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在民国时期还有一些‘湘西赶尸’、黄皮子讨封’、‘古镜怪谈’之类的灵异传说,解放以后这样的事情迅速减少,到六、七十年代近乎绝迹,进入改革开放,随着外来影视作品进入内地,各种灵异事件又开始死灰复燃。
九十年代,有成都闹僵尸,哈尔滨的猫脸老太,北京375路公交车,都是轰动一时的灵异事件,各地老百姓人心惶惶,上下班的途中脚步匆匆,非必要很少有人在户外停留,傍晚时分大街上就空无一人,甚至惊动了政府和军方。
进入网络时代,各种恐怖电影扑面而来,中国人见多了世面,不会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自己吓自己,当大街小巷布满了摄像头,不光是灵异事件销声匿迹,就连犯罪率也急剧下降,即使偶尔有人遇见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周围的人也表现的比较淡定,不会引起大范围的恐慌。
见过世面的中国人受这些影视作品潜移默化的影响,恢复了对宗教的热情,求财运、求平安、求内心的安宁,人们纷纷涌入宗教场所,道观、寺庙里的香火鼎盛,在国家遇到灾情时,道教协会和佛教协会甚至有余力捐款反哺国家。
文学、影视作品不仅促进了宗教的发展,对旅游业的帮助更大,六大派、光明顶,被各地认领,一些高票房的电影拍摄地,更是成为热门景点。考古行业好像也要蹭一波热潮,三星堆考古人员连线《盗墓笔记》的作者南派三叔,不管他们的聊天内容如何,总之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
对宗教起促进作用的不光是文学、影视作品还有科学,1996年,国外的科学家通过测量人活着和死去时的体重,发现凭空少了35克,这应该就是灵魂的重量,他们的研究结果受到广泛的认可,灵魂的存在逐渐被普罗大众所接受,这件事对全世界的宗教都是个利好消息。
宗教界人士也在主动发展理论,有人提出人类是三维空间的生物,而那些神灵鬼怪则生活在更高维度,人类对他们看不见、摸不着,只有周围的磁场发生变化,或者脑电波达到特殊的频率,才能感应到他们的存在,这个说法正确与否不得而知,只能等科学发展到一定高度才有机会验证。
周虎臣曾经抱着猎奇的态度看到过这些事情,他知道中国的宗教有光明的未来,正一派以后也发展的不错,虽然还是要受到一定限制,但是跟过去和现在相比,能称得上天壤之别,面对眼前起步阶段的艰难局面,他表现的比一些积年老道还要淡定。
新道观的建筑部分已经大体完工,有老家村民的帮助,建造速度远远超过预期,道观南北长60米,东西宽50多米,大门的匾额上写着‘玄应观’三个金字,一进门是灵官殿,中间是三清殿,左右各有一间配殿,东配殿是文昌殿,西配殿是药王殿,后方是供奉祖天师的祖师殿,东侧靠院墙的一排房屋,是厨房和道士的住处,西侧院墙跟前的一排房屋,是香客住的客房。
道观太小,布局有些紧凑,建筑物没有白云观高大巍峨,道教的神仙太多,只能依照规矩和周虎臣的个人意愿供奉,王灵官、三清、祖师必须有,文昌帝君和药王孙思邈则是个人选择,各个神像已经安放到位,是空间里按照尺寸加工的铜像。
选定了良辰吉日,张道长和几个师兄弟穿着花团锦簇的法衣,为神像装脏、开光,周虎臣没资格参与法事,只能在一旁跑腿打酱油,一套繁琐的仪式搞完,张道长身体虽疲惫,心里却十分欢喜,这座小道观是港商捐给徒弟的,属于他这一系的子孙庙,以后就在徒子徒孙之间传承。
道教的道观分十方丛林和子孙庙,十方丛林多属全真派,为天下道众共有,道观的方丈、监事、执事由常住道士共同推选,如干的好可以连任,干的不好会被大家罢免,十方丛林具有受戒资格但不能收徒,接受各方道士挂单。
子孙庙的庙产属于师徒一系世代相传,可以收徒但不能受戒,没有常住道士也不接受挂单,一般子孙庙的人少,不像十方丛林那样需要用击鼓、敲钟来指挥道众,所以不允许悬挂钟板,一旦选择了悬挂钟板,就会升格为‘子孙丛林’,必须接受常住道士和挂单,同时也具备了受戒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