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音点头,立刻去办。
我这才有空打量现在的情况。
腿上的伤口简单包扎过,旁边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叶睛。
我赶紧起身,想要去查看她的伤势。
“你别动,她伤势不严重,李队长说多半是脱力和晕船导致,让她休息吧。”
何英按着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扶着我的脑袋缓缓喂下去。
“喝点水,嘴都干了。”
她动作轻柔,连声音都放柔许多。
我喝了水,果然感觉嗓子的干哑好了很多。
屋子里一片静谧,剩下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股权转让合同呢?”
我开始没话找话。
那些文件,想必柯文彬是没有空带走的。
“你放心吧,都拿回来了,我和何音都撕了。”
“那就好。”
我点点头,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看她一脸疲态,我说道:“你也别在这里守着了,找个房间休息吧,估计用不了一两个小时,就能回去了。”
何英点点头,离开。
伤口疼的厉害,我睡不着,仰头看着天花板。
想到柯文彬在船上说的那些话。
老千集团一直想要我死?
我和他们什么仇怨?
有个想法在脑袋里转,我急需要验证。
这么想,头开始痛起来,还有点恶心想吐。
门口传来响动,我歪头看过去,只见何音小心翼翼打开房门,看见我还醒着,关门快步走过来。
“辛苦了,累不累?”
我的手心疼的从她眉眼间拂过。
“不累。”
“你难得回来一次,刚回来,就跟我经历这一场。”
何音伸手抵住我的唇,让我别说了。
“以前叶睛跟我说的再多,我都无法感同身受。今天总算感觉到了,我也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伸手让她上来,我们两个挤在这个狭小的床上。
何音顾忌着我的伤口,又不想我太辛苦,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我肩头轻抚。
周身的疼痛都缓解了不少,闻着鼻尖的馨香,我不知不觉闭上眼睛。
医院里,经过医生的手术和治疗,我与叶睛同住到一个病房。
何英伤势很轻,已经被秘书接走。
何音守在病房,看顾我们两个人,一边盯着我们养伤。
我和叶睛都不是能呆得住的人,也不是多自律的人。
在何音的监视下,只能乖乖吃药,乖乖休息。
最近集团的事情,几乎都落在何音身上。
我看她每天忙进忙出,又要管集团,还要管我那些手下,替她累,只能想办法逗她开心。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
我们从医院转移到家中,不过还是以修养为主。
早晨我从床上醒来,看见何音不在,我穿上衣服,接过一旁的拐杖下楼。
子弹留下的伤需要调养一到三个月。
现在我的腿还不太敢用力。
艰难的下楼之后,看见何音果然正在客厅谈事。
看见我下来,何音赶紧小跑过来,扶着我。
“怎么突然下来,也不找个人搀扶着。”
“没事,你们在谈什么?”
我走到沙发坐下,示意他们继续。
何音看了一眼刘桐说道:“还不是柯文彬的尸体。”
“说来也奇怪,这么久都没找到,遇到的船只也都悄悄派人去排查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
“这人掉入海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刘桐看向我,问道:“飞爷,你们两个一同坠海,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摇头,说道:“好像没有。”
何音回忆那天的场景,说道:“不过说起来,你落入海中时间不长,李凯紧随其后下去,把你救上去之后又去找人,虽然天色昏暗,但是三个男人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何音说的,正是我好奇的。
可是现场除了我们两艘船,没有别的船只。
我眉头紧皱,忽然想起来那天柯文彬不是像我一样,脱力到没有力气游,他是有方向的。
我的手敲着脑袋,努力回想那天的场景。
“不对劲儿。”
我猛然抬头看向刘桐,问道:“柯文彬那天乘坐的船呢?”
“被人收回去了,听说那富商觉得晦气,给卖掉了。”
卖了?
我看向几人,说道:“打听一下卖到哪里了。”
何音看向我,小声问:“你是觉得船有问题?”
“那艘船,好像格外坚固一些。”
我也说不清哪里古怪,随口说了一句。
何音点头,让刘桐下去查。
吃饭的时候,我看向保姆,问道:“昨天吩咐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保姆点头。
我嗯了一声,吃完饭让何音去换一身庄严的衣服。
“你伤势还没好,不宜出门。”
“今天是吕叔的冥诞,我总要去祭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