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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居民请锁好门窗,非必要不要外出。”

一队惩戒军拿着扩音器在到处喊,但是他们的队伍明显没有独属于军队的纪律。

他们只是穿起了惩戒军服饰的审判官,他们能做的也仅仅是以惩戒军的模样控制一下骚乱的居民。

“顶着大雨还要干这种事…”

“吃又吃不饱…我可听说了,城南可是有一堆怪物胡乱杀人。”

“唉…能怎么办?干活吧,别嘀嘀咕咕了。”

在惩戒军全体阵亡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扯虎皮吓唬人了。

凯尔希腰间的通讯响了起来,她默默接通后贴在耳边。

“凯尔希医生,那个…阿米娅…怎么样了?”

凯尔希瞥了眼周围空无一人的街道,大雨落下的声音近乎遮掩了一切声响。

“无可奉告。”

“……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得到那位小姑娘的原谅。”

凯尔希眯了眯眼睛,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经常这么做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反正周围又没别的人,装给谁看呢。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明天,打开城外的一道封锁,让我们罗德岛的增援进入。”

“………嗯…有多少人。”

“十五个,两名精英干员,十名资深干员和三名高级资深干员。”

“我可以问一下那两名精英干员的名讳和身份么?”

“霜星,爱国者,前整合运动的首脑人物,在整合运动解散后,爱国者将其余人员各自送回家后带领剩余队伍驻扎在罗德岛周围,执行守卫工作。”

“我同意,明天到了请务必跟我说。”

“阿米娅喜欢小提琴,还有胡萝卜口味的零食,一些珍贵的情报。”

“小提琴啊…我还以为小姑娘都挺喜欢漂亮的首饰呢,没想到阿米娅小姐喜欢这种高雅的东西。”

凯尔希和德吉列的谈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像老朋友之间的交谈一样。

“凯尔希女士,如果贵方受到骚扰或者恐吓,请不要吝啬那几枚信号弹,毕竟殿下明天是要回去住的。”

“自然。”

不用白不用,光是他们不久前悄悄送来的物资就已经够干员们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里面竟然还有酒水类的物资,还是那种陈年的佳酿…放在市面有价无市的那种。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等明天去接应贵方干员的时候,我会将礼物一并带过去。”

通讯被挂断,凯尔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被塑料薄膜包裹的通讯。

爱国者和霜星已经在罗德岛得到了正式的休养,特别是爱国者,这些日子时不时就会回到主舰接取任务。

美其名曰是过来看看霜星住的适不适应,但是还有别的小心思。

上了年纪的老人啊,最放不下的就是体弱多病又不懂事的孩子。

八名雪怪小队的精锐和两名盾卫…还有两名资历颇深的干员,应该能先应付一下现如今的情况。

但她还是瞒了一些信息进去,就比如博卓卡斯替和卡娅之间的关系,赠予断角的意义。

————

带着宽大猎人帽的乌尔比安驻立在遍布垃圾的小巷之中,他不在乎这里刺鼻的气味,他来这里只是为了一件事。

他慢慢走到巷口的尽头,看到了一名蜷缩在破旧席子上苟延残喘的阿戈尔人,贪婪的汲取着从天而降的甘露。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让我早点合上眼睛…”

他看到了乌尔比安慢慢的朝他走来,但他已经直不起身子了,只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恳求着眼前之人。

“告诉我,涅沐里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就因为这个飘渺的东西,追了我整整一年…!我抛弃了家庭…抛弃了我在陆地打拼的一切…还是躲不过你的鼻子…”

乌尔比安颔首,挥动着那柄巨大的锚砸落在地面拧了拧手腕。

“你说出来,我可以给你解脱。”

那名阿戈尔人似乎被触碰到了什么让他发狂的东西,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恐惧吞没了他的理智,他沙哑的嘶吼回荡在小巷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研究所的雇员…我拼尽了一切才从那个鬼地方逃了出来…我不知道…”

“躲藏在一只恐鱼的咽喉中漂泊了近半年的时间,你到底是怎么从它身体里活下来的。”

阿戈尔人拼尽全力从地面爬了起来,喘息着撕开胸前的衣襟,露出了一身恐怖狰狞的疤痕。

“我吃了它的肉…用那块仪器驱使它逃,逃的越远越好…它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直到它的胃囊干瘪下去,躯体干涸的再也动不了,我上了岸…被我的妻子救下…

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我所有的信息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海嗣的袭击过后,我只在它的身体里听到了宛若能撕碎那片海域的爆炸声…

我被震得昏迷过去,是那只恐鱼带着我远离了那片海…我估计是唯一的生还者了…

你说的那个蓝金色眼睛的女孩儿…我怎么知道!实验区每天送过来的孤儿又不是我管的,我就是个研究仪器的雇员…我真的不清楚…”

乌尔比安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但是他还是想刨根问底,这关乎到所有人的安危。

“你不是雇员,诺雷德博士,你是实验室内的高层之一,你很清楚你们做了什么。”

在诺雷德不可置信的恐惧视线下,乌尔比安缓缓道出了他所做的一切。

“私自研究生物兵器,试图将海嗣与武器进行融合,用各地以领养之名抓来的孩子进行实验,培育成类恐鱼的生物。

这些罪名够你在灵魂监狱内服刑到永远,专门给你立一个罪证碑的程度了。”

“不…不!这不是我干的!我只是个研究仪器的学者,我不是诺雷德…我不是!我是诺德…我是诺德…”

乌尔比安的眼睛冷的如冰一样。

“谎言说多了,自己也就相信了。”

诺雷德的身躯如遭雷击,颓废的垂下手,昔日的荣耀已经成为了最顽劣的罪证,从最高学者沦落到如今被追杀了一年的野狗,他早该想到这种结果。

“我们研究出的隔离装置…阿戈尔如今…还在使用么…”

诺雷德浑浊的眼睛看向乌尔比安,看着他沉默许久后缓缓点头,他的眼睛中才闪过一丝解脱。

“是么…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