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珏薄唇微勾,眉眼有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柔,温淡的开口,“本王昏迷时,多亏叶小姐出手相救,才得以捡回性命,叶小姐曾言,本王此次伤的深,需要开药方好好调理。”
闻言的叶南城看向叶朝歌,见她眸色微变,心底一片了然,但却对夜北珏的今日的举动愈发的不安。
身为男人,他又怎会看不出夜北珏的心思,若是之前他只是暗着来,那如今,他便是在明面上来。
但他却不想让叶朝歌和夜北珏再牵扯到一起!
“珏王稍等片刻,臣女最近忙于祖母一事,这事就忘了。”
叶朝歌说完,就对茯苓吩咐,“去准备笔墨纸砚。”
话才落音,夜北珏就见到准备好的膳食,一副随意的口吻道,“本王还未用膳,相爷不介意本王在你这蹭饭?”
叶南城心底将夜北珏的小心思看了个透彻,嘴上却赔笑道,“王爷不嫌弃粗茶淡饭便好。”
说罢,对婢女吩咐一声,“让膳房再多做几道菜。”
叶朝歌看着夜北珏和叶南城闲聊,想到之前他为了救自己,便道在“爹,你和珏王稍坐片刻,女儿去膳房弄两道菜。”
不知道叶朝歌心思的叶南城,闻言,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看着带着茯苓去膳房的女儿,神情愈发沉重。
夜北珏将他的心思都看在眼中,心底不由得有些担忧,不仅叶朝歌对他不喜,就连这未来的岳父也是对他极为不满的。
“相爷,这次的事之后,您对朝局有何看法?”
“如今朝廷稳定,边境此番经过这些事,估计能安定一些时日,臣担忧的是皇上的龙体。”
叶南城说起朝中的事,便没有太多的心思在叶朝歌的身上。
“皇上龙体这些年一直未能有办法彻底根治,上次中毒一事,对龙体造成的伤害巨大。”
夜北珏说这些的时候,心底也是有些担忧,但皇帝的情况,已经不是药物能医治的。
他的身体可谓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臣年事已高,如今皇上有了子嗣,还是得尽早做打算,臣待过了今年的新年,便向皇上提出解甲归田。”
叶南城之所以和夜北珏提出这事,一来是试探下他的态度,二来,也是断了他对叶朝歌的念想。
闻言的夜北珏,黑眸微缩,他想过很多可能,却未能想到这个,而叶南城早些年就有了这心思,却因朝局动荡,未能离开。
如今开口提出让皇上立下太子,这是为他辞官做准备!
他不能让这事发生,一旦他辞官,叶朝歌势必会离开京城。
一想到自己和叶朝歌会天各一方,夜北珏就觉得胸口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样。
叶朝歌端着炒好的菜进来,就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她下意识的看向夜北珏。
正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舍又眷恋,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的心止不住的颤抖,曾经那熟悉的噬心灼痛感,在这一刻清晰又无比的刺痛着。
身体猛地一个趔趄,手中的膳食随之掉落,她猛地捂着胸口的位置,撑住桌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前落下,面色苍白如纸。
“叶小姐!”
夜北珏看着她这模样,神色慌张的起身,扶着她坐下,对门外的冷风喊道,“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