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掌门对着半梦报以微笑后道：“半梦，我时间不多了。”
“别想太多，放宽心，”
“你现在，可是青竹门的掌门哦~”
说着，
在这些话下，最终，掌门消散而去。
一块石头清脆的落在半梦脚边，破开开来。
“师父…”
“掌门这些话……什么意思啊，大归…”
夏长生看了看地上的破碎的存意石，弯腰，小心翼翼的拾了起来，捧在手心：“掌门！”
“掌门，你还在里面吗？”
“我还没听明白。”
“能出来再讲讲么。”
这时，半梦微咬唇，已然从这些震撼人心的信息中回神：“别喊了，大归的意思是，我们都要死去。”
“哈？”
看着诧异抬头的长生，半梦紧闭薄唇，露出苦笑。
十天，不长。
甚至可以说是，一晃就到了。
现在，知道真相后，说实话，想要她当什么都不知情当五天掌门，她办不到。
这怎么能办的到？
苦涩着，半梦摸了摸长生的小脑袋。
“掌门师父，我们十天后就要死了？”
“这怎么可能啊！”
“我，我可是现在能控物体的仙女哎！还有，师父，你是金丹哎！”
“除此之外，长老啊，那些很厉害的师兄啊，他们很厉害，很厉害的！”
“有他们在我们怎么可能会死……”
随着这些话。
这时，
莫凡从一旁站了出来，说起来，这些信息给莫凡的震撼也不小，以至让他升起了在这里待十天的想法：“说的对，长生。”
“话说，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徒弟呢。”
“我倒要看看，那什么大归，有什么名堂。”
说着，莫凡看向半梦：“白天那老头不是说去什么玄天剑派吗，”
“这什么剑派在哪里，那老头我还有些事情想问清楚呢！”
“喝喝，什么名义上的徒弟，我还没答应呢！”
“掌门师父你看！”
“之前，他就是这样，一个凡人还想要当我师父！”
“切~你想的美！”
啪！
长生是趾高气扬对着莫凡说的，但迎来的却不是掌门师父的撑腰，而是一个脑瓜崩。
这时，长生这些话到是给半梦提了一个醒。
那就是。
眼前的莫凡！
在这之前，他那平平无奇的出剑，却有神秘莫测的威能。
如此……
半梦：“前辈，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有办法对付那大归？”
闻言，莫凡笑了笑。
说起来，属性有些变态，好像还没什么存在，能让他吃瘪的。
想着，莫凡回应：“嗯，这就看，那什么大归，跑的快不快了。”
这话，半梦眼前一亮。
但长生：？？？
“掌门师父，你干哈，你干哈要叫他前辈。”
“他，他就是一个凡人啊！”
再次被质疑，莫凡也没有介意，反而，他到是喜欢长生这个样子：“是啊，我就是一个凡人。”
“不过，人，才是一切的根本！”
“仙，神，佛，魔，这些东西，只不过是自认能脱离人之根本的，一群自大者而已。”
“生为人躯，获得了非凡的力量后，却又想要脱离人躯。”
“若说起来，这不是人奸么。”
咦！
这话……
听闻，半梦美眸微楞，
顿时吃惊的看向莫凡，说起来，这种观点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说不吃惊是不存在的。
这世上。
仙，那可是无数人仰慕，高高在上的存在。
什么时候。
仙，居然能被评价为人奸了……
“蛤？”
“喝！你这凡人，居然敢侮辱仙！”
“仙就是仙，与天长存，不死不灭的仙！怎么可能是会是人奸！”和半梦不同，长生闻言，几乎都快跳脚了。
开玩笑。
她的掌门师父，师兄，还有那些仙气飘飘的长老。可都是仙。
特么，这岂能任由被人贬低！
看着跳脚的长生，莫凡讪讪一笑，自然看懂了她跳脚的原因，问道：“长生，既然都是你师父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仙常说，仙凡之别。”
“可是仙，求的道，和人不是一样的么。”
“仙求长生，求永恒道果。人求长寿，求财权。”
“两者所求虽是云泥之别，但有所求，就别谈，超然外物，格物其上，是真仙。”
“本质都是一样的，但，仙这东西，又来一句，仙凡之别。啧啧。”
说起来，这些是莫凡阅读完青竹门内的所有书籍后，
从内心自发而出的感悟。
说起来，在看完之后，莫凡发现，修道，就和高科研一样。
对整体人类是有贡献的，
但，偏偏就有一些存在，有了成果就开始高高在上了。
这边，
长生听完，愣住了，她大张着嘴巴想要反驳，但脑子都快冒烟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嘴里只有：“可是……可是……”
“长生，前辈这些话，你要好好感悟。”
一旁，半梦忽的开口道。
“前辈这是，看透了仙的本质……”
“他说的很对，仙，其实也是人而已……”
“甚至有些时候还不如凡人。”
半梦目光落在后面的藏经阁大殿，
那里出现了曾经，她日日在里面苦读，努力专研的样子。
时间，被浪费了大把，大把。
然后，修炼也浪费的大把大把。
还有，寻找炼器材料，寻找灵果，寻找灵植，为了突破境界而做准备……
这些，
若是，那时知道，未来会有大归日。
用这些去浪费掉时间，还不如和凡人一样，平淡的过完10年呢！
想到这里，
半梦回神，一想到现在时间只剩下十天了，她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前辈，你真的能改变大归日吗。”
虽然，莫凡舞的剑很不凡。
但，说实话，半梦还是不敢确认，掌门，长老，以及其他各大超然的门派都无法确认能抵挡的灾难。
而他只是一人，
不管他境界在高，甚至是超越了仙，但……
终究也只是一人而已。
看着莫名其妙又再一次询问的半梦，莫凡咧嘴，不亏是妹子，就是多愁善感，
论起性格来，还比不上长生呢。
“别问，带我去找那老头。”
那老头懂的挺多的，自然，在那什么大归日还未来临前，莫凡想要找他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