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应该去看看他,还麻烦老伯通报一声,今日的是新年,我想陪苏公子聊聊。”
叶朝歌话说的婉转,苏思楠虽承认了他和她的关系,但似乎并不是很想和她有太多的牵扯。
每次见面,他对她似乎都有些刻意的疏离,但对她的好,却又是实打实的。
她看不懂,也没法改变什么,只能选择尊重。
老伯迟疑了下,轻叹一声,便道,“小姐随我来吧。”
这次他们没有去以前的院子,而是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茯苓有些担忧的扯了扯叶朝歌,示意有些异常,她却很是淡定,眼神安抚她没事。
若苏思楠真的要她死,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心思,若是其他的,她认为,以他的能力,不是做不到。
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一处看似像是石屋的地方,老伯神色有些迟疑,最后还是伸手去触碰了一旁的开关。
就见面前的石壁忽然成了一道石门,老伯道,“小姐,公子就在里面,我去给他熬药,您进去吧。”
“麻烦老伯了。”
叶朝歌没有半点迟疑,当看到这石屋的那瞬间,心口的位置好像有什么在刺着,密密麻麻的痛。
这种痛和情蛊发作不一样,这种更像是心连心,那种血缘关系才会有的!
茯苓紧跟在身后,石屋内只有两边有着很微弱的烛火,让人勉强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这布局倒很是不错,像是经常有人会住着一样,走好一会,眼前才出现亮光。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敞亮的屋子,而屋子正中央燃烧着炭火,将整个屋子烧的暖烘烘的。
饶是叶朝歌这极为畏寒的人,这会都会觉得这屋内有些热。
视线扫过屋内,就见炭火不远处有个隆起的被褥,似乎有人,还止不住的颤抖。
凤倾城面色微变,疾步上前,看着那抖的跟筛子一样的人,猛地掀开被褥,就看见苏思楠浑身上下都好似被一层寒霜包裹着。
“苏公子!”
她惊呼一声,饶是她见过的场面很多,这会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你这是怎么了?”
叶朝歌说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摸到他脉象的那一瞬,整个人都僵住了。
为何他的脉象如此的虚弱,虚弱到她要不是亲眼看到,都会以为她摸到的不是一个人的脉象了。
苏思楠整个人都感觉置身在冰窖中,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他有些许的清醒。
他颤抖着喊了一声,“歌儿。”
这声音,让叶朝歌的心猛地一窒,眼眶瞬间被泪水模糊,哽咽道,“大哥,是我,我帮你!”
说话间,她已经将随身布包里的银针拿出来,就要去给他施针,却在银针落下的瞬间,被苏思楠扣住手腕。
他虚弱的摇头道,“歌儿,不可以!”
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去承受这些!
而他从出生就作为保护她的人,必须替她承受,才能保护好她!
叶朝歌面色微变,很是诧异的问,“大哥,为何不可以?”
她抓住他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腕,语气几乎是肯定的问,“你是不是把本该我承受的痛苦转移到你身上了?”
所以她的脉象才会一天天的好起来,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苏思楠一个人在没人知道的角落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