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最近生意好吗?”
夏风接过对方给自己倒的茶水,点头致谢。
在木星珠宝城的一个小院子里,几个人坐在亭子喝茶,主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高大威猛,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
在座的还有两个中年人。
白苏阳,鲁省人,在瑞宁经营翡翠二十多年,算是鲁省人在瑞宁的领头人,鲁省人热情仗义,他身边聚集了一大批乡党。
“小夏,你怎么样?”
白苏阳反问道:“最近收没收到好石头?”
夏风灵机一动,他从包里拿出那块黑乌沙小石头,递给白苏阳:
“白叔,你看看这块怎么样?我刚收的。”
白苏阳接过石头仔细看了看,随手递给身边一个人,他问道:
“看皮壳应该不错,多钱收的?”
“五百。”
“便宜了,夏风,水平见涨啊。”
夏风赶紧谦虚两句,拿着石头的中年人问道:
“老白,里面什么样?”
白苏阳接过石头又看了看,说道:“石头有棱有角,沙粒虽然粗,但基本没有变化,这就说明里面的肉质应该不错。”
他看着夏风,问道:
“想开窗吗?”
那个中年人也看着夏风,鼓动道:
“帅哥,开涨了我就收。”
夏风说道:“白叔,开了吧,还得麻烦您。”
白苏阳站起来朝着工作间走去:“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了。”
夏风嘿嘿傻笑。
翡翠原石开窗绝对是个刺激好玩的工作,白苏阳现在也没事,他把工人撵到一边,自己坐在椅子上,开始用牙机干活。
机器的磨头刚碰到石头,白苏阳手一抖,不由得惊叫道:
“这么硬!”
他开始全神贯注一点点磨石头,不一会儿,石头上出现了一条一厘米左右的深沟,他放下牙机,拿起手电刚一照到石头上:
‘通’的一下,石头的整个缝隙里射出一股白光,犹如一个小灯泡似的。
“我靠!飘绿花了!”
他兴奋地抬头对后面几个人说道:
“到冰种了,大涨啊!”
说完,他拿起牙机又干了起来,他的开窗手法非常熟练,几个细细的长条状小窗犹如腊梅枝条,弯弯曲曲煞是好看。
他把石头交给夏风过去洗手,几个人回到亭子里,中年人拿着石头有点爱不释手。
“帅哥,开个价,我想收了。”中年人说道。
白苏阳对夏风说道:“这位是杨总,冀省人,做大生意的。”
夏风有点懵:
这是他第一次赌石开出来这么好的东西;第二,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不会开价。
他买的石头基本都在几百或者小千数,以糯冰种和糯化种为主,这种冰种飘蓝花的石头他还是第一次拥有。
夏风脑筋极快,他对白苏阳说道:“白叔,您定吧,多少都无所谓。”
白苏阳心中暗笑,这小子也是个人精,故意示好给我。
他想了一下说道:“杨总,还有点赌性,四千五吧。”
“没问题,石头归我了。”
杨总也是个爽快的人,他从皮包里数出四千五百块钱递给夏风:
“帅哥,谢谢啦!”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价格偏低,但没人有意见。
夏风虽然少赚了点,但能给白苏阳这位大佬面子,目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对方只要手指缝里露出点好货,就够夏风吃一段时间了。
白苏阳也有自己的目的,他把价格压的低了点,主要还是为了后面那块大石头,那才是重头戏。
杨总捡了个小便宜。
冰种飘绿花的挂件都是万数以上的价格,这块石头能做两个挂件,但还要赌有没有裂,有没有变种,所以白苏阳给的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全剥了吧。”
杨总把石头交给白苏阳说道。
白苏阳喊过一个工人去给石头去皮,他笑着说道:
“这是个好兆头,就看张总啥意见了。”
话音未落,一个胖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个人足有一米九高,满脸红光,他大声说道:
“老白,叨咕我什么呢?”
杨总笑骂道:“老张,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的,你看看都几点了。”
张总笑着说:“好事不怕急,真要切涨了,晚上我请客!”
夏风听张霞说几位大佬要赌一块上百万的石头,他就是来观摩的,看来好戏就要开场了。
白苏阳说:“再看看石头吧,说实话,这么贵的石头我也是第一次赌。”
这话说的人不在意,听的人也就是一听而过。
几个人站起来往屋里走,刚走了两步,白苏阳回头说:
“夏风,你也过来看看,你手气壮,借你点运气。”
夏风刚才没好意思跟着,一听白苏阳的话,连忙站起来跟着众人走进屋里。
茶台上放着一块很大的石头,上面还用红布盖着,张总一把掀开红布,夏风这才看清,这是一块黄岩沙皮的石头,估计有四十多公斤。
几个人开始看石头,夏风站在后面也仔细端详起来。
细砂皮,黄中泛白,石头棱角分明,沙粒排列紧密,难能可贵的是,在石头上到处都是点状的松花,色泽非常靓丽。
松花是石头皮壳上绿色的沙粒,这是翡翠赌石最重要的表现。
有松花就表示石头里面有绿色可能性大增,没有松花,里面基本都是白肉,当然这只是对黄岩沙皮的石头而言。
几个人又看了半个小时,这才站起来,夏风一看几个人出去了,他自己一个人坐在茶几面前开始仔细看石头。
他拿出手电,仔细照看着石头的表面,松花色很阳,水也很长,这种色一旦进到翡翠内部,绝对是大价格的东西。
沙粒非常扎手,这说明翡翠的种分非常老,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木那场口地石头,这个场口是目前缅北最好的翡翠产地。
“东西真他妈的好!”
夏风咽了口吐沫,不由得暗暗羡慕。
石头到处都是松花,不过有两面出奇的多,密密麻麻的,另几个面少了很多,夏风看着石头有点发楞:
“这石头有点怪,不会变种吧。”
他在里面仔细看着石头,外边几个人开始商量切不切?怎么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