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传来巨大动静。
禁军统领气急败坏地走出来,扶刀走到被围的王府众人面前,怒喝道,“王府是怎么回事?”
王府众人面面相觑,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宁兮儿站在一旁,既不惊讶,也不关心的模样。
禁军统领记得入府前,负责招呼的许公公,直接越过人群,拎着徐公公的衣领,顺势就将他提了出来。
“说!怎么回事?!”
他将许公公重重朝地上一掼,许公公跌倒在地,手掌都摸出鲜血来。
王府的人纷纷想要上前,却被围住的禁军拦住。
“统领大人,不知问的是何事?”
禁军统领懒得跟他废话,拎着他的后衣领,直接将人提进王府......
过了半盏茶功夫,又拎了出来。
虽然力量悬殊,许公公在禁军统领手中,毫无缚鸡之力......
但他脸上也没有显露半点求饶谄媚的意味,反而显露出不容逼迫的尊严之感。
从许公公的脸色来看,他应该也是有许多困惑。
不清楚好好的王府,前一刻还张灯结彩,如何此刻就被糟蹋成这番模样。
“来人!”
禁军统领怒喝,看样子,想要对许公公当众用刑。
宁兮儿越过禁军,他们不敢阻拦,只密切注视着她的动静。
“统领大人,究竟是什么事,值得您如此兴师动众?若是耍威风,百姓们可都看着呢!”
抄家抄成这样,兹事体大。
禁军统领不好交代,也顾不上定远侯、沈相的面子,对宁兮儿也不再好脸色。
“在下奉劝王妃,切莫惹祸上身!”
若是寻常王妃正妃,不说禁军统领,即便是京兆尹,也要小心伺候着。
奈何宁兮儿的夫君是诚王,皇室打压的对象,且如今还是被抄家下狱的对象。
禁军统领傲慢威胁的语气,听得在场百姓,纷纷窃窃私语。
宁兮儿毫不畏惧,走上前将许公公搀扶起来,扶他回到王府被禁军包围的人群。
禁军统领冷冷打量她的动静。
宁兮儿仿着许公公刚刚路线,到王府看了一圈。
禁军统领阴沉着脸跟在后面,又跟着出来。
“王妃可有话说?若是没有,别怪我对其他人不客气!”
“今天的事,不可能凭空如此,王府的财产、物件,总要有人交代!”
禁军统领沉声威胁道。
宁兮儿牵起唇角,看向在场禁军,与周边围观百姓,缓缓道:
“好,在此之前,我倒想问问统领大人,你们入府之初,城王府可是如此?”
“诚王娶亲,百姓们陆续围观,除了娶亲的轿子轿子进来、统领大人带的人入府,可有看见王府的人带东西出去?”
百姓们虽不清楚情况,但听禁军统领和王妃的意思,应该是王府失窃,查抄的财产不见了......
于是纷纷摇头,百姓们纷纷作证,王府没有人外出......
禁军统领眯起眼睛。
宁兮儿又道:“王爷回府之前,甚至在迎亲的队伍回来之前,想必您的手下已经提前将王府周边控制......”
为了防止王府人员逃脱,这是常规操作。
“入府之前,以及刚刚查抄,您的手下都将王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我倒是想问问统领大人,固若金汤的王府,为何偏偏你的人查抄以后,就变成残垣断壁,什么也没有了?”
这是暗讽禁军监守自盗,只差点名道姓了。
禁军统领面色陡然发寒,在他发作之前,宁兮儿又道:
“虽然诚王府今为阶下之囚,但诚王殿下毕竟是陛下的亲侄儿,说不定哪天陛下顾念起叔侄之情,谈论今天的情况......”
“诚王殿下现在不省人事,作为王妃,我代他把话放在这儿......”
“王府的所有,都是凭皇恩想要,陛下下旨查抄收回,我们甘心领受,一个铜板都不会拿走......”
“但有人栽赃陷害,恶意污蔑,即便不能告御状,面见爹爹、外祖父时,我也要好好申告申告!”
相持之际,忽见一对禁军骑马疾驰而来......
禁军统领忽然升起了一阵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