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感受着盘古的内心。
等他发现这里的确就是现在的混沌后。
接下来他的行为不用想也知道。
不过，
摇摇头莫凡没有想着去改变这一切：“等这里平静下来，或许亿万年后，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这是莫凡有感而发。
因为。
莫凡目光落在混沌深处，那里，数条鸿蒙紫气正在混沌中显现。
不得不说，鸿蒙里的生灵的确很不错。
无论混沌如何。
他们曾经留下的手段，也能延续下来。
三十三条鸿蒙紫气，古混沌只出现了三条。
而现在，由于混沌的变动。
诞生了七条。
余下的，或许是世界再一次覆灭，才会出现。
也难怪，对于古混沌而言，鸿蒙紫气想要获取难如登天。
因为这紫气，就不是为普通生灵而准备的。
而是为了世界。
莫凡沉思间。
盘古虽然一直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
但毕竟终究是盘古。
他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
猛然，双眸极其不可置信的看向莫凡。
莫凡见状，没有多说，他能来此一见盘古，也只是因为他引动了诛仙意而已。
且，这里只是历史。
莫凡抬手，将混沌里被引动的意清楚。
“到我离去的时候了。”做完，莫凡说道。
“道友，等等！”
闻言盘古连忙开口，同时看向四周：“混沌……现在……”
莫凡笑着点了点头。
下一秒，莫凡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
混沌一角，当莫凡清楚了混沌中的诛仙意后。
被席卷疯狂撕扯的杨眉，于同一时刻，感觉压力陡然消散。
普通的混沌暴乱，对杨眉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而唯一让她无法对抗的便是暴乱中的一股意。
此刻，
虽然压力倍减，但是现在杨眉也不复之前的模样。
本体近乎全毁！
可以说是她引以为傲的道，彻底断了。
“大道之意消失了？”
侥幸逃过一劫的杨眉，松了一口气。
若是在晚一些。
怕是她也与那些混沌魔神一样，身死道消了。
“可恶！”感受着现在的身体状况，杨眉心里痛苦无比：“盘古，盘古！”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
莫凡离去后。
盘古看着周围的环境，久久不语。
三年，十年。
当盘古双眸清晰的时候，
他深吸了一口气。
看向自身，现在他的躯体崩碎是迟早的事情。
又看了看混乱的混沌。“也好……也好。”
……
进入时间线，莫凡继续往前。
在时间线中。
他看见，开天斧最大的三枚碎片化作了后世圣人都追捧的宝物。
他看见，盘古拖着残存的躯体，努力捕获着一些未彻底消散的其他生灵的意。
他看见。
盘古最后躯体到极限的时候。
崩溃了。
而他的意，落在了一处石碑之上。
莫凡一路走过时间线。
当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
已然是天地已成的洪荒。
正如神话里所说，洪荒乃盘古躯体所化。
而他的躯体里，在他步入崩溃时，收集了他能收集极限的其他生灵之意。
或许是他这行为触动了一些条件。
七条紫气入了他的身躯。
在这和七条紫气作用下，他崩碎的躯体，和他收集的一些残存之意，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洪荒大地。
杨眉看向一位后辈。
“鸿……”
“乾坤大道之念吗。”
杨眉面对他的自我介绍，双眸微动。
“道友，我并不是什么乾坤大道之念，我乃蛐化形。诞生于混沌。”
出门在外，面子是要靠自己给的。
蛐，是混沌洪荒里没有之物。
换一种意思，那就是无中生有。
闻言，杨眉一笑。
此时距离盘古开天已过亿万年，休养生息之后，她便来找盘古。
却只找到了这一方洪荒。
“天地初开，说言也是。”
“毕竟已经没有乾坤大道了。”
杨眉看穿了鸿现在的修炼体系，正如之前她猜测的那样。
大道无了后，一切都难以迈步。
此刻，鸿修行的不是大道。
而是天地之气。
呃，严格来说，是盘古之气。
“呵，活该。”
“欠大家的终究是要还的。”
“这就是你想要的？”
心里想着，杨眉从怀里掏出了一面玉碟。
这玉碟内含极其不凡之气，尤其是其中的七道紫气。
刚入这混沌，这玉碟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稀罕这东西吗，显然不稀罕。
杨眉将玉蝶丢给了鸿：“这玩意儿给你，拿个碟子就想要打发我？搞笑。”
前句话是对鸿说的，后一句，鸿有些不解。
做完。
杨眉看向鸿：“鸿道友是吗，洪荒修行够了，入混沌吧。”
“混沌才是一切的开始。”
“采纳这气，终究只是外物。”
“虽现混沌无道，但也蕴含真正的道。”
正说着。
这时，杨眉察觉到了什么。
当即不辞而别。
洪荒之上。
杨眉赶来，一眼就看见了远处立于虚空的人。
刹那间恍惚。
如果说盘古开天之前的话，让她难以明白。
但是现在，看见这背影，一下，她恍然而悟。
“改道……”
这家伙居然也能从那劫难中存活，而且还真叫他说中了。
不得不改道。
莫凡看向杨眉。这时杨眉踏空而来。
说起来，现在看见莫凡，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感觉。
盘古开天，或许和他有关，
杨眉的心思莫凡当场看穿。当即道：“道友，别想多了。”
“我只是一看客而已。”
闻言，杨眉：？
莫凡笑了笑。
刚才，杨眉和鸿的谈话，莫凡也看在眼里，继续道：“你方才说的不错，混沌才是一切的开始。”
闻言杨眉更诧异了。
她方才可是在洪荒里，与这里可是隔着九重天。
如此，她方才的谈话居然被偷听了？
莫凡露出笑容。
他不想在这上面深究，目光一动，隔着混沌不知亿远的距离，看向边界处的石碑。
“杨眉道友。”
“这方天地，其实并不是盘古的一切。”
“既然你要离开洪荒，入混沌。”
“不妨可以去寻他。”
杨眉搓楞：“寻他？”
“你这话的意思是——？”
“不错，他还活着。”莫凡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