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他。”叶朝歌说完,人已经走了出去。
司攫随后跟上,还不忘叮嘱道,“叶小姐,北珏对煜王的生母如自己的亲人,一会你劝说他的时候,注意下。”
其实他是担心叶朝歌说话的方式会刺激到夜北珏。
“嗯,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叶朝歌对夜北珏性子清楚,也是因为这样,才更加想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执着。
他肯定有什么事不愿意让她知道!
到了书房,房门紧闭,叶朝歌推门进去,一屋子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微微皱眉,抬步进去。
没有看到夜北珏,她走到内室,就见他席地而坐,身旁是一个喝空的酒坛,漆黑的双眸此刻好似没有焦距一样看着前方。
走上前,叶朝歌把他手中的酒坛拿走,坐在他的身旁,“夜北珏,你一个人躲在这里伤心难过都不愿意把你心底的痛苦和我说吗?”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就好似诉说着一件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一样。
“歌儿,我。”夜北珏张口,对上她那平静的眸,到嘴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你说你爱我,可你心底有事,你却一个人躲起来都不和我说,我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叶朝歌越说,心底越是难受,她一直都认为夜北珏对她是没有任何隐瞒的!
“司攫都和我说了,我知道你对煜王生母内疚自责,但我想,若是他生母知道他这样,会赞同你这样做,毕竟她希望煜王平安过一生,那她断然不会乐意见到自己的孩子做出伤害天下苍生的事!”
听着她温和的话语,夜北珏心底那堵着的地方,忽而就好似变得明朗起来,那种窒息感也在逐渐的消散。
“夜北珏,没有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倘若他伤害了人,那个母亲也不会让他继续,必定会用自己的办法去教育他!”
“歌儿,你知道吗,若不是陈煜的生母,我可能就是他。”夜北珏声音有些哽咽,漆黑的眸中闪烁着光。
叶朝歌心底猛地一震,那一瞬,她大脑就好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一样!
“母妃从我出生就对我极为的不喜,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父皇最宠爱的王爷,却没人知道,我承受了什么,父皇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众多皇子中最有能力,却又不可能继任大统的那个,而母妃一直都希望我能继任。”
夜北珏说到这,声音有些嘶哑,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
想到第一次去拜见端太妃的时候,叶朝歌想到当时她对夜北珏说话的语气和那态度,丝毫没有一点为人母看见自己孩子该有的样子。
“母妃对你不好,就是因为你不愿意听从她的话去争取皇位?”
“嗯,她自我记事起,就一直耳提面命要我去争取,但我也深知,父皇不愿意我继任大统,为了能自保,我必须服从父皇的安排,否则我和母妃性命堪忧。”
“母妃因为你这个决定,对你做了什么?”叶朝歌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畏惧惊恐不安,那种深深地窒息感。
她紧紧的把人抱在了怀中,像是安抚一个孩子一样去安抚他,“夜北珏,没事的,还有我和宝宝在,你不会只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