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把头扎进水里,而后又出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儿。
“你为什么要说‘妙啊’?!”流鱼话音刚落,就迅速地把嘴伸进了水里。
“西瓜,这可是个西瓜!西瓜它怎么可能有辣的?但它却是辣的!你说妙不妙!我就不信了,我就不信我找不到甜的东西!”河清萍说罢,又发了疯似的四处去找东西。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他跑到了哪里。
“萍儿,萍儿!”
沐涟漪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河清萍,便急忙追了上去。
“能把河公子逼到如此疯狂的地步,看来还只有这个变态辣子村了!”寒云川感叹道,随后,她也赶紧把嘴放进水里,稍有怠慢,嘴巴就仿佛会被烧焦。
不知何时,他们一旁来了一个小毛孩,捂着裤裆小跑着来到小河边。
寒云川,流鱼和莫澜非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毛孩脱了裤子一脸轻松地往河里撒尿……
他们三人瞪大眼睛,猛地从水里出来。
“哇靠!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没礼貌!没看到旁边有人就往河里撒尿,信不信小爷我揍你!”
流鱼指着小孩就是一顿凶吵,再加上他那红肿不已的嘴巴,小孩像是见到了怪物般,吓得尿都断了,裤子都来不及提,连滚带爬地哭着跑回了家。
扶兰却心无旁骛,依旧沉浸在水中。
他们三人惊讶地看向扶兰,只顾着骂小孩,倒是把他给忘了。
就在这时,扶兰欣喜地抬起了头道:“甜的,水是甜的!我在水中尝到了甜味!你们也快来尝尝!”
说罢,他又趴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寒云川,流鱼和莫澜非三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作声。
只见扶兰又抬起来头,一脸纳闷地道:“奇怪,怎么又不甜了?”
“该不会是……”寒云川支支吾吾着,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莫澜非也有些难以置信。
“那小孩的尿是甜的!”流鱼万般诧异,一拍大腿大声说道。
扶兰听到了,立马站直了身体,犹如晴天霹雳,道:“什么?什么小孩?什么尿?你再说一遍?”
“我说,有个小孩往河里撒尿,尿!是!甜!的!”
听着流鱼那逐字逐句,扶兰瞬间呆若木鸡,一转身又朝着河里哇哇直吐。
旁边的仨人很是心疼他,可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好歹也是重名鸟的王子,却受了这么多的苦。
过了一会儿,扶兰自我平复了下,问道:“所以,你们也是尝到了味道,对不对?”
他的目光闪烁,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他们三人却刷刷地摇了摇头。
扶兰唯一的希望似乎也破灭了,泪水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那哪里是小孩啊!那分明就是魔鬼!我要回家!我要回凤居山!”他仰天长哭,哭声惊得鸟都飞走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一个更为彪悍的声音。
“是谁?!敢吓我儿子!”
只见一位面相凶狠肥胖的妇人气势汹汹地走来了,边走边挽起袖子。
扶兰立马不哭了,一看便知此人来者不善,赶紧躲在寒云川旁边。
“她好像很生气。”莫澜非小声说道。
流鱼却丝毫不带一丝恐惧,双手叉腰,向前迈出一步,傲气十足地说:“小爷我,咋滴……喔~”
未等流鱼把话说完,他就已经被那小孩儿的娘一拳抡飞。
寒云川,莫澜非和扶兰三人的视线顺着他飞行的轨迹移动,直到眼睁睁地看着他挂在了树上。
起初流鱼还试图挣扎两下,后来,索性直接一动不动。
寒云川咽了咽唾沫,悄悄地移在了扶兰身后。
而扶兰却又躲在了莫澜非身后。
小孩儿的娘盯着莫澜非,莫澜非出于礼貌地笑了笑,可还是被一拳抡飞到了另一棵树上。
寒云川和扶兰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了,甚至都不与小孩儿的娘对视。
就在小孩儿的娘准备带小孩走的时候,扶兰却忍不住溜了一个臭屁。
小孩赶紧捂着鼻子说好臭。
小孩儿的娘也被臭得忍无可忍,一拳将他抡到了水里。
寒云川也终于忍不了了,明明是她家小孩儿有错在先,凭什么他们还要遭受她的制裁。
她上前一步道:“这就要走了吗?给我们道歉!”
小孩儿的娘一听又火冒三丈,走到她跟前说:“呦呦呦,还让我道歉?你们先欺负我儿子的,我来找你们算账那是天经地义,我不打你就够仁慈了,怎么?你也欠收拾?”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儿子在我们喝水的时候往水里撒尿,害得我朋友把他的尿全喝进了肚子里,是不是该让你儿子给我朋友道歉!再说,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如此莽撞粗鲁无理之行,难道不该道歉吗?”
“我儿子是往河里尿的,那河那么宽,是你家的吗?我看你也就是找打。”
小孩儿的娘说罢,就挽起袖子抡起拳头朝寒云川打去。
寒云川赶紧闪躲,只见小孩儿的娘差点掉进了河里。
这时,流鱼,莫澜非和扶兰也都赶紧围了过来,索性也没有什么好装的了,是时候该拿出点真本事了。
流鱼活动活动筋骨道:“泼妇,我们不出手真的把我们当弱鸡啊!竟然还敢把小爷我打飞,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孩儿吓得哇哇直哭,小孩儿的娘见状也感觉不妙,她眼珠子一转,半躺在地上,扒拉扒拉头发和衣服,大声喊到:“来人呐!抓流氓啊!!!”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全村的人都抄起家伙出动了,犹如驰骋沙场的千军万马,汹涌地朝着他们跑来。
“这……怎么办?”莫澜非道。
“要打吗?”扶兰道。
“三,二,一,跑啊!”寒云川和流鱼异口同声道。
随后他们四人便快马加鞭地一溜烟地顺着河边跑走了。
一时间,整个辣子村都是对他们四人的通缉。