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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秃子到底怎么做到的,粉碎对方武道,这连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看着眼前一幕,吴云不可思议的道。

但是,不论他们再如何不相信,这一切,已经真实的发生在了他们眼前。

“砰!”

终于,一道无比清脆的声响,在武斗台上激荡开来。

声音不大,也并没有什么威能冲击。

甚至,听起来,这就是一道无比平常普通的声音。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道声音,却彻底的让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多言。

因为,刚刚那道声音,是断心的武道粉碎所传出来的。

他的吞噬道,被秃毛鸟的寂灭道,彻底摧毁了!

“噗~~!”

一大口鲜血喷出,断心直接被轰飞了出去,十几米后,跌落在地,直接昏死了过去。

武道被毁,虽说还不至于摧毁他的修为。

但是,他若想再凝聚武道,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毁,毁了,居然真的毁了!”

许久后,有人依旧还是不敢相信眼前一幕,充满惊骇的低语着。

秃毛鸟收回所有气息,变回人形,落在比斗台上。

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站在那里。

虽然偶尔有一两道低声的议论传出,但是,众人仿佛并没有彻底接受这个事实。

哪怕是台上那三大至高长老,也没有宣布这一场战斗的结局。

可是,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了。

一道厉喝的声音,打破了全场的平静。

“该死的杂碎,废了我弟子的武道,违背规则,罪该当诛,看掌!”

话落之际,只见一道灰衣身影,朝着台上的秃毛鸟,激射而去。

与此同时,那一股股磅礴修为,也是狂涌而出。

此人,正是恼羞成怒的嬴溪!

“秃子,小心!”

吴云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声提醒。

而凰仁也是在嬴溪动手的同时,大吼一声,紧随嬴溪的身形,朝着台上秃毛鸟激射而去。

场下众人见得这一幕,也是再度愣住了。

嬴溪,居然要在三大至高长老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人!

当然,既然是在三大至高长老面前,那么嬴溪便自然是不可能得逞的。

在嬴溪距离秃毛鸟还有十数米之际,便只听高台上,传来一道冰冷的怒吼声。

“嬴溪,你做什么,当着我们的面出手,要造反不成?”

三长老爆呵一声,随即一股力量击出。

砰!

这股力量,看似缥缈,可当它轰击在嬴溪身前之际。

那道撞击声,却无比的巨大。

甚至,直接将嬴溪给击飞了出去。

而此刻,凰仁也是终于赶了上来,出手一掌,再度将嬴溪逼退。

同时,落在秃毛鸟身前。

紧接着,又有一道身影陡然而至。

来人,正是三长老。

“嬴溪,你想做什么?”

三长老怒视嬴溪,沉声道。

“三长老,此子无视规则,废了我弟子的武道,罪该当诛!”

“这件事,众目睽睽,世人所见!”

“怎么,三长老莫非要包庇吗?”

怒火上头,面对三长老,嬴溪的语气,也不好听。

“混账!”

果然,三长老脸色瞬间便是沉了下来。

“废你弟子武道不假,可却并未伤他修为根基,理论上来讲,是不违背规则的!”

“我早说过,拳脚无眼,只能说,秃鸟出手太重,确实该受到教育,但却还不至于违规!”

听闻三长老的话,吴云也终于放下了心来。

他怕就怕金凰宫给秃毛鸟定格违规的罪名,那这件事,就不好解决了。

所幸,三长老不仅没有判他违规,甚至,话里话外,还有几分包容偏袒之意。

这番话,是人都能够听出来的。

但是,偏偏那嬴溪没有听出来。

“三长老,我不服,什么叫出手稍微重了点,我斗胆猜测,三长老这是在包庇,我要见宫主,此事,请宫主出来定夺!”

嬴溪依旧是喋喋不休的争执着。

“你……”

果然,嬴溪的态度,让三长老有些动真火了。

只不过,却就在三长老准备出声之际,高台上,又是传来一道声音。

“三弟,你且退下!”

说话之人,正是大长老。

金凰宫,除了宫主以外,威严权势最高的三长老。

听得大长老开口,三长老瞪了嬴溪一眼,没有再说话。

身形一晃,大长老悄无声息间,便是出现在了三长老身前。

他的脸色,倒是很平静。

他盯着嬴溪看了会,随即缓缓道。

“嬴溪,你说,要找宫主评判,是与不是?”

“我……”

大长老的威严,可远非三长老能够比拟的。

嬴溪到了嘴边的话,却又生生的吞了下去。

只不过,他终究还是不服。

咬了咬牙,再度说道:“大长老,对,我不服,这个杂碎违规了,必须受到惩处!”

“呵呵!”

大长老笑了笑,道:“嬴溪,你好歹也是一方院长,却又怎可如此小肚鸡肠?”

“你,太浮躁了!”

“大长老,您说我什么,我都认,但是,必须判定这个杂碎违规,否则,我嬴溪对金凰宫的制度规则,将心存质疑!”

“莫非,堂堂金凰宫三大至高长老,见弟子有些天赋,便可如此肆无忌惮的包庇吗!”

“敢问大长老,这件事,您能否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闻言,大长老的瞳孔,微微一缩,缓缓道。

“嬴溪,你可以质疑我,但是,不要再让我听到,从你口中说出质疑金凰宫规则制度这句话!”

大长老的表情,虽然依旧没什么变化。

甚至,他这句话,也没有携带任何气息与威严。

听来,就仿佛是平常的谈论一般。

而偏偏就是如此寻常的一句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吴云在内,都是冷不丁的只觉脊背一凉。

而嬴溪,更是只觉浑身发软,方才,他甚至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既然你要解释,那我便与你解释!”

见嬴溪不再说话,大长老再次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