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打完电话,真是如丧考妣。
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呆的坐了半天。
中间有人过来找他,他都没有理会,谁也不想见。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自己的阴谋被余书记当场揭穿。
齐副省长那边,很明显已经把自己抛弃了。
他是长了心眼,进行了录音,可是刚才赵秘书一说,他没有任何犹豫,马上就删除了。
齐副省长有多大的能力,他心里清楚得很。
别说让自己消失,就是让他们全家消失,也不费吹灰之力。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
“咚咚!”
门外又有人敲门。
“郑建书记,我是余顺,找你商量个事情!”
郑建猛然惊醒。
他犹豫了一下,打开灯,低着头把门打开了。
“余书记。”
“郑建书记,八点多了,还没有吃饭吧?”
“工作也不能不吃饭啊。”
“走,走,邓进县长在下面等着咱们两个,一起去吃点喝点,今天周五,双休日,不违反规定。
还有,老邓自家的酒店,咱们吃了就跑,让他请客。 ”
“走吧。”
“余书记,您,您不是来抓我的?”
郑建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不是!”
郑建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这不是抓你下去吃饭的,走吧,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走了!”
郑建不知道余笙耍什么鬼,但现在不抓他,还是让他放心了不少。
“好,好,今晚向余书记讨教两杯。”
不知不觉,他已经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走吧,树兴三巨头,在一起私下聚餐,可是不多见 。”
郑建勉强笑了一下。
还是邓进开车。
很快就来到了酒店,三个人进去一问,竟然没有位置。
今天晚上,这里爆满。
其中一半客人,都是来旅游的。
他们基本上是慕名而来。
“老邓,你这要发财了啊。”
余笙笑着说道。
“对不起啊,余书记,郑书记,忘记提前交待了,没想到他们把备用的房间也用上了。”
“你们看,外面还等着十几桌客人呢 。”
“算了,咱们随便找一家吧。”
余笙说道。
没办法,邓进带着歉意,把车开到了树兴县准三星酒店三原酒店。
“这家名字起的有创意,为什么叫三原酒店?”
“知道,开业那天,我来剪过彩。
老板说,是原汁,原味,原色。”
“他家的菜,做的也不错,约不上我家的,客人就会来这里。”
“余书记,看样子,咱们树兴的旅游,真的要起来了。”
“据统计,树兴县的酒店,旅馆,入住率,平时也能达到六成。”
“之前就是节假日旺季,也不过能达到五成。”
“三原酒店半年前还说,要撑不住了,准备关门。
我告诉他,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没想到,您一来,就实现了我的愿望。”
“前天他还对我说,余书记来了,酒店业,餐饮业,都有希望了。”
“就最近一个月,又开业了十几家。”
“那就好。”
“不过,一定要做好服务,对于坑害游客的行为,一定是零容忍,发现一起,处理一起,立即停业整顿。”
“只有让游客来得安心,玩得放心,过得舒心,咱们的日子才能长远。”
“以后再想进入酒店业,餐饮业,一定要高标准要求,不达标绝不能开业。”
“出现一起坑害游客的事情,就会对咱们的信誉造成极大的损失。”
两个人坐在车里,交谈了起来郑建在后面默默的听着。
他忽然觉得,余笙,邓进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为了树兴县的经济发展,为了树兴县老百姓的幸福而努力。
“哎呀,咱们两个别自说自话了,郑建书记还在呢,我年轻抗饿,郑书记可抗不了。
走吧,这次再没有房间,老邓你负全责。”
“好,保证有房间。”
“没事,我还行。”
郑建强插了一句。
他也在琢磨,余书记是不是在警告自己,一把年纪了,做事小心一点。
几个人下车,走了进去。
余笙事先交待,不要找老板,不然又是免费的一天,不太好。
他们也不是吃不起。
因为三核桃俩枣的,没必要让人诟病。
而大堂经理又是新来的,也不认识邓进他们,只是正常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
三个人进去。
邓进自己拿了两瓶酒。
三个人,两瓶酒,正好。
菜是好菜。
酒是好酒。
三个人喝得不亦乐乎,工作的事情一句话也没有提。
越没有提,郑建的心越稳。
这说明,书记和县长,决定把这件事情掀过去了,不再追究他的责任。
他很快就明白了。
机会给自己,。
也愿意好好相处,前提是他要懂得投桃报李。
郑建在心里苦笑,自己还有得选择吗?
所以,他也一句话没有,只是跟两个人喝酒。
“余书记,邓县长,我借花献佛,都在酒里了。”
喝了一瓶之后,郑建站起来,先提了一杯。
余笙,邓进相视一笑,举杯饮下。
砰!
他们房间的门被撞开了。
一个女孩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闯了进来。
“救救我,救救我!”
女孩子说着,惊慌失措的躲到了余笙身后。
余笙一把把她推到墙角:“你站那里,不要动!”
余笙最烦陌生人站在自己后面。
师父说过,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后背不能交给任何人。
不等他们问,从外面又进来了三个男子。
一个带着眼镜,看上去就是斯文败类的样子。
还有两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挺像打手的。
他们一进来,指着余笙说道:“把她给老子交出来,别管闲事!”
他这话,把余笙,邓进,郑建三个人都气笑了。
在树兴县这个地盘,就是市委领导过来,也不敢如此对他们说话。
树兴县的三个扛把子,被人威胁了。
“说话要有礼貌,不要随随便便用手指人。”
“还有,她既然进了我们的房间,就是我们的客人,是走是留,要征得她的同意。”
“如果她不走,谁也别想让她离开。”
余笙说道。
“你踏马的谁啊?谁的裤裆没有拴紧,把你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