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度摧残,顾铖彻底失去了兴趣。
至于幕后之人…
崩坏融合技术,妄图实现永生,显而易见,对吧?
顾铖将凛冬和七雷一同收进核心内部,脚下的冰晶大手像是升降台一般将他放下,随后消散。
“血肉飞升?若你真的掌握那样的力量,输的便是我了。”
看着被囚禁的崩坏兽,顾铖感觉有些厌烦。
“你去陪他吧…”
一个响指。
从崩坏兽最中心开始,肉眼可见的一层能量冲击出来,撑爆了崩坏兽的身体,并不断扩散。
顾铖面前释放出一道冰墙,阻挡飞溅的血肉。
顷刻间,崩坏兽变为一地的肉渣和血河。
顾铖突然疑惑的歪了歪头。
只见碎的不能再碎的血肉开始组合,缓缓一同融合起来。
[恭喜宿主发现新型崩坏兽,获得奖励:能量储存技能得到强化]
眼前是正在重组的崩坏兽,脑海里是打着沉睡名义摆烂的系统。
“有意思~”
顾铖抬手一招,几道冰柱拔地而起,像是牢笼一般将正在重组的血肉聚在一起。
那些血肉是如此的令人作呕,仿佛无尽的腐虫挣扎,又像是尸体内的…
无法表述。
“这才是血肉的力量嘛,不过…”
“我不喜欢这种恶心的东西。”
顾铖突然双手一合,怪物四周的冰柱就开始聚合,一面面冰墙从不同相邻的冰柱上连接,像是液压机一般,不断的收缩。
那聚合的崩坏兽就像是手打牛肉一般不断的溢出,再聚合,再溢出…
差不多了。
顾铖转过身,打了一个响指。
四周不断下落雪花,点点冰晶开始凝聚,瞬间包裹住冰柱范围的所有事物。
咔嚓咔嚓…
凝固的雪花变化成了一座雕像,随着顾铖的离开,雕像上产生密密麻麻的裂缝,最后像是风化后破碎的结晶,零落,坠散。
它引以为傲的血肉之力和那近乎不死的愈合能力完美的被顾铖碾压。
顾铖这连空间都能破坏的冰,将亚大伯斯所有的血肉乃至于细胞全部消灭,没有任何残存。
可能,这个形态的律者已经无限度的逼近正常形态的梅比乌斯了,至少…
梅比乌斯想要吊打顾铖是不可能的了,对付顾铖的话,起码需要两只手了。
出了峡谷,放眼望去,是一片无际的平原,时不时有几座凸起的山峰,还有零星的山峰聚在一起形成的山峦。
地面上也有看上去很清澈的湖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崩坏能污染。
“哪边是东来着?”
顾铖挠了挠头,自己的路痴属性又暴露出来了。
“这个样子也不太合适见人…”
说着,顾铖就收回了一系列的律者特征,只不过…
头发却没有变短,只是恢复了黑色。
“唉…每次都这样,所以不喜欢使用力量,剪起来很麻烦的,更何况这个世界还没有收头发的…”
顾铖把面具松了下来,随后戴到脸上。
“这鬼地方也不知道磁场怎么样,看看指南针?”
随后…
就见指南针的指针呈现出360度的旋转。
“…”
“小黑?”
顾铖心中再次默念。
“你以为我能找到北吗?”,小黑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那…怎么去遗迹?起码也得去稻妻找凛吧?”
两个路痴找不到方向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叮~]
顾铖心中一喜,统子真靠谱,虽然说去沉睡了,但还是会提供一些帮助啊~
[叮~恭喜宿主获得成就:无向之人]
[获得奖励:自适应地图一份]
“虽然成就不如何,但…奖励可以。”
顾铖拿出那份地图,是一份羊皮纸的空白地图,顾铖很熟练的在脑海中想着遗迹。
果然,地图上有了反应,一条完整的线路就出来了。
“缺德地图正在为你导航,遗迹之路正在开启…”
顾铖笑容一僵,地图有导航就算了,但你说你是什么?缺德地图?
“罢了,萨菲隆,我们走!”
顾铖非常中二的一挥手,但…
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铖突然就低沉了下来。
“差点忘了,都不在了啊…”,他艰难的露出一抹笑容,有无奈,也有悲伤。
顾铖不再多说什么,唤出凛冬,一个浮空,御剑而去。
这是他现在最省时省力的交通工具了。
飞剑冲入云霄,是轻快,也带着沉重。仿佛九霄雷霆,又似飞鸿微光。
划破的是天穹,留下的是伤疤。
历史无穷无尽,未来变化无常,是对过往的铭记,也是对未来新的期待。
不忘记悲伤是防止遗忘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我活着是为了让那些消散的人不被忘却,我的哀愁是来自挽歌的悲苦。
不被世俗定义…
……
“家主大人…”
“拾荒者那边出意外了…”
阴暗中,一个身穿西式贵族服装的男子跪倒在地,面带畏惧的朝着一个男人行礼。
那个男人此时手里拿着一道鞭子,不停的抽打之前在会议上作为阿波卡利斯家族代表的那个人。
“呵~”
“一群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狠狠一下子打在那个代表的身上,随着一声惨叫,那人晕了过去,而这个男人也丢下了手里的鞭子。
“遗迹的情况如何?”
男人擦了擦手,微微露出手背上那专属于历代阿波卡利斯家主的印记。
“禀家主,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将遗迹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找到通往遗迹下面的道路。”
跪在地上的人继续汇报着。
“呵呵,奥托,你以为拖延一年就可以了吗?你就打算用女武神那种生物兵器来对抗我吗?”
“这不过是崩坏的一角,只要…”
男人说着,缓缓走到那个代表的身前。
“只要我成为崩坏,那就没有什么能妨碍我的人了。”
他伸出手,那枯黄的手臂瞬间凸起条条青筋,纤细的胳膊变得异常之宽,手心更是张开了一张大嘴。
一下子,代表就被男人的手吞噬掉。
“去吧,拾荒者那里再找个实验品就好,至于遗迹…”
“既然不让我们去,那谁都别想去了。”
男人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是!”
跪在地上的人是头也不敢抬,连忙俯下身回应。
“沙尼亚特…”
“那是多么鲜美的血液…”
“哈哈哈哈!”
整个房间中都回荡着男人的声音,是那样的癫狂,那样的…
令人毛孔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