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是个硬茬!”
被矮个男人称作石堂主的独眼大汉回过神来,他招呼一声,其余江匪立即拔刀朝阿雕冲来。
可阿雕仅仅只是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这群人立即就顿下了脚步,再看他们脸上的神情,皆是惊惧万分,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十分恐怖的怪物一样。
“扑通。”
阿雕随手将那个被吓死的矮个男人丢进江里,接着他便一步一步朝着其余江匪走去,他每走一步,那群江匪便向后退出一步。
退着退着,这群江匪已是在不知不觉中退到了甲板边缘,再往后退就是湍急的江水了,可阿雕却依然不急不缓的向他们走来。
他们紧咬着牙,瞳孔如地震般颤动,在这清冷的夜晚里,他们的脸上却是流下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哒,哒,哒。”
阿雕踩在甲板上发出的声音,在这群江匪耳中宛如催命的音符。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中是会崩溃的,而崩溃后要么逃命,要么反抗,可这群人偏偏选择了后者。
在阿雕又向前踏出一步后,终于有人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就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大吼一声提刀就朝阿雕劈来。
“无论跟你交战的人是谁,只要对方手持兵器,那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卸掉对方的兵器,即便那人的实力远弱于你,你也要这么做,万万不可轻敌。”
这番话是当初邱云指点阿雕时跟他说的。
面对那把朝自己劈来的刀,阿雕侧转过身后迅速抬手以一记手刀砍在那名江匪的手腕上,那人吃痛之下手里的刀当即脱出,紧接着阿雕也没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又是单手探出,直接拧断了那名江匪的脖子。
还有几名江匪也朝着阿雕冲了过去,可阿雕却是以同样的方法拧断了这几个人的脖子,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有几个想跳江逃命的江匪刚跳出去,阿雕就从甲板上捡起一把刀朝他们丢来,直接扎穿了这几个人的身体。
到最后还活着的江匪就只剩石堂主一人了。
如果只是阿雕一个人面对这群江匪的话,他是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出手就直接取人性命的。
可如今赵萱儿就在船上,他必须确保赵萱儿的安全,邱云跟他说的那句万万不可轻敌,他始终都记在心里。因此他才以全力击杀这群实力远弱于他的江匪,甚至连虎势都用出来了。
石堂主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阿雕,颤声道:
“你......你要是杀了我们,我们金银帮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必......”
“让他们来,我等着。”
阿雕说罢便拧断了石堂主的脖子,这时赵萱儿指着江面喊道:
“呆子,那艘船上还有个人,他要跑!”
阿雕闻言往江面看去,只见一艘扁舟已是划出了七八米远,再远一些就要看不清了。
他朝四周瞅了一眼,发现石堂主腰间挂着把匕首,便取了下来朝那艘扁舟投掷出去,直接扎中了划桨的那名江匪的后背,将其打入江中。
阿雕盯着江面看了许久,见那人始终没冒头出来后他也放下心来。
接着他把江匪的尸体给丢进江里后便来到了赵萱儿身旁。
“没事吧萱儿?”
“我当然没事啦,不过呆子你刚才看着好可怕啊,以前的你从来都不会像刚才那样一出手就取人性命的。”
“因为你还在船上啊,我说过的,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如果因为我的一时轻敌而让你遭遇危险,那我......”
“嘻嘻,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刚才做的很好,这群人连唐氏商会的船都敢抢,平日里也不知有多少往来的船只被他们抢过,你这回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嘛,阿雕大侠。”
阿雕挠了挠头笑道:
“什么阿雕大侠啊,听着挺不好意思的,咱们去船舱看看吕大叔他们修补的如何了吧。”
“好啊。”
“对了萱儿,你刚刚捧着我的脸是要干什么吗?”
“啊?有吗?我忘了......”
“有啊,我记得很清楚,萱儿你就跟我说说呗,你当时想干嘛?”
“下、下次吧,下次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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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雕和赵萱儿走进船舱后不久,江面上冒出一个人,在其背后还插着把匕首,他的脸色惨白,身体因泡在冰冷的江水里而颤抖不止。
“还......还好江面风大,否则这把匕首就直接把我杀了......
这人游到一艘扁舟边,将手搭在船沿上,他不敢上船,生怕被刚才投掷匕首的那人给发现。
“再撑一会......回......回去告诉大当家和......二当家,唐氏商会杀了我们的人......”
在江流的带动之下,这人与扁舟一起缓缓飘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