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双王在世,本应可以促成一段绝世佳华,却因为他,一切尽毁灭。
他的确利用了仙王,也利用了这段情感,得到一些东西,事后被那女仙王打个半死,也正因此,她伤心欲绝,变得一心向前,最终成功飞升,永不再见。
可这一切对于仙王来说,却是悔恨一生的东西。
若是没有他的挑拨,相信她也不会受伤,更加不会伤心欲绝,也不会离开这里,但最终,还是因为那一个决定,让她受尽苦楚。
“呵,哈哈哈哈,我早就说过,我的心中,只有一人,为了她,我可以守护,也可以毁灭,更可以做一个不惜代价之人,怎么样?恨我吗?要不要再打几下?”
白书圣一阵大笑,满不在意的爬起身,擦掉嘴角鲜血,随手拿起旁边酒坛,又一次畅饮起来。
“啊…!”
仙王好一阵咬牙切齿,最终仰天发出一声极其恐怖且压抑的咆哮。
“你不用压着,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记你什么好,利用她的是我,拿走东西的也是我,让她伤心欲绝,差点自杀的也是我。
不过那又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
白书圣继续言语,似乎某个话匣子被打开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啰嗦。
“闭嘴,闭嘴,白书圣,我要你死。”
仙王彻底暴怒,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一把将白书圣按倒,对着其脸颊,一拳又一拳的猛砸,发泄着心中怒火。
白书圣毫无反抗,只是面带微笑的任由他随意出手,甚至连身躯都一直维持着,不让其化成混沌之气。
砰砰砰…!
拳拳到肉,拳拳到骨,地面都跟着开裂,可白书圣自然带着笑容,任由他发泄。
失去恋人的滋味,他比谁都清楚,正因此,这份债他才需要还,不然,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之前,一直拖着,没有救活仙王,也正是因为他不想回忆起这件事。
可终究再怎么伪装也毫无意义,琼玉仍在,记忆也在,这是永远不可能抹掉的痕迹,至少在他心里,在仙王心里,甚至她的心里,依旧如此。
持续片刻,小胖墩渐渐清醒,可它看着二人打成一片的样子,却并没有开口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感受着他们之间那复杂的情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这时,酒仙也跟着清醒,可他几乎跟小胖墩差不多神色,同样没有阻止。
至于朦胧,也在一旁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看着,时不时眼中也流露出一抹渴望。
自己多年来,只想这样将他按下身下爆打,却不曾想,这一切居然被别人抢先一抹,实在可惜。
不过,也没关系,至少看着白书圣挨打,他很开心。
渐渐的,也不知过去多久,仙王终于发泄够情绪,这才慢慢停下拳头,站起身来。
“发泄够了?”
白书圣仍一脸笑容,缓缓坐起身,擦掉嘴角鲜血满不在意的喝起酒来。
很快,随心大量酒水入口,其脸上的伤势也开始慢慢恢复如初。
“永远都没够,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仙王一脸冰冷,思来想去,也跟着缓缓坐在地上,喝起闷酒。
“那根本不重要,这样只是想让我心里痛快些而已。”
白书圣淡淡一语,仰头一顿猛灌。
“大人,您没事吧?”
散财童子迅速爬行过来,仔细的看着白书圣脸庞,发现他伤势已经消失不见时,这才放下心,又顺便大量一番远处熟睡的小酒鬼,一脸古怪。
都这个时候还睡,还真是没谁了。
“没事,倒是你,没事吧?之前怎么回事?”
白书圣轻抚散财童子脑袋,一字一句的询问道,
“我没事啊,刚才?刚才有发生什么吗?我只记得喝多了,现在还有些迷糊呢。”
散财童子仔细回忆一番,最终还是什么都忘记了。
“哎,你这个脑袋,忘的还真快。”
白书圣一阵无奈,最终也只好直勾勾的盯着散财童子,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人,您看着我干嘛?这仙酒可好喝了,一会我能装走不?”
散财童子一脸憨态,略显天真的问道。
“我说不能管用吗?没看错,你这乾坤袋里,装了不少吧?”
白书圣眼神古怪,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嘿嘿,被发现了吗,我之前装的,省的一会再发生什么,话说,你俩为何要打架呀,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怎么感觉记忆有点模糊?”
散财童子满心不解,绕来绕去,这才问出心中所想。
“没事,比起那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违和的记忆?”
白书圣完全不想回答,又一次将话题扔到散财童子身上。
“违和的记忆?嗯…!好像还真没有。”
散财童子琢磨一番,又顺手拿起一坛酒一顿猛灌。
看到这一幕,白书圣顿时一阵无语,万般无奈,他也只好看向仙王道。
“既然发泄够了,就赶紧想办法处理吧,估计他们已经醒了,正往这来呢,我需要很多情报,而他们这种,最适合提供。”
白书圣淡淡一语,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之所以留着他们,报复只是其中之一,谁让他们打起不该打的主意呢,而其中更多的则是情报。
他现在不能信任世界树,也不能信任朦胧,唯一办法,就是通过那些四处游荡,无法进入中心圈的散仙,去慢慢推测。
当然,之间必然也会有很多假情报,不过比起那些,这样做才是更安全的。
虽说有朦胧在,鬼面男子目前还不会怎么样,但他毕竟刚刚到这里,情报太少,对他们更是了解甚少,这般下去,恐怕迟早会陷入到被动之中。
“哼,你欠我的,早晚我会要回来,这只不过是利息,至于他们,我自有办法,反正你也会让镰鼠带他们过来,那就等着吧,先让他们遭点罪,这样才方便问话。”
仙王淡淡一语,白眼一翻,尽管脸上还有些怒容,其实心里从始至终就没有怪责过白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