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战神参与进来?”
楚然眯了眯眼,心里大概有数了,点头说道:“行,那我先去看看,你继续忙着,毕竟现在都已经是副院长了,可不能给智慧学府丢人啊。”
谢灵苦笑道:“我还有什么可能忙的,全都是互助会的事儿。”
他这个副院长当的可以说是相当憋屈了。
整个学府就没谁比他更难受。
战斗职业者学院,有顾长陵一手把持,他这个副院长基本就是摆设。
互助会又是个大坑,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偶尔还要找其他学院的负责人去协调。
虽然不至于求爷爷告奶奶,但有时候确实要说一些软话。
谢灵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自己说要在学府里任职,顾长陵那表情就像是抓了壮丁,简直举双手赞成。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脏活累活,全都是他这个资历最浅的副院长来干啊。
……
告别谢灵。
楚然就来到了智慧学府中央平台。
一路前往府主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中年学者迎了出来。
“左老师。”
楚然向他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这也是一位学府内的老师,叫左景辉,算是顾长陵的助手。
级别也不低。
左景辉快步迎向楚然,一把拉住他:“快来,都在等你呢。”
楚然被他拽着往前走,好奇道:“这么急?”
“不是我们急,是对方急。”
左景辉说完,低声提醒道:“这次无敌学府有备而来,显然是调查过你的实力,而且听说他们还想要在安保名单里插一脚,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要小心点儿。”
楚然闻言,露出会意的笑容:“行,我知道了。”
跟着左景辉进到办公室。
此刻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也有很多人是站着的。
华振坐在大桌后面,看到楚然,脸上立即露出微笑:“来了,快坐。”
他示意楚然坐下,随后就看向现场那些人:“关于安保名单的问题,我们智慧学府已经有打算了,无敌学府那边的提议,我们不准备采纳。”
“华老。”
这次无敌学府的领头人,是个脸上有些褶子的老头。
不过他的年纪明显比华振小很多,一张嘴就跌了辈分,苦笑连连道:“您也知道,无归城那边的深渊有点危险,对于这些学生的安全问题,必须得做到全面,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华振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智慧学府给出的提议不够万无一失?”
那老头微微一怔,赶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华振笑眯眯地看着他。
无敌学府的老头顿时尴尬地闭上嘴巴。
“华爷爷,其实这件事是我提议的。”
这时,徐茯苓开口说道:“上次我对楚学弟没那么深的了解,回去以后好好做了一番功课,才知道楚学弟的天赋之强,远超我的想象,所以我觉得这次比试必须要在安全的环境下进行,尤其是对楚学弟的保护,一定要达到最高的标准。”
说这话的时候,徐茯苓还看了楚然一眼。
露出示好的笑容。
楚然没搭理她,而是在通讯里跟顾长陵交流。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向顾长陵问了一句。
顾长陵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喝茶,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想修补一下关系吧,不用理会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
楚然心里笑了一声,随即道:“听说这次有我的熟人参与进来,谁啊?”
顾长陵放下茶杯,用目光向楚然示意。
楚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里坐着个一身便装的男人。
谁啊?
楚然并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那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却是朝他露出了笑容。
然后又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顾长陵一眼。
两人之间像是有恩怨。
面对男人的挑衅目光,顾长陵没有任何表示,老神在在地听华振与其他人说话。
既不插嘴打岔,也不发表意见。
楚然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小细节,笑了一声后,问道:“老爷子,我也算是当事人吧,这次的安保名单我是不是有知情权?”
他这一开口。
顿时就让现场安静下来。
华振露出微笑,说道:“当然,原本这件事情就需要跟你沟通沟通,不过这段时间你忙着办互助会的事,我就没让人去打扰你。”
在场那些智慧学府的人听到这话,全都露出绷不住的表情。
外人或许不清楚内幕,可学府自己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互助会的情况?
谢灵这段时间都快累虚脱了。
当牛做马这个词,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至于楚然,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压根就不管事。
只能说华振的话偏心到了极点,但也没人敢当面拆穿。
楚然更不会解释,笑着道:“那我就听听,到底是谁要保护我们这些弱小的学生。”
听出他话里的一丝火药味。
那个便装男人主动道:“自我介绍一下,许林,咱们之前没见过面。但在天门城那次,是我负责出手处理那头顶级深渊生物。”
楚然立刻看向他。
看了几秒后,意味深长道:“什么意思?找我邀功来了?”
见他说话这么不客气,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人却是想说点什么了。
许林直接用眼神示意他闭嘴,随即对楚然说道:“我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赔罪。天门城的事,我不打算推脱什么,你要打要骂,那也是我该得的。”
“我打你?”
楚然乐了:“不敢,你是战神,打了你,别给我定个叛国罪。”
“楚然。”
旁边的年轻人忍不住道:“许战神这段时间奔走于各个大城和前线,几次都险些丧命,就是为了天门城之事赎罪。那件事其实并不是许战神的决定,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哦?被谁利用了?”楚然看向那个年轻人:“展开说说?”
“我……”
那个年轻人顿时哑然。
是啊,被谁利用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却没有几个人敢说出来。
至少,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