见的。”
“你们掌柜的倒是会做生意的。”
“那可不是嘛,现在生意难做,可不得拉拢住客人嘛。
您二位要是想听个歌儿曲儿的,我可以单独找人来为二位演奏,不过包厢里的就得另外算钱了。”
沈蓁蓁和顾清恒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了下眼神。
“那就请你们这儿弹琴弹的最好的过来吧。”
“哎呦,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儿绿韵姑娘已经被点了,包了个整场,要不夫人再看看?”
店小二面露难色。
“被包了?”
“是。”
“那行吧,那你就看着给找一个吧。”
“这小店有个规矩,就是得先付银子再……”
“行。”
沈蓁蓁也没有多说什么,将方才从顾清恒袖子里拿出来的银票压在了桌子上。
“够了吗?”
店小二远远的看了一眼银票的厚度以及额度,脸上的笑容是怎么也遮不住。
“够了够了,小的这就去办。”
店小二麻溜的将钱收了起来然后出去叫人去了。
边走边数着手里的银票,就说他的眼光不错,这两位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出手竟然就是五百两。多下来的银子都能揣到自己口袋里去了。
这夫妻俩看着就是人傻钱多的样子,唉……到底是涉世未深啊!
估摸着这郎君也是赘婿,在家没什么地位,什么都要听夫人的,这不妥妥的惧内嘛!
沈蓁蓁靠着窗,他们的雅间位置不错,顺着窗缝正好能瞧见下面的全貌。
“方才进来的时候倒是不曾留意,下面居然有这般大的台子,你还别说,这舞姬的舞倒是跳的还不错。”
“快过来吃饭,菜都要凉了。”
“好。”
沈蓁蓁随手将窗子关上,接过顾清恒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方执起筷子。
“唔……这个糖醋八宝鸭还可以唉,鸭肉脆脆的倒是没有因为糖醋汁而变软,甜度酸度都可以唉。”
吃到好吃的,沈蓁蓁的眼睛都亮了。
“好吃就多吃点。”
“嗯。”
沈蓁蓁点点头。
“咚咚咚”
“进来吧。”
门一推开,就看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皆是抱着琴就进来了。
两人的衣着相像,只是颜色不同,进来后也是规规矩矩的问安后方才坐下。
“不知公子和夫人想听些什么曲子?”
女子一出声就是软绵绵的江南口音,听的人心都要化了似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这女子衣着没有半分不妥,但是说话间就是带着点柔魅之意。
地道的江南话,沈蓁蓁自然也是会说的,但是却不是这女子这般的腔调。
沈蓁蓁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子,女子倒是也不露怯,柔柔的回以一笑。
“你会什么曲子?”
“只要是夫人说出来的,我都会。”
沈蓁蓁盯着她,明明女子脸上依旧是布满笑意,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带着点挑衅的意味,而且她落在顾清恒身上的视线怎么看都不清白。
沈蓁蓁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找不痛快的。
看看看,看什么看,人家的夫君就那么好看吗?
沈蓁蓁幽怨的看了一眼顾清恒。
“退下吧。”
“什么?”
女子看了一眼顾清恒,那神情是要缠绵有多缠绵。
“我们今儿不听曲儿了,所以让你们出去。”
女子还不死心回道。
“这要是叫我们两个出去了,你们付的银子可是就打水漂了,掌柜的不会退你们银子的。”
沈蓁蓁笑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你看我们像是缺那点银子的人吗?要不是看着我们有钱的份上,你们俩会有那点意思吗?”
沈蓁蓁不仅受不了女子看顾清恒的眼神,同样也受不了那个男的看自己的眼神,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就出来吃个饭,花了钱还整出这么恶心的事,赶紧喝了口酸梅汤压压惊。
“不是,你们没那个心思花那个钱请我们来?”
“???”
沈蓁蓁和顾清恒对视了一眼,感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你们给了总管那么多银子,不就是想找人好生的伺候着吗,这种夫妻两一起来的咱也不是没见过。
夫人这般是矜持什么呢,左右我们二人一定会将你夫妻二人伺候的妥妥贴贴的,绝对物有所值,叫你们下次还想来。”
女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无所顾忌了,直接就将外面穿着的白色素袍给褪了下来,香肩半露,明明人还是一样的人,但是却是增添了许多魅惑之色。
沈蓁蓁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顾清恒遮住了眼睛。原来是那男子也紧跟着女子将外袍褪下了。
顾清恒眼里满是狠戾。
只是她还没将衣裳都褪下来的时候,已经被顾清恒打出去的筷子给戳中了手,现下已经疼的动弹不得了。
沈蓁蓁感觉天都要塌了,现在报官还来的及吗?
这真的是“酒肉生意”啊!
沈蓁蓁自己眼睛被捂住了看不见,但是一想到那女的将衣裳脱了就伸出手也要遮住顾清恒的眼睛。
“你不许看她,不许看。”
顾清恒抓住了沈蓁蓁胡乱动着的手,怕她甩到桌子上又疼。
“别乱动,没看没看。”
“将衣裳都穿好了。”
顾清恒冷声道。
已经亲眼见到了顾清恒狠辣的手段,女子就是前车之鉴,两人皆是惜命的很,赶紧将衣裳穿好都跪在了地上。
那女子早就疼得满头是汗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麻利的很,生怕再挨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