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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三刻,天色有些依旧昏暗,但却照比之前要亮上一点,但此刻爱戚城却是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

而刚刚换岗、值守在城头的梁山士卒望着前方薄薄的雾气,不禁打了个哈欠。

“哈...欠...”

那士卒手掩着张地很大的嘴,随即缓缓舒出口气。

随后他抹了抹湿润的双眼,但等他再睁眼时,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

他望着前方薄雾之中,隐隐向外飞出的一只大鸟,不禁再度揉了揉眼睛。

“卧槽,是不是刚刚起猛了?”

那士卒不禁喃喃自语,他仍是有些难以置信,便喊了喊身旁的士卒。

“二贾!二贾!”

一旁的“二贾”闻言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他嘴中嘟囔道:“贺子,你干嘛?让我再眯会,一会统领来了我就没机会睡了。”

贺子见状低喝道:“二贾,别他娘的睡了,你快看那边!”

二贾闻言努力睁开眼睛,顺着贺子示意的方向望去。

他看了片刻,便说道:“看啥啊?”

贺子急道:“你睁大眼睛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能是什么?还能是那秦军攻城了啊?”

二贾有些不满,但还是揉了揉眼睛,随即再度望去。

只见前方雾色中,俨然有一个类似于大鸟的轮廓浮现,并且大鸟的身影越来越大,还逐渐向着爱戚城逼近!

“我滴个亲娘,这是嘛东西?”

贺子见状眼睛也是逐渐睁大,他此刻睡意全无,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鸟出现?

而就在二人愣神之际,周围的梁山士卒也皆是注意到了这一幕!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恐慌的,慌乱迅速在爱戚城城头上蔓延开来,一些胆小的贼寇甚至连连后退,甚至是惊慌失措的尖叫。

“怪物!怪物!”

“怪物来了!”

而今夜负责值守城门的“浪子”燕青刹那间也睁开双眼,他望着半空中那只大鸟,一时间也是有些愣神。

不过片刻之后,燕青便反应了过来,他大喝道:

“不要慌!镇定!”

他率先持弓对着空中的那只大鸟射去:

“不要慌,将他射下来!”

他手中的弩矢“咻”的一声便向上射去,他身旁的士卒见状也是纷纷手持长弓,瞄准半空中仍旧飞向他们的大鸟射去!

“咻咻咻!”

城头上箭矢离弦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那只“大鸟”!

但那只大鸟的速度却是极快,且飞得极高又是灵活无比,所有的箭支都是徒劳地从它身边飞过,只能任由其从头顶掠过,飞向爱戚城内!

蒙格双手搭在木鸢下的木制挡板上,望着下方那座城池,与城内宛若蝼蚁的黑色小点,神色无比激动!

随即他在掠过城墙后,便拿过挂在胸前的那枚空间戒指,从中掏出一叠精心准备的 “小传单”,便毫不犹豫的挥手向下撒去。

“哗啦哗啦......”

无数小传单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随风舞动最终缓缓落至城内。

而梁山草寇望着那只黑色大鸟吐下的纸张,一时也是有些惊慌。

但片刻后,等到纸张缓缓落地,他们看到落在地面的纸张,一时间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俯身拾起小传单便看了起来。

“投诚手册?”

贺子喃喃自语,眼中充斥着茫然。

而二贾这时则小心翼翼的凑到贺子身旁问道:

“这是什么?”

贺子偷偷向左右瞥了一眼后,悄声对着二贾说道:“投诚手册。”

“投诚手册?”二贾连忙问道:“难不成那只大鸟是秦军的?”

“想来应该是。”贺子心不在焉的应道,随即继续低头看起来小传单。

而二贾闻言则有些震惊,“我滴个乖乖,这种神兽那秦军是如何降伏的?”

他抬头望向那只大鸟,只见它仍旧在城池上方盘旋,同时无数纸张宛若大雪般落下!

等他回过神来便问道:“贺子,上面写了什么?”

贺子悄声回道:“大秦以仁德为本,凡弃暗投明者,皆有厚赏!”

“厚赏?”二贾有些疑惑,他说道:“什么厚赏?快让我也看一眼!”

贺子闻言便将小传单递出,但他目光偶然瞥向最后一排字时,猛然将其收回。

二贾见马上到手的小传单被其收回,

不禁疑惑道:“贺子,你这是干啥?”

贺子又仔细看了最后一排字,只见上面写着“所有赏赐均需投诚者手持《投诚手册》方可领取!”

他稍加思索,便对着二贾笑道:“二贾,这个看不清了,你再去寻一个吧。”

而这时一旁的燕青则是单手探出,一把抓过在他面前随风飞舞的小传单,随即他缓缓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猛地将小传单撕成碎片,同时口中大喝:

“所有人,将小传单都交出来!

不然,休怪我燕青军法从事!休怪我不讲往日的情面!”

很快,便有几名士卒沿着城墙开始收缴传单,而贺子见状则是偷偷将其藏入袖中,对着来到他面前的那人笑道:

“百将大人,我没有。”

说着,他摊了摊手,那百将见状则是点点头便继续向前走去。

而二贾待百将离去后便轻声问道:“贺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子悄声回道:“等回去和你说。”

而那百将则是从东走至西,将其麾下的近百号人手中的小传单收在手中,他拿着薄薄的一叠传单便转身回返,向燕青的方向走去。

但他走着走着,脚步却忽然放缓,他迅速抽出两张小传单塞进怀中,随后才来到燕青面前说道:“统领,一共一十七张。”

燕青接过后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这几员百将所收回的传单数量都不多。但落在地面上的传单数量却绝对不止这个数字,如今看来这怕是是有二心啊!”

随后燕青便吩咐道:“严格搜查,等到换岗时搜身,不能让一张纸,流入我们的队伍中,违者,军法从事!”

“是,统领!”几名百将应道。

......

而此刻蒙格则在半空中操控着纸鸢沿着爱戚城上方缓缓盘旋,同时不断将传单撒向整个城池。

随着最后一张传单飘落,蒙格看了一眼下方混乱的爱戚城,与木鸢上插着的几支弩矢,便果断地驾驶纸鸢撤离,只留下爱戚城内一片混乱与茫然的梁山贼寇。

而此刻花荣见“大鸟”逐渐远去,只得收起长弓,叹了口气。

他从怀中取出那个传单,便急匆匆的向城主府内走去。

而城主府内的宋江此刻穿着寝衣,眉头紧锁的望着手中的“传单”。

许久过后,他才抬头说道:

“诸位兄弟,此乃那秦军的攻心之计!

我等定要嘱咐好麾下的兄弟,万不可信这上面所说的鬼话!”

吴用也缓缓将传单放在桌子上,沉声道:“公明哥哥,今夜这传单一撒,咱们的兄弟们恐怕都要人心浮动了。”

“军师有何高见?”宋江带有些希冀的问道。

吴用摇了摇头,他说道:“除了收缴传单外,恐怕是别无他法了。”

宋江想了想便对着众将吩咐道道:

“传令下去,有想要投降那秦军的,明日南城门集合,我亲自送他们出城!

但若是有人胆敢私下藏匿传单、与秦军联络者,当军法从事,绝不留情!”

“是,哥哥!”众好汉齐声应道。

“快去吧,趁着天还未亮,事情没有彻底发酵之前,将传单全部收缴回来,统一销毁!万不可让其私下暗中串联!”宋江沉声说:

“同时各部抽调一些人手,这段时间便主要搜查是否有私藏传单、暗中蛊惑我梁山兄弟的人,一旦发现,绝不留情!”

“是,哥哥!”

众将闻言便拱手缓步撤出城主府。

随后宋江坐回到椅子上,对着身旁的吴用说道:

“军师,秦军这招可真是狠毒,这劝降文书一下,我等梁山兄弟可谓是人心惶惶啊!”

吴用闻言回道:“公明哥哥放心,他们若是以为凭借这些文书便能让我梁山不战而降,恐怕是在做梦!”

宋江双眼一亮问道:

“军师有何妙计?”

吴用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缓缓开口道:

“他们选择攻心,我们便也在这上面作文章!

我倒想看看,这林岳该如何应对!”

宋江闻言心中有了些底气,他问道:

“军师,刚刚燕青兄弟与我说今夜他便驻守在南城门上,亲眼见到了秦军的那只“大鸟”,我觉得今夜传单之事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那只“大鸟!”

毕竟今夜只是来了一只“大鸟”,便可视城墙于无物、来之自如,他日若是一来数十只、数百只这样的“大鸟”,我等兄弟又该如何应对?”

吴用思虑片刻后便回道:

“公明哥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等紧闭城门,就算有人想去投奔那秦军,也是出不去这爱戚城!

同时我等也可效防林岳那厮,既然真真假假、我等便不再分甄别,直接在那五千归来的兄弟们之中再添上几十名我梁山内应,转身让他们去投降那林岳。

如此,我梁山当可转危为安!”

......

而此时的秦军大营,林跃则是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有些担忧的问道:“墨同,蒙格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墨同摇了摇头,他淡淡道:“你放心,我墨家出品,必属精品。”

林跃还是有些忧虑的问道:“可是上次那个纸鸢也掉下来了,导致驾着纸鸢的青霜......”

墨同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连忙说道:

“上次那个纸鸢我尝试了一下,没有修好,我便拿出了木鸢给蒙格,这木鸢虽是由真气催动,但却比之前的纸鸢要飞的更好,也要坚固的多,所以只要蒙格不低空飞行,便是无恙。”

林跃转头对武安国问道:“你都与蒙格讲清楚了吧?”

武安国拱手应道:“回禀主公,末将都与蒙格讲清楚了,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

“那就好。”林跃舒了口气。

而墨同此时则问道:“侯爷,刚刚那“传单”我看了一眼,发现其中有几处地方我有些不解。”

“有什么不解?”林跃问道。

墨同带有些许疑惑的问道:

“传单最后的那一句话,既然是招降,为何还要他们亲自拿着传单来秦营,才会赏赐他们?这样岂不是寒了一些有意投诚,但却没有传单之人的心么?”

“轻易得到的便不会珍惜,人向来如此。”林跃缓缓解释道:

“若是不写上这句话,大多数人便会将传单当作厕纸一般扔掉。但若是有了这句话,十人之中,起码有半数以上的人会将其留下来。

毕竟这几日我在爱戚城下连番斩将,甚至梁山马军八骠骑的索超都死在他们的面前,但那宋江却依旧高挂免战牌,在这种情况下,那群贼寇心中难免不会浮现出一些情绪来。

况且人都会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只要他们怀中有着这个传单,便算是半只脚踏出了梁山这支贼船,午夜梦回之时,心中难免会不断思索其中利害。

而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他们动了心,便是成功!”

墨同听着林跃的解释,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

他想了想又问道:“可是若是有人早有投诚之心,但却苦于没有这个传单,心中不忿下便绝了这个心思,岂不是少了很多人?”

林跃笑着解释道:“若是早有投诚之心,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搜集传单,毕竟今夜的行动只是一个开始,远远不是结束。

而若是最终也没有找到传单,那便说明他们的心还不够成,既然不够诚心,那我秦军又有什么损失?”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墨同思索片刻后便缓缓点头,觉得林跃说的好像虽然有哪里不对,但他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不过他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后一个问题:

“我看你传单上写得那些赏赐,虽然称不上是多么的丰厚,但积少成多之下,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你去哪里搞来这么多的钱啊?”

林跃淡淡笑了笑,他回道:

“这个嘛,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