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夷进去,东方纯秾松了口气,轻轻拍拍自己的脸颊,又变成一副乖巧的模样。
东方元宸从东方纯秾的帐篷里探出个头,无声问道,“我可以出来了没?”
东方纯秾点点头,上去拉着东方元宸的手。
“法子管用吗?”东方元宸边走边问。
“嗯嗯,”东方纯秾点点头,“幸好有你出谋划策,如若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东方元宸甩着东方纯秾的手,“也幸好有你呀,如果不是你发现温婧与二皇兄的端倪,哪里能这么快问出来话。”
“嘿嘿,”东方纯秾得意一笑,“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东方元宸转转眼珠子,在东方纯秾耳边耳语了几句。
东方纯秾鼓鼓嘴巴,“当真要这样?”
“自然要,”东方元宸“语重心长”地,“这样的事情,无论是母后,还是敬母妃,都不好与父皇说。”
“可二皇兄的坏心思也太多了,还时常就算计我与琮儿,还打温婧,我们自然不能放过他。”
“大皇兄与二皇兄本就是对手,此事让大皇兄知道,他自然有办法让父皇知道。”
“这样一来,也算惩治了他。”
听罢,东方纯秾点了点头,同东方元宸一起往围场去。
此时还未到晚膳的时候,秋风萧瑟,围场中倒是还有几位皇子在训马。
为了更好地说话,他们一早将下人们屏退了。
虽说秋猎围场的马都被专门的御马人训过,可皇子们也要和马熟悉起来,如若不然,还是会有差错,也跑不快。
东方元宸和东方纯秾躲在围场外,看着皇子们一个一个离开。
东方瑾璜是最早离开的,东方瑾瑜和东方瑾珵好胜心最重,留到了最后。
东方元宸捶捶膝盖,从怀里掏出一把桂花糕,分了东方纯秾一块。
“我与你说,”一块桂花糕下肚,东方元宸压低声音,“定然是大皇兄最晚走。”
“为何?”东方纯秾用帕子擦着嘴角的糕点屑,声音疑惑。
“他们二人做什么都要争个高低,偏偏二皇兄耐力不如大皇子足。哎,你看!”
东方元宸拍拍东方纯秾,东方纯秾抬头,果然见东方瑾珵将马牵回了马厩,而东方瑾瑜还在那里“驾驾驾”。
两人再往旁边躲了躲。
待东方瑾珵走远后,东方瑾瑜也立马下了马,将马牵回马厩。
就是这个时候。
东方元宸拉着东方纯秾走进围场,故意大声说话。
东方瑾瑜听到声音,下意识藏在马厩中间。
东方元宸忍住笑,“如此说来,温婧是要和亲到凛国去,助二皇兄登上那个位置?”
“是啊,”东方纯秾声音微微抬高,“这有亲皇兄就是好啊,来日二皇兄成功,温婧以后,也不用愁喽!”
东方元宸点点头,“我说温婧怎么老是不愿意嫁不愿意嫁呢,原来是这个心思。”
“我还经常看见二皇兄找温婧密谈呢,”东方纯秾压下心中怒意,“想来,为的就是这个吧?”
“罢了罢了,”走过马厩,东方元宸叹一声,“我们是羡慕不来的,不如想一想,明日打猎,皇兄们能猎到什么好吃的呢。”
东方纯秾“哦”了一声,“也是这个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再绕着围场走一圈,才离开。
出了围场,东方纯秾松了松腿,“差点累坏我了,不过能帮到温婧,倒也值得。”
东方元宸狡黠一笑,“走,我们去母后那吃好吃的。”
东方纯秾快速点了点头,拉着东方元宸的手就走。
围场内,马厩中。
东方瑾瑜是将所有话都听了下去。
难怪东方瑾珵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
不过,东方瑾瑜握紧了手中的马鞭,如今让我知道了,你就等着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且,明日打猎,看我不伤了你一条腿,让你像那个东方瑾玕一样!
回到帐篷,东方瑾瑜不断谋划着事情,连自己的王妃也顾不上。
自然是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
围场上站了许多人。
高位之上坐着东方宇盛,右边坐着穿凤袍的满歌,左边坐着雍容华贵的魏明锦。
施佳安牵着自己的八公主东方玥仪的手走上前,给众人行过礼后,才让东方玥仪去拜见舒宝月。
从前施佳安曾说过要生个孩儿,让他认舒宝月做母妃。
后来东方玥仪出生,施佳安存了这样的心思,施宝月却不肯了。
没办法,施佳安只能让东方玥仪也喊舒宝月母妃,每日还带着她去给舒宝月请安。
今日,舒宝月之所以没有坐在东方宇盛身边,只是为了能好好地和东方玥仪说话罢了。
而上头那扬着下巴的魏明锦,还以为自己终于赢了舒宝月一次,正趾高气扬着呢!
待人都到齐,东方宇盛下去,翻身上马,锣鼓敲了三下,秋猎终于开始。
满歌百无聊赖地坐在高位,看着下面的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
后妃,公主,王妃,侧妃,皇孙……
七年的日子,过得倒也不算难。
如今,眼看着众皇子逐渐长成,接下来又要是血雨腥风了。
丛林内。
好多年不围猎,丛林中的猎物不算多。
皆因围场的人每年都要去清一次。
今年得知东方宇盛终于要秋猎,他们更是对丛林里面的猎物清了又清,力求只留下一些脾性温和不伤人的。
东方瑾瑜策马追上了东方瑾珵。
“皇兄这是做什么,”东方瑾珵拉住马,调转马头,与东方瑾瑜面对面,“难不成,是想捡漏?”
东方瑾瑜不在乎地拉住缰绳,“见二皇弟不要命似地跑,忍不住来提醒一声而已。”
“呵,”东方瑾珵冷笑,“今日,我必赢你!”
东方瑾瑜不语,看着东方瑾珵赌气般越走越远。
做了多年兄弟,东方瑾珵是什么脾性东方瑾瑜自然清楚得很。
急功近利,脾气暴躁,头脑简单,难成大事。
东方瑾瑜对一旁使了使眼色。
一早被东方瑾瑜放进来的人从树上落下,朝东方瑾瑜拱了拱手后,又掠身往东方瑾珵离开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