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察觉出有点不对劲：“李慧，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李慧起身去了阳台，抬头望去，60楼的灯是暗的，赵楚昀现在很少加班到很晚，而且经常郡沙和羊城两地跑。
“刘欣，楚昀回了郡沙吗？”
“回来了，前天回来的。”
“那他应该也知道我今天回来了吧？”
以前李慧最喜欢坐在阳台看60楼，一看就发呆几个小时，不过这几年她努力工作又看书忙着考证。
那是三年前去京都被秦琳容刺激的，李慧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结果，安惜梦和秦琳容的一场官司，又让李慧陷入了自我怀疑。
说实话，如果比秦琳容稍微差点，李慧能够接受，毕竟赵楚昀都说了秦琳容那个女人就是灭绝师太。
但是比安惜梦还差，李慧真想不通。
“为什么？”
安惜梦和刘欣差不多，两个人嘻嘻哈哈，对大学城的美食倒是摸得门儿清。
往往秦琳容和李慧去图书馆复习了，刘欣和安惜梦就是在堕落街玩耍。
一阵夜风吹过，青丝乱舞，水岸·锦苑很美，乐淘大厦灯火通明很壮观。
李慧突然想起秦琳容对自己说的话“李慧，你呢，你想考研又下不定决心！”
“是啊，我不够狠，对自己不狠，对别人也不狠。”
“刘欣！”
李慧突然大声喊道，又闷声闷气问道：“我是不是很差劲？”
“李慧，你怎么这么说自己？”
察觉出李慧的情绪，刘欣从后面抱住她：“我们402少了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了你，你已经很优秀了。”
“你拿过三等奖学金，我和惜梦一次奖学金都没拿过。”
“那为什么我谁也不如？”
“谁说的，你比我厉害啊。”
说完，刘欣才发现自己是行政部副部长了，而李慧还是法务部的小卡拉米。
不用问，刘欣也猜到李慧这趟出差很不顺利，大概过不了赵楚昀对她的考核。
“李慧，要不我们现在去找惜梦吧？”
李慧微微摇头：“不去。”
“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为什么一个个有关系不用？”
刘欣吼道：“这不就是个人情关系的社会吗？”
“秦琳容在京都宁可躲在地下室也不向楚昀求助，也不向我们开口借钱。”
“惜梦宁可去律所也不进公司，还不让楚昀插手她的官司。”
刘欣是真想不明白，没有关系才靠自己努力，然后编织自己的关系网，可明明有关系为什么不用？
那不是逞强，傻吗？
“李慧，咱们不当监察部部长了，看能不能求惜梦求楚昀当个副部长过渡一下，咱们还那么年轻，这一步确实太大了。”
“刘欣，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李慧突然抱住刘欣，刘欣张了张嘴，最后拍着李慧的背，点头：“好。”
......
集团公司的人确实都在“等”李慧回来，赵楚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大家都默认了就是对监察部门人选的考核。
刘欣说的没错，社会就是个人情社会，不然李慧连考核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天。
当李慧出现在乐淘大厦，所有人投来羡慕又询问的目光。
羡慕是因为监察部门的权力真的很大，部长的位置相当于一步登天。
最主要的是，风传监察部门还可以管青橙科技和华芯，管辖范围相当于总裁秘书室了。
询问是他们想知道青橙科技的销售部会有几个人倒霉，会不会被清洗？
然而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总裁办没有传出任何消息，似乎监察部门又被搁置了，李慧每天低着头上下班。
工作岗位依旧是法务部。
其实李慧也在等，等赵楚昀对自己的发落，不过秘书室没有打电话让她去60楼。
赵楚昀点开邮箱，扫了几眼李慧发来的工作汇报，然后x掉。
办公桌前的朱美婷和姚静娴对视一眼，很明显赵楚昀对李慧发来的东西不感兴趣。
“没了，机会没有抓住。”
这就是跟在老板身边的好处，相处7年多，她们对赵楚昀太了解了。
赵楚昀什么都不用说，她们就知道怎么办了，不过对李慧来说是一种煎熬，行不行你给个答复嘛。
“老板，叶总半个小时后到。”
朱美婷汇报。
“嗯。”
赵楚昀点了点头，又拿起手机看下时间给安惜梦发了条语言。
“小胖妞上学去了吗？”
“大懒虫不肯起床，现在才到幼儿园。”
“那就让她多睡会。”
“你就惯着她吧，就是你昨晚陪她玩到那么晚。”
语音里，安惜梦全是责怪，又像是撒娇，赵若曦不喜欢上学，每天都要在家吃完早餐9点半才到学校。
赵珊娇不一样，每天早早起床扎个小马尾元气满满，放学也不肯回家。
“嗬嗬。”
看着手机赵楚昀一阵傻笑，姚静娴好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安惜梦，别的不敢说，一个翡翠手镯少不了。
姚秘书知道安律师最吃这一套。
“那个，幼儿园的伙食怎么样？”
赵楚昀抬起头问道：“今天中午给她们加餐，给她们整点帝王蟹和大龙虾什么的。”
“好的，赵总。”
停顿一下，姚静娴又问：“是每个人吗？”
“肯定啊。”
赵楚昀又吩咐：“再加点预算，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再穷也不能穷了教育。”
“还苦吗？”
“哪里苦了？”
姚静娴和朱美婷对视一眼，水岸·锦苑的幼儿园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伙食都赶上贵族幼儿园了。
周斌的女儿周贝涵算是搭上了末班车，以前幼儿园的待遇可没那么好。
现在幼儿园的伙食，就连老师看到都流口水，从正餐到下午的水果餐，丰富的不像话，还贵的离谱。
谁也不敢偷工减料，因为每天都有不同的家长巡查。
就连这些家长也觉得孩子生对了时间，不说可以和赵若曦、赵珊娇做同学，就这伙食也算是给孩子开眼界了。
关键是，幼儿园学费全免。
这也是集团公司的一大福利，特别是那些年轻夫妻，不然好点的幼儿园一个学期也要大几千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