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御者面对李当先，竟像是遇见了天敌，变成龇牙咧嘴的模样。
看到它那没出息的德行，楚然挠挠头，叹息道：“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有点扯，但这东西身上确实有秘密。”
李当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统御者。
几秒后，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嗯？你知道？”楚然疑惑起来，自己这还没解释呢。
不过当他看向陈天纵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
老陈还是靠谱啊。
应该是他把前因后果都告诉给李当先了。
但陈天纵却是同样露出疑惑的表情，向楚然微微摇头，表示不是他说的。
楚秋一怔，不是陈天纵，那这位大佬是怎么知道的？
但这时候，李当先走过去一脚踹翻了统御者，看到它肚皮上的文字，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随即淡淡道：“这种通过深渊生物进行末日预言的行为，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最早的那次，大概要追溯到五十多年前，未来之火初创的那段时间。”
陈天纵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这么说，在深渊生物身上留字的手段早就有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李当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陈天纵。
把陈天纵都看得迷茫了。
直到这时，楚然叹息道：“老陈，这事儿是重点吗？在深渊生物身上留字有什么值得探究的？”
陈天纵老脸一红，随即道：“我也就是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
李当先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就你这个脑子，我看你还是去深渊里磨练到九转再出来吧。”
面对自家大boss的嫌弃，陈天纵当然不敢吭声，他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在旁边扮乖巧。
而那头统御者比他还乖，被踹了一脚就躺在那里装死，连大气都不敢出。
楚然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没把这狗东西劈了。
自己用深渊王权控制住它，它都敢龇牙咧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现在被九转大佬踢了一脚，就躺着装死了？
看来它也挺能拎得清啊，知道谁有本事弄死它。
楚然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佬，您看这头统御者该怎么处置？”
“就按照你之前的想法处置吧。”
李当先平静道：“这件事，根源不在此。”
楚然露出疑惑的表情：“根源怎么不在此？我准备把它送去深渊研究院，刚才那个鬼影子就跳出来灭口了。”
“你的思路没错。”李当先抬了抬手，说道：“把这头生物送去深渊研究院，确实击中了他的要害。深渊研究院是六府中隐藏最深的机构，手里掌握着很多高层都接触不到的秘密，那个分身确实害怕研究院发现什么，这一点毋庸置疑。”
听着李当先的解释。
楚然琢磨一阵，说道：“这么说来，问题不在于二者有什么联系，在于这个秘密是什么。”
李当先露出欣赏的表情，“等你毕业后，有没有兴趣来镇渊司？”
镇渊司统帅亲自招揽。
换了别人可能会觉得有点儿受宠若惊。
不过楚然对自己的前途已经有了安排，那就是赚够养老的钱，躺平过日子。
只要自己无敌了，谁都不能改变这一点。
去镇渊司做苦力，那得多想不开？
“我再考虑考虑。”楚然没有直接拒绝，不过这话也跟拒绝没什么区别了。
李当先倒也没有坚持，点了点头：“你还有六年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在旁边的陈天纵则是听糊涂了，忍不住道：“头儿，楚然，你们到底是啥意思？”
他觉得跟这些人聊天有点累了。
个个都是谜语人。
就没有一个直来直去的老实人吗？
老实人还有活路吗？
好在这时，谢灵的声音传来：“很简单，我们一开始以为这头统御者能够暴露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甚至揪出一个隐藏在高层之中的叛徒。现在看来，这头统御者牵扯的问题并不在此，它身上的秘密确实很重要，却是另一个方向。”
谢灵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楚然看到他这个造型，不禁乐了：“咋了老谢，腿让人打折了？”
谢灵回了楚然一个中指，然后对李当先道：“李统帅。”
李当先看向谢灵，半是嘲讽道：“现在怎么不叫我李学长了？”
谢灵苦笑道：“不敢了。”
楚然听出这里面还有八卦，问道：“大佬，您跟他认识？”
“当然认识。”
李当先淡淡道：“不光是我，现在龙国的职业者部队，哪个不认识他谢灵？”
楚然露出惊讶的表情。
老谢这名声也太大了吧？覆盖范围广到吓人啊。
“不是什么好名声。”谢灵摆摆手，露出谦虚的表情。
李当先冷笑道：“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这小子是S级职业，有义务上前线作战，结果他一天换一个借口，甚至还扯我的名字当挡箭牌。一口一个李学长，叫的很亲热啊。”
谢灵一脸尴尬。
“后来呢？”楚然问道：“老谢的性格我了解，这事儿我没听他提起来过，后续肯定也有文章啊。”
“后来我揍了他一顿，让他安心在智慧学府养了半年的伤。”
李当先道：“他找的那些借口都太离谱，既然叫了我一声学长，我就送他个合理的借口。”
这话一出，谢灵捂着脸不吭声，似乎想到了某些痛苦的回忆。
陈天纵也是憋的满脸通红。
想笑又不敢笑。
但楚然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大声嘲笑道：“我就说，咱们智慧学府有这种关系，你为啥从来都不敢提，合着是以前就挨过打啊。”
谢灵叹道：“李统帅，我已经吸取教训了，您看，我现在不也在前线出力了吗？”
“你非要这么说，倒也没错。”
李当先点了点头，随即道：“这次你们做得都不错。”
得了句夸奖，谢灵也高兴不起来，只觉得自己在学弟心里的形象是一日不如一日。
原本的定位从智囊变成了狗头军师，现在怕是又要降级了。
“统御者的事，交给深渊研究院负责吧。”
经历这么个小插曲以后，李当先淡淡道：“至于那个分身，你们不必再探究。”
听到这话，现场的气氛顿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