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哕……哕……”
其他马车均已离开，只剩下一辆。
但这辆马车依旧停在原地，没有前进。
马车上，瑟西莉亚呕吐开始变得严重：
“哕……你们走不走啊？不走就别让我上车啊，明知我晕车。”
球球连忙过去扶她下车：“来来来，太太，先下车休息一下。”
“照顾一下老人家啊，我都几千岁，快死了。”
听到这话，奥兹和格蕾丝猛然一惊，但仔细一想洛琳都是龙了，作为她母亲的瑟西莉亚也当然不是人类。
把瑟西莉亚扶到一边，球球再次走到格蕾丝面前，继续刚刚的话题：
“没想到那个阿诺德这么年轻就……”
“父亲他没有死！”格蕾丝马上反驳：“他只是失踪而已！”
“失踪？是因为什么任务吗？”
格蕾丝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在十年前失踪的，就连他的剑也没拿。”
“我明白了。里诺那所谓信任的人也就这样。”
“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生活在凯恩国的，几年前爱莎就不知道什么原因悄悄下台，那可是一国之君啊。
然后是你父亲，武器都不带就失踪？要不就是被灭口，要不就是对你母亲和教会不满而离开。
还有就是你，作为她的女儿，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没跟你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信任吗？”
“才不是！母亲有很多事情都会跟我说，特别是教会内部的事情。”
“这不是很正常嘛，她想你接任她的位置，不告诉你教会的事情怎么行。倒是她学生时代的事情，她有说过吗？”
格蕾丝一时语塞，思考了好一轮，最后才毫无底气的小声说道：“有……”
“那你肯定知道奥兹的母亲和你的母亲当年是同学吧！”
两人瞬间大吃一惊，目瞪口呆饿看着对方。
球球笑了笑：“我就知道她没说。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的行为也跟造反没什么区别。”
“我才不是造反！”
“不是造反？你难道还想回去当圣女不成？我先告诉你一件事，里诺她最讨厌背叛自己的人了。
什么有三个最信任的人，意思就是她不信任其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如果知道你跟教会作对，救了这么多魔法师，你觉得她还会让你继续当这个圣女吗？”
“我……我作对的是猎巫队，他们是激进派的爪牙，跟母亲敌对！”
“再怎么敌对也是教会内部的事，关起门来怎么对抗是一回事。但你从外部干涉就相当于背叛，更别说跟无之都的人有交集了。”
这一刻，格蕾丝终于如梦初醒。
看着说不出话的她，球球又说道：
“你跟你母亲小时候还真挺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不过人总是会长大的，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呢？长大之后，又会不会变得跟你母亲一样呢？
你回去吧，认真思考一下自己的前路。到底是要当个圣女呢，还是继续帮助魔法师，这两者只能选一个。
至于将来要和谁敌对的事情你就别想太多了，很多事情都说不准呢。就像二十年前，我和洛琳还在圣都的暗杀事件当中救了你们两母女，谁想到今天教会就要通缉洛琳呢。”
在球球嘴里说出来的事情，格蕾丝无法考据。但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并不是说谎。
稍微停留了一下，格蕾丝便往反方向走去。
“格蕾丝……”
“没事，奥兹，我先回去一趟。下次见面，我会找到我的答案的。”
“但你一个人，我担心你……”
“没关系，把面具拿下我就是圣女。而且我还有父亲教我的剑术呢。”
待格蕾丝远去，球球拍了拍奥兹的肩膀：“轮到你了。”
“要说我母亲坏话了吗？”
球球果断的说道：“对。”
“你到底想干什么？！分化我们？教会正在通缉洛琳，你应该和我们同一阵线才对啊？你真的打算自己对抗教会？”
“不是这个问题。我认识的人除了你们的母亲，还有另一个跟你们有关的女人。”
“谁？”
“无之都的首领，艾瓦露。有些话如果不是由我现在说出来，将来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利用你们两个。”
“凭什么要信你？”
“你信他比较好。”身体稍微舒服一点的瑟西莉亚从远处朝着这边搭话：
“球球跟你没有利益冲突，最重要的是他狡猾。”
“太太，这种情况下请你说我聪明！”
“聪什么明，就是狡猾！坏人想到的事情他都能想到。当年他就是代入坏人的视角我才成功假死。今天他说有人会利用你们，那必定就是有人利用你了。”
“谢谢太太的补充，但我再强调一次，我是聪明，我是智慧之草！”
“狡猾，狡猾毛球。”
“太太！我跟你有仇啊？”
“我这是在称赞你啊！”
“行，我懂了。你先把车都晕完，等会我给你上一节语文课。”
看着两人的互动，奥兹有点不知所措。
“好了，回到你这边。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你的母亲天阅，她曾经暗杀过格蕾丝的母亲里诺。但暗杀失败，只是砍掉了里诺的一条手臂。”
“这……”
奥兹不太愿意相信，但事实上母亲确实为了躲避教会，隐居到大陆最北的极地。
如果说是暗杀圣女这种大罪，确实说得过去。
球球继续补充：“暗杀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你。”
“我？！”
“当年虽然净化计划还没开始，但天阅她使用了预知未来的魔法，早就知道了一切。
她能够记得所有魔法，净化计划对她没有作用。自然，教会就把她当做是这个世界上最大威胁的魔女了。
而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把知识深渊里的所有魔法都记住了吧？你和你的母亲拥有同样的才能，所以你也会被教会当作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