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夜风太凉,您的腿好不容易好一些,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若是王妃回来,属下第一个回去禀报您!”
玄霜站在谢准身后,小心劝着。
许公公知道没用,送了条盖毯过来。
身后响起一道冷沉威严声音,“宏儿,你这是做什么?”
谢准回头,来人正是谢准恩师—魏寻芳。
此人身量极高,身形消瘦,深目高鼻,目光比鹰眼还要锐利。
因为亲近,他是除却少数外,换他乳名的人。
谢准此时为何在外,他怎会不知,只是在表明态度。
他不希望谢准对一个女子过于上心,虽然她的外祖父是值得敬重的一个人,但她的父亲,心狠手辣......
即便没见,即便谢准、许公公、秦远说了不少她的好话,但魏寻芳始终没有好印象。
更何况,谢准创业艰难,今后万一坐上那个位置,必然要让有所助力,品行出众的人坐上六宫之位。
两人既已成亲,若感情不深,即便到那日,放着宁兮儿离开,或者幽居冷宫,未尝不可......
可现在,谢准完全不是这个态度,与其说魏寻芳不满,不如说忧心。
“王爷!您看,那边有马蹄声,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玄霜突然指向远处,谢准立即让他将自己往前推。
其实他也不必,因为前方各处都有岗哨,若真是宁兮儿、郑业等回来,岗哨会立即来报的。
玄风知道谢准心情,从旁边牵出一匹马,飞奔出去。
不到两盏茶功夫,玄风赶了回来,他的速度比郑业快,因此先到一步。
立即回禀谢准,“殿下,郑将军和秦公子,正在回来的路上......”
谢准一愣,缓缓看向玄风。
玄霜一听,也觉得不对,立即问,“王妃呢?没有回来吗?”
玄风察觉,谢准脸上一晃而逝的失望,只回答道,“未见王妃,只看见王妃身边的两名丫环。”
玄霜问,“不是四个吗?怎么只有两个?”
情况明显,应该是跟着宁兮儿在一起,如无意外,应该是会功夫的白芷和甘草。
那么,宁兮儿确实没有回来。
谢准说不上什么心情,一颗心仿佛悬到高处,热乎乎的,骤然坠地......
玄霜抓耳挠腮,想法子安慰,“殿下,反正王妃允诺五天就回......”
“没关系,大不了就再等两天就好。王妃最守信了!”
谢准咧开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玄风、玄霜对视一眼,不觉都有些心疼。
王爷何时这样在乎一个人?
简直是将人放在心尖尖上了。
身后不远处,魏寻芳用力地甩了袖子,脸色铁青回屋。
马匹很快奔到眼前,郑业兴奋下马,扔了手里马缰,一旁的侍卫立即帮忙接住。
郑业一眼看见谢准,难掩笑意,单膝跪地,向谢准行李。
“殿下,幸不辱命!”
谢准倾身,亲自将他拉起,仔细打量,安慰道,“辛苦了!”
秦远松开马,也走了过来,“殿下......”
谢准含笑,“师兄辛苦了!”
秦远看向身后,没见到魏寻芳身影,猜到大概,笑而不语。
侍卫们、海棠、傲雪一字排开,向谢准行李。
谢准让他们赶紧入内,休整后为他们接风。
即便宁兮儿的名字,谢准在心里咀嚼了数遍,到底是没有问出来。
玄霜不如玄风话少,大胆开口,“郑将军,怎么没见王妃和王妃身边的另外两位姑娘?”
郑业见到谢准高兴,担心他责怪,让王妃独自离开,所以故意没有主动提起......
没想到这玄霜平时看着靠谱,关键时候也这样话多!
自知躲不过去,郑业只得退后两步,慢慢解释,宁兮儿本来与他们同行,但临时改道,说要去把知府收拾一顿......
谢准几乎是立即就明白,宁兮儿除了胖揍或身体伤害,应该还会如当初搬空王府、御街一般,将知府的不义之财搬干净......
未尝不可,只是......
郑业预料失误,谢准没有反手打来,他往后退早了,只是谢准的视线,冰冷有如刀锋,恨不得刀了他!
郑业往后缩了一下,低声解释,“我拦了......”
只是没拦住。
说罢,转头看向秦远。
没跟上去,也有此人的“功劳”。
秦远轻笑,简单劝到,“放心吧!王妃定然只会做能力范围内的事。”
“毕竟,若事情闹大,只会给你带来更多麻烦......王妃带处理好的。”
不亏是师兄,这几句话额,的确说的谢准心里熨贴,锐利的视线,也渐渐柔缓下去。
秦远又道,“王妃说了,大约比我们晚半个时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