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它们,即为海嗣,这是阿戈尔对它们的称呼。

海嗣,海的子嗣,它们是大海的孩子么?在阿戈尔人眼中,它们是该死的臭虫,是应该被灭绝的存在。

这个称呼,是在一处深海实验室中训练它们的发声器官,它们学会了阿戈尔的语言,并发出了第一句声音:

“朋…朋友?”

这个现象让那些疯狂的学者感到无比惊奇,让他们对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的折磨更深一层,他们甚至不会理会它说了什么,只发觉它学会了他们的语言。

当学者询问它族群的称谓,它那并不发达的发声器官和它的本能让它发出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单词。

学者们并不理解它们的语言,但是从中破解出的单词被称为:

海的子嗣。

学者们放声大笑,这些可悲的生物竟然敢称呼自己为海的子嗣!多么可笑,多么愚蠢。

囚笼中的生灵并不理解他们的行为,它只感觉到他们用各种奇怪的东西刺入自己的身体,一开始它以为是要对它进行捕食,它觉得无所谓,这是大群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后来它发觉,他们并不想吃掉它,他们只是用那些能够随意拆卸的肢体对它进行切割,割下它的肉体却并不吞食,这让它感觉奇怪。

后来他们用声音在跟它吱吱哇哇的乱叫,这让它感到困惑。这是在和它交流么?这并不是它们的语言,它们交流也并不需要这种声音。

学者们用轻微的电流刺激它,看它的触手一动一动的抽搐,将它切割下来的血肉喂食给其他生物,遗憾的发现这只是普通的肉。

一位学者提出了疯狂的想法:

“既然它是有自我思想的,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教它识字?甚至让它说出我们的语言?”

大胆的假设引发了其他学者的共鸣,他们一致决定挑选这位进行疯狂的实验。

刺激它的肉体让它抽搐,发觉了它会感到疼痛,本来用于和同胞交流的器官发出了轻微的哀鸣。

他们看到了这个会发声的器官,疯狂的刺激它,致使它哀鸣得声音越来越大。

他们在发觉到这个小东西的发声器官越来越接近正常的分贝时停止,随后在它的面前指着一块肉,说着“养分”。

它听着学者们说的话,看着面前的血肉,身体的本能驱使它去吞下这块血肉补充它羸弱的身体,它抬起它的感觉器官,感受着学者向它传递的信息。

它在学习,学习语言,模仿他们的发音,这甚至超过了它摄取养分的本能。

学者发现了它的动作,口中一直重复着这个单词,同时示意手中的肉

它理解了,眼前的生物在尝试与它进行交流,这是大群给予它的信息。

“交流,学习,理解一切。”这是“神”赋予它们的。

“养…养…分…”

它说出了第一句话,尽管是那么晦涩,磕磕绊绊,但是这也是它说出的第一句话。

学者呆愣住了,随后脸色涨红,发出狂喜的笑声。

它看着面前生物的行为,回想着他们说过的话。

“嘿!你觉得我们能和它们成为朋友么?它们可是拥有智慧的啊!这或许是有可能的!”

“别闹了哈哈哈,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偷偷喝酒了?真不够意思!”

它在它们的意识网中搜索着信息,它理解了他们的语言。

“朋…朋友。”

它缓缓伸出了触须,轻轻的拍打着隔绝了他们之间的玻璃屏障,发出了轻轻的咚咚声。

学者呆愣在原地,手中一直没有停下的笔锋顿了下来。

冰冷的钢铁房间,一边是一位正在愣神的学者,一边是他们认为毫无理性可言的野兽。

“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学者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生物。

在明亮刺眼的灯下,蓝色的躯体反着幽幽的光,透明的光带贴在它的身躯上,形状类似一条海蛇,但是远比海蛇更大,更光滑。

“我一定是醉了…一定是”学者揉着自己的眉头,退出了房间。

———————————

它在说出话之后迎来了更惨烈的折磨,之后它发觉到只要自己不发出声音,他们就不会再继续的撕咬自己,它身上传递出一种情绪,他们抓来自己,既不吞食自己,又不用自己来训练幼子,他们目的到底是什么?

它无法理解他们这种行为,意识网没有教过它,所以它并不打算将自己在这里学到的信息传递给同胞,这是无用的。

学者们在继续继续它刺激后发觉它对这种刺激已经无感,说出“朋友”这个单词之后发声器官就跟闭合一样,初期还会发出几声微弱的叫声,现在已经缄默不语了。

学者们也不将精力放在让它惨叫这件小事上,只是从它身上取走血肉进行研究。

在海底的深夜…

之前那名研究它语言的学者悄悄的来到了它的房间,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窗户,就像它曾经做的那样。

周围的声响已经很难影响到它了,它之前那闪着幽光的躯体如今变得暗淡起来,它已经被关的太久了。

学者轻语:“朋友?”

它抬起碧蓝的感觉器官,这个声音是它听到过的,于是它将触手缓缓伸出,轻轻的敲打了一下玻璃。

学者欣喜若狂,但她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绪,开口说:“你能理解我说的话么?”

它顿了顿,并不复杂的发声器官艰难的说出:“海…海,海嗣…,语,言…我们,名…字…”

学者目光柔和的看着它:

“海嗣么,美丽的名字,你们的语言说出的更顺口一点。”

学者背靠着墙壁,缓缓的坐在地板上,目光看向玻璃内的它。

“我当时以为我喝醉了,我听见你说了朋友,我当时回到我那不足4平米的休息室呼呼大睡了一阵,随后发觉到你真的对我说了朋友,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告诉我的同僚,没有一个人信任我的!他们都说我疯了!只要我能把你能说话的证据带给他们,让他们传递给上层,我们的种族或许真的能够和平相处呢!”

年轻的学者越说越兴奋,灯光在她红润的脸颊上熠熠生辉,炽热的眸子传递出的信息让它感觉欣喜,它喜欢这种情绪,就像那些母体孕育出子体之后给予子体的情绪,那叫做希望。

它回应着她的情绪,但是它还是不是很理解他的话,他也只是刚出生了不到两个星期的幼体,随后被阿戈尔的捕捞器抓住送到了实验室,母体交给它的信息它还没有消化完毕,它大部分时间靠的依旧是本能。

学者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向它讲述着两个种族合并以后他猜想的未来,它也在静静的听着。

多美好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