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看到金色的契约江远本能的想用天眼鉴定，但天眼此刻却悄无声息躲了起来，别说鉴定了，就是声音都没传出来。
“永恒命契，也称同生共死契约！”宁烟岚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江远迷茫看向宁烟岚。
“这一次生死难料，所以，我想陪着你！”宁烟岚幽怨道。
“不签，明天我送你离开南城！”江远摇头拒绝了宁烟岚，这东西约束性太强了，他不会让宁烟岚陪他冒险。
宁烟岚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且深情道：“如果说，它可以帮你解除身上的次神级力量呢！”
“那也不行，我肉身极限已经差不多能打破山主力量的封禁了！”江远还是摇头。
“好，那你不签，我还是继续留在南城陪你，我死也不走！”宁烟岚语气异常坚定，“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不会动摇！”
“宁烟岚！”
江远突然喊出她的全名，两人互相沉默了好一会，江远才继续道：“你不怕吗？”
“当初我们相遇时，我有怕吗？”宁烟岚回忆道。
“有，你害怕的尖叫！”江远非常直男的拆穿道。
宁烟岚顿了顿，接着道：“对，没有你，我才会怕！但是有你一起，死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必须签吗？”江远内心还是不情愿。
“必须！”
宁烟岚抱了过来，并且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
“好像，殿灵回来了！要不，我去看一下他！”江远感知中突然有了墓女和殿灵的信息，证明两人离他只有十里距离。
“不行，签完命契你还要陪我几个小时，现在的我更需要你！”宁烟岚已经褪去了大半衣物。
“呼！”
……
“小子，你怎么才来啊，我这都等你几小时了！”
江远刚出现在地下宫殿，殿灵就迫不及待迎了上来。
“我已经尽快了！”江远苦笑道。
“你小子怎么看上去这么虚？”殿灵看到萎靡的江远不由狐疑道。
江远长长叹了口气，他能说自己为了签订一个命契耗了大半灵魂力量吗？而且签订契约后，自己又被‘强迫劳动’两小时，这就算是古武者也扛不住啊。
“先去看看你的收获吧！”江远说道。
“我跟你说，今两天运气太好了！这南城附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些天材地宝一个劲的钻出来，我捡都捡不过来！”殿灵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江远听到这话满头黑线。
“真的，这死源太给力了，我以前从来没见到一个死源能迸发出如此强大的能量，这简直堪比真正的战场之源啊！”殿灵一边说还一边往外掏着先天材料。
江远越听心情越差，当初就是这家伙判断失误，导致自己身陷泥潭，现如今想出来都困难。
“怎么了，看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殿灵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江远闭上眼，调整了好久的心态，然后道：“恭喜你，这里不是死源，而是真正的战场源头！”
“啊！！”
殿灵听后还没反应过来，愣愣飘在原地。
“将军，您是不是签订了神谕契约？”一直沉默的墓女突然弱弱地问向江远。
“怎么了？”江远用天眼都没能鉴定出永恒命契的属性，所以听到墓女的话挺感兴趣。
墓女看了眼殿灵，然后秘密传音道：“刚才有种神谕力量入侵了轮回空间，墓女身为驻守者已经动用了轮回空间所有的力量暂时斩断了那股力量！”
“你斩断了！”江远同样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轮回空间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能入侵到轮回空间的定然不是简单货色。
“没能彻底斩断，但墓女为将军留下了一丝挣脱空隙，到时候可为将军挣脱神谕做准备！”墓女述说道。
“算了，不用管它，这是我自愿的！”江远示意墓女不要管这个事，永恒命契签订后他也看过，不存在任何问题。
“江远江远，你没开玩笑吧，哪里来的战场之源啊！”
殿灵终于反应过来，此刻大喊大叫了起来。
“你过来，你自己再看一遍！”
江远把殿灵带到了青铜门前，因为万界源龙开始吞噬世界脉，所以第一阶段青铜门是不会打开的，只能站在门外探查。
殿灵也是老油条，探查手段多到数不清，当他再次查探得知死源变化后，那本就苍白虚幻的脸色变得极为精彩。
“我去，见鬼了呀！”殿灵站在青铜门前开始怀疑人生了，这妥妥的死源怎么能变活源呢。
“若公子不想见墓女，那墓女可以先回避！”墓女恭恭敬敬道。
江远：“……”
他没想到这墓女也这么幽默。
“谁说这个见鬼啦，我说这青铜门！”殿灵气的直冒烟，他指着青铜门万分不解道：“真的，我敢保证，上次我真的……”
“哎呀，算了不说了！我们抓紧撤离，这地方不能呆了！”
殿灵知道现在纠结这个没有意义，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逃离这个死亡漩涡。
看到殿灵着急的模样，江远叹了口气点向眉心，卍字符再次出现。
“我去，你怎么拿了战场之魂！不对啊，这既然不是死源，你怎么进去的！”殿灵表情渐渐变得麻木，这完完全全脱离了既定轨道，要知道兵主大人在江远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可现在摊上这战场之魂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算了，不提这事，你还是把先天材料给我吧！”江远淡定道，他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还炼什么武器啊，先逃命要紧！”
殿灵气得不轻，这家伙到现在还不走，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我走了，南城怎么办？战场之源怎么办？”江远显得很平静，事实上这几天他已经想清楚了。
殿灵想了想，给出解决方案：“行，那你只能在这里待十天！十天战场之源就已经初具雏形，足够保证战场延续五十年了！”
“而五十年，对你来说应该差不多了！”
这句话很有深度，侧面表明殿灵也是知道一点内幕的。
“到时候看吧！”江远没有否定殿灵的做法，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做不到为南城牺牲生命的程度。
“哎呀，你说说，这事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呢！”殿灵扼腕叹息。
“好啦，把先天材料拿出来吧！”
江远朝着殿灵伸手。
“你启灵体系不是恢复了吗？干嘛还要先天材料啊！”殿灵一脸肉疼，之前江远没法得到人字锻器术他才没办法去找，但现在江远恢复了，他就打算留着这些先天材料给自己锻造血肉兵器。
“我之前带过的两个徒弟已经得到天字地字传承，现在仅剩下人字锻器术，我怕出现变故，所以要确保锻造出来的武器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