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监军找孟监军兴师问罪,孟监军一怒之下,暴打小喽啰?
严监军责怪孟监军,孟监军与小喽啰互殴?!
否则,孟监军身上这些鞭痕,怎么来的?
突然,营房里跌跌撞撞爬出两人,正是先前去找孟义,负责放饭的两位监兵。
身上鞭伤纵横交错,脸上都带着伤,衣服没有平整的地方。
?!
最后,严朗阴沉着脸,看着地上的三人,和暴跳如雷、挥鞭打人的孟义......
终于忍无可忍,暴怒喝止,“够了!”
孟义侧头看了一眼,并未停止手里的动作。
地上被抽的小喽啰,抱着头,哭爹喊娘......
就是不敢鼠窜。
严朗向前一步,夺过孟义手里的鞭子,摔倒地上。
小喽啰见状,立即跪下来,给严朗磕头。
严朗厌恶至极,将其一脚踹到边上。
孟义恶狠狠地瞪了小喽啰一眼,这才感觉身上火辣辣地疼......
手掌抚上后背,以手掌的血。
孟义狠狠地啐了一口,回头阴狠地看向营房。
房中四人,除了小喽啰,他们三人都有伤。
关键这么重的鞭伤,他竟然毫无知觉......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还记得是小喽啰撞过来。
两名监兵也说,撞到小喽啰身上,才失去的知觉......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他们三人挨了如此多的鞭子,依然人事不省!
肯定有蹊跷!
严朗缓缓抬手,将指尖放到鼻下......
刚刚,将小喽啰拎出来时,触及他的衣物,严朗指尖沾染些许粉末。
轻轻一嗅,略有恍惚,大抵猜到用处。
严朗的视线停留在孟义背后,看着比食指还粗的鞭痕,又看向不远处,刚被自己抛开的,属于孟义的鞭子......
鞭痕粗细不符。
孟义这个蠢货,只知道用蛮力报复,用狠劲杀人。
在他手底下,竟敢瞒着他,用如此白痴的手段,明目张胆下药!
殊不知,即便毒杀了诚王一干人等,其余流犯也活不成。
陛下没有在路上明着截杀,就是为了防止,悠悠众口。
被他如此低劣手段,即便封锁消息,但诚王抵达次日,流犯悉数死亡......
天下百姓,如何做想?
陛下如何看到他们?
蠢货!
即便要用药,也要选准时机,伪装成意外。
如此明目张胆毒害,就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了!
这怕这次以后,加上昨晚的刺杀,诚王等人会更加警惕了。
趁那边动静,宁兮儿轻动意念,星明又从身上摸出个水囊。
得知其余人都已喝过,自己喝下一下,分给魏寻芳和秦远饮用。
魏寻芳和秦远的将上午探查的情况,低声向谢准汇报。
谢准凑近宁兮儿,在她耳旁笑说说了两字,宁兮儿便让姓名从袖中套出了纸笔。
是普通的炭笔和白纸,比宣纸更坚韧,易于折叠。
起初,魏寻芳习得紫薇之术,自然猜到怎么回事。
但秦远看到,不由得对星明高看三分。
监兵一直注意这边动静,刚刚村长到来,恳求带有症状的流犯回到住所,下午需要担水,让他们将误服的沙鼠药吐出......
监兵们被拦住,才没能阻止谢准这边的交头接耳。
但星明从怀里一连掏出三个水囊,即便前两个是为了救人,监兵的眼睛也如鹰隼一般,死死盯着他。
待请示严朗意见,同意村长将人带回后,监兵立即走过来,将星明、魏寻芳、秦远等无关人等,驱逐场地。
星明刚想起身......
谢准看了严朗方向一眼,顺着卡口方向,提醒宁兮儿,“星明,恐怕有危险了!”
宁兮儿立刻会意,联系前因后果,和他们的异状......
严朗、孟义和孙佐,一人或者全部,都会察觉谢准身边有高人。
可以在他们不知名力量的作用下,报复到他们头上。
身为“神棍”且不在流民之列的星明,自然成为头号怀疑对象。
更何况,刚刚不少监兵都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了水囊......
三个水囊,并不好藏在衣服里,更何况星明干瘦。
昨夜他们进来,似乎也没有人看见星明衣服里藏了东西......
否则,肯定会被收缴。
宁兮儿假装搀扶星明起身......
星明嬉皮笑脸,假装受宠若惊。
宁兮儿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下午,村长安排人担水时,你一起去......”
星明表情夸张,“我?你看我能提动的样子?”
开玩笑,要走二十里。
宁兮儿揪住他的衣服,“不是担心,是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