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看了眼林月婵,淡淡道:“这么着急跟我离婚,是不是因为马大佑打压林家?”
林月婵一怔,这家伙怎么知道?
但又转念一想,林家被马家打压,早成新闻在江城传开了,徐天听说也不稀奇。
林月婵:“是又怎么样?”
徐天道:“马家麻烦我已经解决了,马大佑不会再打压林家!”
林月婵一听,大为恼火:“你这家伙能不能有点正形,不吹牛逼你会死?”
徐天一脸冷淡:“不信算了!”
林月婵一怔,撇撇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马大佑打不打压林家,已没有多大意义。”
徐天皱眉:“为什么?”
林月婵:“我爷爷已将林家所有项目,全都转让给许家,换来十个亿,全都压在四方山项目上!”
“什么?”
徐天气急,“我不告诉你们,四方山不会建造大行宫,许家重金购买四方山周边地皮,全砸手里了,你们还当接盘侠,是不是傻?”
“你吼我干什么?我又不能左右我爷爷的决定……”
林月婵气呼呼道,“何况你又从哪得到的消息,四方山不会建造大行宫?”
“我……”
徐天顿时语塞。
就算告诉林月婵,他就是龙王,麒麟战神人生导师,她也不可能信,还以为他又在满嘴跑火车!
“怎么不说话了?”
林月婵撇嘴,“你是不是因为许文东追求我生气,编的那些话,不想林家和许家深.入合作……”
她越说声音越小,俏脸也泛起一抹红晕。
如果真是那样,证明徐天至少心里有她!
她一颗心如小鹿乱撞,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徐天回答。
“你今天出门没带药?”
徐天黑着脸道。
林月婵一怔:“带什么药……”
徐天:“没带药,难怪病得不轻!”
“臭贼,你去死吧!”
林月婵气得咬牙切齿,心中诅咒,“钢铁直男,注定你一辈子打光棍!”
“下车,领完结婚证,再也不见!”
徐天苦涩一笑:“你不说报答我救命之恩,区区五千万怎么够?”
林月婵:“你还想要多少?”
徐天笑了笑:“我对钱不感兴趣。”
“少废话,你到底想要什么?”林月婵娇喝。
徐天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看着林月婵,没有说话。
但那意思,好像再明白不过。
“你!”
林月婵柳眉倒竖,“下车!”
徐天:“干什么?”
林月婵咬牙道:“你说干什么?去附近找家旅馆!”
徐天嘴角抽搐:“这算是分手炮吗?”
“闭嘴!”
林月婵俏脸羞红,啐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就当做个噩梦,然后你必须跟我离婚,以后互不相欠,一拍两散!”
徐天无语:“谁说我想要这个了?我明明没说话好吗?”
“没说话我也猜得到,你们这些恶心的臭男人,不都一个德行?”
林月婵气得直翻白眼。
“想要你怎么报答,我还真没想好,要不我们明天再离婚?”
徐天摸了摸鼻子,笑说。
林月婵:“不行!没想好,就现在想,今天我们必须离婚!”
“啪!”
徐天心中郁闷,点燃一根华子,吐了个烟圈。
“别在我车里抽……”
林月婵黛眉蹙起,想喝斥徐天滚出去抽,又想想还是算了。
都说男人心情苦闷时,最喜欢抽烟。
难道他也不好受,感觉扎心了?
林月婵美眸微眯,狐疑地看着徐天,心中暗道:“臭贼,你要肯求我回心转意,看你舍命护我两次的份上,说不定我会给你个小小的机会……”
“找家旅馆吧。”
徐天抽完一支烟,咧嘴一笑说。
看着徐天吞云吐雾的忧郁表情,林月婵还以为对方酝酿情绪,即将对自己深情告白,没想到还是馋她身子!
这个恶心的好.色之徒!
徐天却心想,这小娘皮总是一哭二闹要离婚,兴许‘扎’一针,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乖巧温顺呢?
“下车!”
林月婵俏脸煞寒。
两人一同下车,身后传来一女人发嗲的声音。
“呦,月婵,居然在这碰到你,真巧啊。”
林月婵回头一看,迎面走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女人。
林月婵一眼认出了对方,正是她大学时的同学兼室友,朱莉莉。
林月婵也很意外:“莉莉,真巧,没想到在这碰上你。”
朱莉莉笑道:“我跟老公来领证结婚的,月婵,你来这干嘛呀?”
“……”
林月婵顿时语塞。
毕竟,离婚这种事羞于启齿。
“月婵,我听说你嫁给了个劳改犯,该不会就是他吧?”
朱莉莉瞥了眼徐天,语气带着些许嘲弄。
林月婵蹙眉:“莉莉,别这么说他……”
“实话怎么就不能说了?”
朱莉莉道,“月婵啊,大学时你可是学校最美校花,无数俊男追求你,都被你拒绝了!”
“我还以为你的眼光有多高呢,没想到你是喜欢地痞流氓、劳改犯这种类型啊。”
“校花成了笑话,哎呀,月婵,你可别误会,我没恶意的,只是替你不值!”
嘴上说‘没恶意’,说话却故意放大音量,引来无数路人驻足围观。
得知林月婵竟嫁给劳改犯,众人纷纷替她惋惜,感叹一朵鲜花竟然插在牛粪上!
林月婵大为恼火。
大学时,朱莉莉就总爱跟她争风吃醋,处处挤兑她。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个尿性!
林月婵懒得搭理朱莉莉,拉着徐天就走。
朱莉莉赶忙拦下林月婵:“哎呀,月婵,别走啊,我很好奇劳改犯在监狱都干啥活呀,让你老公讲讲啊,是不是每天都要刷马桶?”
林月婵恼怒道:“朱莉莉,你够了,我警告你,只准我欺负他,别人,不行!”
徐天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没想到这小娘皮在外人面前,顿时变成‘护夫狂魔’,不枉我两次救你!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朱莉莉撇撇嘴,又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不过,今天你一定得见见我老公。”
“我老公可是你的老熟人,你可要祝福我们哦。”
她话音刚落。
一个西装革履,戴着耳钉,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子走过来。
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单膝下跪,深情款款:“亲爱的,请收下我送你的这束玫瑰花,愿你永远像它一样,娇艳夺目,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