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叶朝歌得知司攫来了,才知道,司攫连夜赶路,前来替她医治。
看到他那憔悴不修边幅的模样,叶朝歌温声道,“司攫公子其实不需要这么焦急,我的身体眼下没有大碍。”
司攫看着她那毫无血色的脸,笑着道,“要是北珏能这样想,我又何至于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别说人,马都累得不行。”
说归说,他还是道,“叶小姐,我先给你诊脉,你这情盅虽是第一次发作,但这盅不似普通的盅,根据情感深浅决定每次发作的痛苦程度。”
一旁的茯苓闻言,不禁问了句,“这么说来,要是感情越深,痛苦也就越是厉害?”
“没错,这就是情盅的厉害之处。”
茯苓一听,想到昨晚的情况,不禁道,“小姐,那您。”
“放心吧,我心底有数。”
叶朝歌没让她说出来,心底已然知道了些什么。
看着这主仆二人的样子,司攫已经猜到了,只是道,“叶小姐,这情蛊眼下我没法解,但能暂时帮你压制住,解药还差了一味药材。”
这也是他为何会推迟这么久才回来的缘由。
“差了什么药材?我让人去找。”
叶朝歌倒没想到,司攫竟真的能找到解蛊的办法。
“这药材在北疆本该是有的,但我带着人在那边寻找了两个月都未能发现踪迹,想必记载有误,应该在西域那一带。”
“西域?”茯苓低呼一声,“那地方不是常年积雪,异常寒冷的地方吗?”
“没错,所以这药材要找,还得年后去,那个时候的天气会稍微好转些,这药材喜好寒冷,但西域现在的气候,根本无法寻找到。”
这也是他为何会回来的原因之一。
“叶小姐安心养身子,虽然你看着身体没有大碍,但情蛊发作,你身体本因异瞳所致,尤为的虚弱,不适合长途跋涉,此事我已经和北珏商议了,他会安排这事。”
司攫并不知道她和夜北珏之间的事,只想帮着好兄弟在叶朝歌这获得些好感。
话音才落,叶朝歌就道,“司攫公子还是告诉我需要什么药材,我让我的人去找便是,就不劳烦珏王了。”
听着这话,司攫就意识到什么,不禁问道,“叶小姐这是要和珏王划清界限?”
这什么情况?
不等叶朝歌说什么,他忙道,“叶小姐,有些事其实你误会北珏了,当初叶轻舞抓你放血一事,并不是北珏指使的,他因为你不答应用血给叶轻舞做药引,不惜带着人前往寻找药引,而叶轻舞在他离开那几日,仗着身份把你掳走的,而北珏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也险些丢了性命,他从头至尾都不曾想过要让你给叶轻舞换血。”
“就算是这样,小姐也是因她险些丢了性命。”茯苓一说起以前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很是替叶朝歌不值。
“这些事说来话长,北珏做的有些事,确实是过分了,这点我不偏帮他,但有一点,即便他对叶小姐极为厌恶不喜的时候,每次放血后,都让我给开了调补的药方,让膳房每日准备送给叶小姐的。”
“但那也是为了能让叶轻舞有血可以续命,并不能说明什么。”茯苓可不愿听这个。
“若北珏真的如此狠心,他大可不这样做,毕竟,只要叶小姐不死就得放血给叶轻舞续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