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珏回到屋内,司攫还在给叶朝歌处理那些细小的伤口,饶是动作很轻,也让榻上的女人眉头紧皱。
“本王来。”夜北珏上前把他手中的创伤药拿过。
司攫起身,就见夜北珏用指腹沾了些创伤药,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只是皮外伤,多少会有点疼,你至于这么小心?”
“你没见她疼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夜北珏语气低沉,面色却有些沉。
俨然一副心疼的模样。
司攫惊了下,不禁道,“她手臂上的划伤深,会疼不是很正常,比起你我以前受的伤,这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她不一样。”夜北珏几乎没想就说了句。
“除了是你的救命恩人外,还有什么不一样?”司攫反问,见夜北珏上药的手微顿,继续道,“北珏,你对叶朝歌很是不一样。”
“她只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本王当初弄错了,她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夜北珏语气依旧,眸色却深谙了不少。
“以往叶轻舞受伤或者不适,你最多就是陪着,别说上药,她让你多待一会,你都会不耐烦。”
这和对叶朝歌全然不一样,若真的只是救命恩情,他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你确定你对叶朝歌真只是因为她是救命恩人,你亏欠她才这样,还是因为你喜欢上她了?”
司攫的话一出,夜北珏手上的动作一顿,眸底一闪即逝的疑惑,只是一会,便平静无波。
说出的话更是淡漠至极,“若当初本王未能弄错,她不会变成如今这般,对她好些,也只是为了弥补她。”
“北珏,你真的觉得是这样?”司攫没戳穿他的心思,看了眼叶朝歌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你可记得当初你对叶轻舞如何?”
见他神情微怔,又补充了句,“以你的头脑,弥补叶朝歌的办法很多,绝不会是像现在这般。”
亦如当初对叶轻舞那般。
司攫见他没出声,也没再继续,只是叮嘱道,“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你无需守着,等她醒来,让人准备多些吃食让她补充体力,按时服药,慢慢调理即可。”
说完,没再逗留就往外走。
夜北珏擦好药,将药瓶放置在一旁,却久久都未起身,而是盯着叶朝歌看的失神。
直到门外传来冷风的声音,“王爷,舞侧妃求见。”
“不见!”夜北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话说完,他自己也是愣住了,想到司攫的话,若是以往,他必然不可能会对叶轻舞做这些,更不可能这样守着。
视线再次落在叶朝歌的脸上,夜北珏眸中带着些许的疑惑,细细的回想着他对叶朝歌所做的事。
直到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王爷,轻舞听说您把叶小姐带回府上,听说她身子不适,轻舞特意让膳房炖了些汤拿来。”
夜北珏眸色暗了暗,对冷风道,“把汤拿进来。”
才说完,叶轻舞就端着汤进来了,径直去了内室,就见夜北珏坐在床榻前,眼底露出一抹震惊。
即便是以前她毒发作,身子不适,夜北珏也不曾这般细心的对待过她!
强忍着心底那欲要喷发出来的嫉恨,叶轻舞柔柔的说道,“王爷,如今您和叶小姐已经和离了,按照规矩,您把她带回府中已经是不妥的,这照料还是交由我来吧,您在这守着,回头该是让人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