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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蒿汁很快被端回了病房,只不过因为是新鲜的青蒿,味道有些刺鼻。

“周哥,这是治疗疟疾非常有效的药,你......”

周成彬没有一分一秒的迟疑,江明浩刚把青蒿汁端过来,周成彬就一把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他相信小江,不管江明浩让他做什么,周成彬都会无条件的相信。

老袁的爱人看着江明浩手里绿色的汁水有些犹豫,她觉得老袁本来就上吐下泻,要是再喝了这东西,岂不是要更严重了?

“妈,周叔都喝了,你就别犹豫了,我爸已经病的快糊涂了!”

老袁的儿子忽然开口说道。

江明浩忍不住朝着这个说话的小伙子看了一眼,之前就是这小伙子把老袁从县医院病房一路背下来的。

“妈,你就多想了,这个青蒿汁也不是毒药,即使治不好我爸的病也出不了啥大事,在县医院的时候大夫不也说了嘛,我爸这情况住院就是在等死,咱们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这个青蒿汁也得给我爸喝!”

看到自己母亲依旧犹豫,小伙子干脆自己做主从江明浩手里接过青蒿汁,单手扶起躺在床上的老袁,动作熟练的将青蒿汁一点点的灌进老袁的嘴。

“哥,我爸喝了这个青蒿汁是不是还有能好起来的希望?”

喂完了老袁,小伙子又恭敬的跟江明浩请教。

“小伙子,没有什么药是能够百分百将病人医治好的,我只能告诉你,希望还是很大的!”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哥,我们都听哥的安排,绝对配合医生的治疗。”

老袁的这个儿子很有担当,说话办事都没的挑,江明浩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很好。

“周哥,你把冯军和马竞宽的地址给我。”

想到还有两个人也得了疟疾,江明浩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把冯军和马竞宽也接到医院来,两人的情况虽然不至于像老袁这么严重,但也好不到哪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人也算是他的员工,他对他们有责任。

杨海要安排人跟着江明浩一起去,江明浩却挑了老袁的儿子跟他一起。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袁星朗。”

江明浩微微惊讶,这个名字对于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少见的了。

“这是我自己改的名字,以前我叫袁贵军,我们这一辈行贵字,国党军建,我排老三,所以叫袁贵军。”

像是看出了江明浩的疑惑,袁星朗主动解释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有几分腼腆,但是眼神却清亮坚定。

“怎么想改名字呢?”

“我喜欢星星,特别是在晴朗的夜空中看到的那些闪闪亮的星星,所以就把自己名字改了,起初我爸和我爷都不同意,觉得我改名字是坏了规矩,但我爸这人不迂腐,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我爸就跟我爷去说了,最后就顺了我的心意。”

袁星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对父亲老袁的崇拜和爱。

“你现在在念书?”

“没有,我不是念书的料,在跟着我舅学木工。”

“木工?”

“嗯,我对木工还挺感兴趣的,一块木头不仅能做门窗能做桌椅板凳,还能做很多东西,我还喜欢用木头雕刻一些小动物。”

“你还会木雕?”

袁星朗点点头,从自己的脖子上扒拉出一个木质的小吊坠,是用桃木雕刻出来的一尊弥勒佛,不过手指肚大小的一块木头,弥勒佛却雕刻的栩栩如生。

“你能雕刻大的木雕吗?”

“多大?”

“一人高吧,或者三两米。”

“能,我之前就雕过一个一人高的关公,后来街道的李婶子给没收了,说我雕刻的这东西影响不好。”

袁星朗说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有遗憾和惋惜,但没有对这个李婶子的怨恨,由此更加能够看的出袁星朗的人品。

“回头我从你这里订购几个木雕,可以吗?”

“订购?”

“嗯,价格你定。”

“不不不,哥,这个不值钱的,你想要什么样的直接跟我说,我找时间就雕出来了。”

“等你爸的病好了再说吧!”

提到父亲的病,袁星朗眼中的光彩淡了一些。

“哥,我爸真是得的疟疾吗?”

“嗯。”

“那是不是没救了?我听说疟疾特别不好治,得上的人很多都救不过来。”

“有我在呢,放心!”

袁星朗转头看向江明浩,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明明也没有比自己大几岁,但不知为什么,袁星朗就觉得江明浩的这句话让他特别安心。

冯军和马竞宽两人是一个生产队的,这对江明浩来说方便了许多,但也正因为是一个生产队的,也反倒多了些麻烦。

冯军和马竞宽两人都是在公社给人开车的,得的又是同样的毛病,两家人私下里已经商量了很多次了,如果两人有个一差二错他们就抬着两个人的棺材去公社闹。

毕竟冯军和马竞宽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个月好几十块的工资,要是真死了,他们以后怎么活。

此时,见到江明浩和袁星朗到生产队要把两人带走,半个生产队的社员都呼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江明浩跟众人解释了一下,说是要带两人去医院,社员们自然要打听江明浩的身份,江明浩实话实说,说两人就是给他开车的,这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冯军的媳妇突然一把抱住了江明浩的大腿,不等江明浩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大声的哭嚎起来。

大概意思就是冯军的病就是因为开车累的,所以,江明浩必须要负责任,最少要拿五千块钱出来,否则就不会让江明浩离开。

马竞宽的媳妇虽然也有这个想法,但没有冯军媳妇这么泼辣,只是冯军媳妇说一句,她就附和一句。

“婶子,两位叔和我爸还有周叔得的是疟疾,这个病是因为蚊子叮咬才会感染的,和江哥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俺家老冯四十年了都好好的,咋到了公社就得了这个毛病呢?咱们整个杨树花生产队,就没人得过这个病,不是从公社来的是从哪来的?反正,今天你要是不拿出钱来,别想走出俺们杨树花生产队!”

冯军的媳妇一米七的个子,一百七八十斤,绝对是八十年代罕见的强壮体格子,江明浩被抱着的大腿动弹不得。

同一个生产队的社员们往往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的一个劲的煽风点火,也跟着冯军媳妇一起拦着江明浩。

“婶子,你这是蛮不讲理,叔的病情已经很重了,如果再不送医院,可能就救不回来了,叔要是真出了啥事,你就是凶手!”

不等江明浩发话,袁星朗忽然上前一步,看着冯军媳妇,义正辞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