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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潼回来第二天,就看到群里在讨论同学聚会的事情。

每个同学群里都有一两个热心的同学,喜欢组织这些活动,以前的时候徐南潼还比较热衷,最近这些烦心事儿太多了,他不想去。

他回来后,林叶玫忙着去上班,大半年时间没有在一起,两个人忽然之间有了一些陌生的感觉,林叶玫晚上陪儿子睡觉习惯了,1米5宽的床正好睡她们娘俩,徐南潼来了后,还觉着不习惯了呢。

冬天家里冷,屋里生了煤球炉子,倒还有点温乎气,不过晚上也需要盖两床厚被子,林叶玫觉着挤得慌。

旁边有一张小床,徐南潼看得出来林叶玫的尴尬,干脆抱了两床被子自己到小床上去睡。

曹秀娥早上过来抱孩子的时候,看到儿子睡在小床上,这还是林叶玫坐月子的时候,曹秀娥搬过来的小床,她睡这里的,看到儿子和儿媳的状态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你咋睡小床来?”

曹秀娥悄声问儿子。

“大床太挤,睡不舒服。”

徐南潼用被子捂着半个脑袋,瓮声瓮气地说。

反正过年在家也没什么事,干脆睡懒觉得了。

曹秀娥没吱声,抱着孩子出去喂饭。

到了晚上的时候,曹秀娥过来抱孩子,哄着孩子去跟着自己到西间小偏房去睡。

孩子不愿意去,别看他白天不怎么找妈妈,也不缠着林叶玫,但是到了夜里,那是必须要跟着妈妈睡的。

曹秀娥无奈,只得抱着孩子送回来,看见徐南潼还在收拾小床上的被褥,扭头冲林叶玫说:“这大床不小啊,你们仨难道还能睡不开?大冬天,挤一挤睡觉还暖和。”

林叶玫看着徐南潼收拾,也不作声,徐南潼有些烦躁地冲曹秀娥嘟囔:“妈,你快走吧,别再这里叨叨了!”

曹秀娥也不作声,抱起小床上的被子,试图放到大床上去,这时候,快要睡觉的小孙子突然就不愿意了,哭闹着阻止徐南潼到大床上睡觉。

这孩子,半年没见过爸爸了,和徐南潼也并不亲近。

曹秀娥满脸不悦走出来,心里总是觉着不那么得劲。

看来,这小夫妻不能长期两地分居,分居久了,感情就淡了,早晚得出事儿。

徐南潼狠狠地睡了两天两夜,睡足了觉,白天精神抖擞,收拾收拾,去城里参加同学聚会。

聚会是当年班里的班长组织的,班长和他关系不错,打电话让他过来,说不过来的话,那就以后不是哥们。

徐南潼想着反正在家里也闲着没事做,再说老子混得也不是太差,干嘛不去啊。

去了后,徐南潼才发觉有点儿后悔了,那些同学,早年看起来比他学习要差,情商智商能力都差他一大截,他都看不进眼里的那些歪瓜裂枣,如今混得一个个风生水起,牛气的很。

男人聚会,无外乎两个话题:事业和女人,谁谁进了什么国家部门,当了官;谁谁做生意开公司,发了大财,买了豪宅买了豪车,感情他们做事做生意都给玩儿一样,拿钱随便捡。

一个个牛皮哄哄的,怪能吹。

徐南潼偷偷在心里腹诽,当别人问他做啥大生意的时候,他只好笑笑:没啥,开了家小店,混口饭吃!

几个男生起头哄笑,说不相信,想当年班里最看好的就是他了,都觉着他是有出息能做大事的人。

徐南潼尴尬地笑笑,起身去外面走廊抽烟。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面走过来,徐南潼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谭景山。

谭景山也看到了徐南潼,但是谭景山看起来表情非常自然,还和以前一样,像老同学一般,冲着他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两下,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徐南潼心中郁闷,心说要不是你当初害我那样,我肯定过得比现在好。

不过,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纠结那些恩恩怨怨,徐南潼尴尬地笑笑:“马马虎虎,赚几个小钱养家糊口。”

“哎,你比我好多了,我现在混得才叫那么一个惨!”

谭景山接过徐南潼递过来的烟,幽幽地说。

屋里那些同学正在猜拳喝酒,吵闹的很,谭景山干脆拉着徐南潼去了酒店走廊那头,落得清静。

徐南潼隐约听谁说过,好像谭景山最后也和赵志杰闹掰了,两个人各自拉了自己的团队去重新开始,不过,这样的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特别快,很快就衰落下来。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虽然徐南潼对当初被谭景山和赵志杰合伙设计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不过,他终究是个心软的人,看到谭景山现在这么落魄,他于心不忍,对他的怨恨很快就消散了。

“啥也没做,打算重新去念书,读个研究生出来。”

谭景山竟然还想去读研?这是徐南潼没有猜到的,他猛然想起来,当初谭景山的女友张婧怡不就是考研吗?她还拉着谭景山也考研。

“你那个,女友来,咋样了,你俩结婚没?”

“别提她,提起来就是一肚子火!”

谭景山把手里的烟掐灭,丢在地上,用脚尖狠狠地去踩,来回转着圈儿,把烟头踩了个稀碎。

徐南潼明显感觉出来,谭景山那心头的怒火,脚下踩着的烟头,估计就是发泄对张婧怡的怨恨。

“我真后悔当初没听那你的话,没看出来这女的心机这么深,她和杜志杰早就有勾搭,后来,她帮着杜志杰把公司那些账都转移了,她也拿了一笔钱,去了京都安心读研去了。”

徐南潼觉着有点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谭景山了。

这大绿帽子扣得,换了谁也是难以接受。

“那你们俩现在还在一块吗?”

徐南潼说完就觉着后悔了,这话不该问,出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能在一块?

“没了,她考上研究生就把我一脚踹了,”

谭景山苦笑了一下,满眼苦涩,“有句话说得好,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这话,真他妈的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