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娅看着斯卡蒂远去的背影,变得蔫蔫的,趴在柜台上无聊的玩弄着斯卡蒂给她扎起来的小辫子。
何塞和老板对视一眼:
“你会带孩子么?”
老板率先开口。
“别问我,我家那小子小时候是他妈带的。”
“我还没孩子…”
两人看着这银白的小人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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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推的快一点,因为虐杀局大家肯定都不喜欢看。)
很快一年过去了,在这期间斯卡蒂在这交界闯出了自己的名声,她以快速且完美的任务完成率在赏金猎人里有了不小的名号。
但是对她的描述都是人形天灾,一剑劈开了一座山洞把里面藏匿的流匪一个人全部活捉。
对她的外貌传的更神乎其神,有人说是跟那食人温迪戈一般高大的体型,有人说她手中提着五米的巨剑,还有人说她是过了百年的巨兽等等离谱的传闻。
卡娅的身高从一米22突破到了1米35,身体还是没有发育,完全不像一个15岁少女应该有的身材。
而在这一年里她还是没有想起来之前的事,只是性子变得更呆了一点,在别人看来就是高冷的体现。
所以酒馆里的人总是把她当成一个摆件看,她也总是呆坐着一天一动不动,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才会麻木的吃下。
她很想姐姐,可是姐姐总是很忙。
门口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推开门走进酒馆。
是姐姐的气味。
血迹遍布了她披着的披风,手中的剑上还有大片干涸血迹和不明碎片。
酒馆里的人看见她这个模样大气不敢出,只有卡娅跑过去紧紧的抱着她,斯卡蒂也放下剑搂着她。
那不是她的血,只是那些人反抗的太激烈迫不得已她用了自己的战斗手段,结果在摧枯拉朽的像劈开西瓜一样打开他们的天灵盖后那些人趴在地上大声哭着求饶。
斯卡蒂感觉到了胸口的一阵湿润,她看向卡娅,她的脸埋在她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那力道甚至让她感觉有点微痛。
她轻轻的抬起卡娅的脸颊,看见少女呆滞的眼里流出一串串泪珠,她也愣住了,随后她取下手套为她擦拭着女孩脸上的泪水。
但是她擦不干净,女孩似乎是把这些日子所有的情绪都转化成泪了。
斯卡蒂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低语着对不起。
卡娅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她想起来了,朋友也是这样全身是血笑着倒在了她的面前。
“姐姐…我害怕…”
卡娅把头埋在斯卡蒂怀里轻轻的说,她不敢想姐姐死掉了她会怎么样,她该怎么办。
斯卡蒂更心疼了:
“这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酒馆的人识趣的低着头,开玩笑,吃这俩祖宗的瓜?嫌自己命长?
卡娅只是呆呆的说着她害怕,就像一只无助的幼兽。
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哭泣,看见斯卡蒂浑身血迹的时候她的心脏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
她知道斯卡蒂要出去“工作”,但是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问老何塞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你姐姐在做不得了的大事。
她不想,她不想看见姐姐为了做大事让自己受伤。
随后在斯卡蒂的安抚下,卡娅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何塞看着这姐妹俩,笑着摸了摸胡须,这姊妹俩感情真好,什么时候胡安回来了也让他见识见识。
斯卡蒂抱着卡娅坐在了老何塞旁边,拿出了挂在腰间的袋子:
“这是那些人的指头,还戴着他们的戒指。”
何塞轻车熟路的拿了过来,从柜台上的包里掏出几块赤金交给斯卡蒂:
“老样子,先给你一部分,等我把这些换成钱我们73分成。”
斯卡蒂点了点头,这次是何塞提供的位置,如果不是他,自己找上很久回来。
“呐,这是你让我保管的房间钥匙,这几天小卡娅也没有回去过,门是锁着的,回去以后把身上的血迹洗一洗,披风想要就洗洗,不想要就扔了,我给你重新拿一件。”
何塞递给斯卡蒂一把钥匙,斯卡蒂伸手接过道了声谢后抱起卡娅朝着酒馆外面走去。
何塞看着手里的袋子,颠了颠。
老板看着何塞的动作:
“怎么样?”
何塞撇了撇嘴:
“还能怎么样,她的效率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她第一次拿着通缉令以后不到一个星期就带着那十三个人的头回来的时候你不也吓得差点跌在地上?”
老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又说到:
“胡安那小子快回来了吧?”
“嗯,明天早上就到,这次回来我打算让他赶紧成个亲留个种,看着小卡娅那小模样挠的我心里痒痒,必须让他生个孙女儿!”
何塞得意的摸着胡子看着老板。
“你也老大不小了,真打算一个人在这小破酒馆一个人孤独终老啦?”
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追求的自由恋爱,我还没遇到对的那个人。”
何塞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你成天和这些大老爷们打交道,怎么能找到老婆?不会吧?难道你?”
何塞突然嫌弃的看着老板,双臂抱着自己的身体。
老板额头上鼓起了青筋,拿起手边的杯子朝他扔去:
“你放屁吧,我就算看上钳兽都不会看上你。”
何塞躲过杯子大笑着。
老板也只能无奈的搜了搜额头,最近何塞的心情越来越好了,他攒的钱已经够在小镇买房子给儿子娶老婆了。
明天胡安回来以后再干最后一票就打算金盆洗手,去过过正常老人该过的安稳日子享受生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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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回到自己的屋子后脱下了身上的斗篷,看着猎人服上点点的鲜血皱了皱眉,随后把卡娅放在地上自己提起水桶打算接点水清洗一下剑和衣服。
卡娅看着那柄大剑,好奇的看着它闪着寒光的剑刃,阿戈尔的特殊工艺让它锋利无比,而且不需要打磨还会一直保持锋锐,除非哪一天它被海水销蚀,它才会褪去它的锋芒。
卡娅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剑刃,她的手指处却出现一层淡淡的水膜保护她的手不被剑刃划伤。
她还是第一次摸姐姐的剑,因为她平时只感觉它除了块头大一点之外没有其他的。
看着自己手指上出现的蓝色水膜,她有些疑惑的摸了摸。
水膜冰冰凉凉的,还带着点点星光。
卡娅看着水膜若有所思,这是那天晚上那些族人送给她的光点变成的么…
她索性不管了,她等姐姐回来以后问姐姐算了。
斯卡蒂提着桶水回到了房间里,打算清洗一下衣物,看见卡娅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剑,放下提着的水桶:
“漂亮吧。”
卡娅回头,看到了斯卡蒂回来了:
“它很大。”
斯卡蒂得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武器在队里的体型也是数一数二的。
卡娅走上前去,向斯卡蒂展示手指上蓝色的水膜:
“这是什么?”
斯卡蒂疑惑的看着她手指上的东西,伸出手指碰了碰,冰冰凉凉的,跟水一样的触感,但是感觉很有韧性,水为什么会有韧性?
斯卡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是什么东西。
随后她把身上的衣服褪了下去,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和长裤。
把衣物上的血液仔细的洗的干干净净,
这是每个深海猎人都会的技能,因为他们出任务回来以后第一件事是汇报,第二件事就是回到宿舍里换上新的衣服然后把占满了恐鱼体液和肉沫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
卡娅看着斯卡蒂洗衣服的动作,显得有点跃跃欲试,她也想帮帮姐姐干点什么:
“我能做么?”
斯卡蒂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卡娅拉过来,手把手的教她怎么洗,怎么用力才能洗的干净。
猎人服的韧性很好,可以扛得住恐鱼的撕咬,而且上面几乎没有那种藏污纳垢的细小孔洞,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长裤的大腿内侧有两块洞,有的女性队员被发了这套队服是羞的满脸通红,只有斯卡蒂呆呆地自己穿上。
衣服很快就洗好了,卡娅也牢牢记住了该怎么快捷的洗干净衣服上的血污,没有血就是干净的。
在晾起衣服后,斯卡蒂牵着卡娅的小手回到了屋子里,明天就是最后一趟任务了。
这个地方没有她需要的情报,她需要尽快找到关于深海猎人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